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皇后
門被打開,靖王對父親道,‘鳳將軍,看到了吧,入畫很安全,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入畫一直都會很安全。’
父親不甘心的看著靖王,‘謀逆篡位,你會遭天譴的?!赣H說的話靖王好像充耳未聞,不等父親說完,靖王擺手一揮,父親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將他帶走。
靖王走進(jìn)來,他看了一眼我脖頸上的刀,叱道,‘誰讓你這樣對王妃了,無論時局怎么變化,她都是我的妻子?!?p> 丫鬟立馬拿下刀,垂首待立一旁,我冷眼看向他,‘這么說,冷刃之事純屬你捏造出來的?!?p> 靖王坦白道,‘是也不是,若是你不同意,那就是真的,若是你同意,那就是假的,我是不會看錯你的,你不會為了自己而不顧父母。’
‘所以你就利用父親的安危威脅我,反過來再利用我威脅父親。你真無恥?!?p> 靖王朝丫鬟使了一個眼色,丫鬟出去將門帶上,他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畫兒,我對你是真心的,我說過若是你恨我,那我就用對你一輩子的寵愛來彌補?!?p>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心?’
‘我若是不這樣做,那么我這個靖王怕是也坐不長遠(yuǎn)了,你不知道我處于何種水深火熱的境遇?!?p> ‘總之你這種行徑就是喪盡天良,皇帝待你不薄,你竟然想到篡位?!?p> ‘待我不薄,哼,既然待我好,傳位于我又怎么了,你可知我母妃是怎么死的?’靖王眼中含淚,說了許多我從來不知道的朝堂秘聞。
靖王的母親靜妃人如其名,活著的時候是位極其嫻靜的妃子,也是因為這點,遠(yuǎn)離了后宮爭寵的漩渦,墨王的母親淑妃極其美麗,非常受皇帝寵愛,她與靖王的母親差不多同時懷孕,都生下了皇子,靜妃因此重新獲得皇帝的寵愛,淑妃擔(dān)心自己與孩子的地位被靜妃與剛出生的小皇子威脅,在靜妃的食物中下毒,害死了靜妃,此事在宮中曾掀起過不小的風(fēng)浪,最終此事是不了了之,當(dāng)時靖王年幼無知,只知母親離自己而去,不知是被奸人所害,后來靖王逐漸長大,聽了宮中的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后來又暗中查探,自己的母親卻是淑妃所害無疑。淑妃畏懼長大后的靖王,竟然偷偷派人在南疆找來可以行巫蠱之術(shù)的人,偷偷在靖王身上下了蠱毒,這就是為什么靖王總是時而一副病態(tài)的原因,那是蠱毒發(fā)作,靖王知道自己中毒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不得已只得自己慢慢找尋高人配制解藥來延命。
‘這些事你怎么不向皇上稟告?求他為你做主!’
靖王眼中似乎怒火中燒,布滿了仇恨,‘他為我做主?他要是能為我做主就不會縱容淑妃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母親是被淑妃所害,他第一個為我開衙建府不過就是為了彌補他內(nèi)心的愧疚?!?p> ‘可是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就算是報仇也應(yīng)找淑妃報仇。’
‘我也曾這么想,可是當(dāng)我知道父皇看到我建功立業(yè),逐漸在朝廷肅立威望后,他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母親是因何而死,他怕我威脅到他的皇位,竟然又縱容淑妃她下毒害我,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此歹毒之人不配坐在那個位置。’
我看著靖王的憤怒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平心而論,若是我遭到這么大的事情我也會恨,我聽到我的聲音低了下去,‘可是你這樣去害自己的父親與他的行為又有何異呢?’
‘畫兒,我只是會將他軟禁起來,我是曾經(jīng)想過殺了他,可是我遇到了你,看到了你的善良,我又對人性充滿了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會對你好的,我也不會傷害你的父親!’靖王拉住我的手苦求道。
我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到如今才看他看的明白,他雖然也是受害者,不過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我也不欠他的,我緩緩開口,‘朝堂上的事我管不了,只要我的父親無礙,我就不怨你,不過王爺,我是不會做你的王妃的?!?p> ‘你?’他默默轉(zhuǎn)過身,‘我是不會放你走的?!?p> 我冷笑一聲,‘你不放我走,又能奈我何,大不了一死了之,從前我覺得欠你的,我便總想著還你的,現(xiàn)在我們的恩情一筆勾銷?!?p> 他箍住我的下巴,‘我死之前你別想著自盡,我要你一直陪著我。我還要和你生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你還能怎樣?!?p> 我心里像落進(jìn)一塊大石頭,欲哭無淚。
說罷他將我留在屋內(nèi),不一會幾個丫鬟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收走身邊一切有危險的物件,日夜監(jiān)視著。
將我留在新房內(nèi)不久后便傳來靖王登基的消息,一大早,一干人等跪在我的面前,‘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我木然的任她們擺弄替我更衣,多么荒唐,靖王妃的位子還沒坐穩(wěn),一下子竟成了皇后娘娘,我心里一直在想著那個人,我忽然好希望他帶我走,不過那日我說完那讓人心寒的話之后,這會他應(yīng)是在天涯海角了。
我立在皇極殿偏殿等候召喚,透過軟簾可以看到曾經(jīng)的靖王現(xiàn)在的皇帝坐在九龍寶座上聽朝臣議政,新帝登基,無非就是禮部上的事較多一些,不一會我就會進(jìn)去聽封,這些日子來我早就已經(jīng)麻木了,唯一還能讓我產(chǎn)生一些希望的便是我要逃走,等一切成定局,靖王再也不會對我的父親產(chǎn)生威脅的時候我就要想辦法逃走,倘若一個皇后失蹤了誰也不會想到她是皇后不愿做逃走的。
‘皇上,臣來遲,還請恕罪!’
是赫煊,他又來做什么?靖王臉色一變,‘國師,你不是辭官了么?’
‘當(dāng)初圣上是允許我辭官了,不過他也說過,我隨時可以回來!’赫煊在朝堂中間站定,有文官諫言,‘國師,見到皇上為何不跪?’
赫煊道,‘先前那位皇帝也沒有讓我跪過,我赫煊還從來沒有給誰下跪過?!?p> ‘大膽狂妄之徒,來人,將這個欺君罔上的賊子抓起來?!?p> ‘慢!’我沖出去,卻只見滿堂朝臣一個個如被定了身一般立在殿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