檀香……
嘖,多么像師父身上的香味兒!
等等……
正睡意襲來的阮沉醉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由得瞬間睡意全無。
她還記得——
也是在這個房間,她朝自家?guī)煾笓淞诉^去,而師父身上的味道……
想到這,阮沉醉只覺得全身緊繃。
我去,這房間不會就是師父的吧?
阮沉醉翻身下床后,便看著這張床發(fā)呆,而小黑在一旁看著,見她神色緊張,便不由得問道:“主人,是不是這床上有什么機(jī)關(guān)?”
說著,小黑就朝阮沉醉站著的位置走去。
“別過來!”阮沉醉連忙阻止了小黑的動作,就怕它一下子爬上了床。
“嘶~”小黑吐了吐蛇信,不語,卻一臉懵的看著自家主人。
“咳,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所以你回你剛才的位置好好待著,別過來?!币菐煾钢雷约旱拇脖恍『谂懒耍慌滤獯?。
她可沒忘記師父有潔癖的!
“哦。”聽阮沉醉這么說,小黑只得委屈巴巴的又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錯覺,它總覺得自家主人好嫌棄它的。
阮沉醉握拳輕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咳,那啥,我睡不著,先出去透透氣?!?p> 說完后,見小黑也準(zhǔn)備跟著她,便又道:“你睡覺,不許跟著?!?p> 小黑只得停住動作,越發(fā)委屈——
主人果然很嫌棄它!
走出房間后,阮沉醉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抬頭看了眼天空,如今月已上梢。
夜微涼,蛙鳴依舊,初夏的夜,總是熱鬧非凡的。
阮沉醉看了眼房頂,隨后一躍而起,便到了房頂上。
風(fēng)吹來,吹起她的衣袂與長發(fā)。
阮沉醉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又將雙手枕在腦后,就這樣躺下。
房頂很高,阮沉醉看著頭頂?shù)脑铝粒挥X得它近在咫尺。
星星一閃一閃的,漸漸的,阮沉醉只覺得睡意襲來。
她翻了個身,嘴里嘟囔道:“師父,你等我,我一定治好你。”
楚行夜走到阮沉醉身邊時,正好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蹲下身,無奈道:
“若知你為我這般費(fèi)心,兩年前就不該瞞著你?!?p> 楚行夜伸出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似是自言自語道:“這一世,我只愿你好好的。”
其實(shí)他早猜到阮沉醉去慕容府的原因——
拓拔草難尋,當(dāng)初花無憂為了拿到拓拔草,也是費(fèi)盡心思的潛入慕容府偷藥。
慕容府是皇商,所有靈植都是直接供給東潯皇族,和陌上族可謂是一直搭配:陌上族種植,而慕容府集中處理。
依照拓拔草的難得程度,阮沉醉也必然要付出同等代價。
想到元一說阮沉醉治好了慕容心的心疾,楚行夜便眉頭微皺。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嘆了口氣,隨后將阮沉醉上半身輕柔的扶起,讓她躺在自己懷中,以便她能睡得更加安穩(wěn)。
看著懷中的阮沉醉,楚行夜神色溫柔,又難得有些緊張。
聽著周圍的蛙鳴聲,他右手在半空中輕輕劃過,周圍就出現(xiàn)了一個結(jié)界,阻隔了外界的所有聲音。
月光傾瀉而下,這一場景,唯美至極,似乎只需一眼,便可成為永恒……
有魚玄凌
小黑:主人,我總感覺你在嫌棄我,是我的錯覺嗎? 阮沉醉:(搖頭)相信我,這絕對不是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