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不得不承認也羨慕這位母親了,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可是都會出一點的意外,沒有人是一輩子都平安無事的,只是有的人畢竟幸運而已。
“醫(yī)生?!迸艘廊贿€在磕著頭,這時女人頭上的鮮血更加的明顯,醫(yī)生看著血肉模糊的女人的頭眼角不禁閃過一絲淚光。
“醫(yī)生。”女人再次用嗚咽的聲音喊了起來,同時還在磕著頭,拉著醫(yī)生的腳。
“媽媽?!痹谶h處看著的女孩,一眼看上去大概要十五六歲的樣子,扎著一個雙馬尾。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女孩也是滿眼的淚花,但是她沒有辦法插手,只能遠遠的看著。
“醫(yī)生,求你救救他,我愿意做任何事?!迸说穆曇粲忠淮雾懥似饋?,這一次醫(yī)生看到女人清秀的臉已經(jīng)被鮮血給覆蓋了,腦門上的肉也已經(jīng)潰爛了。
醫(yī)院里面的病人以及看到的家屬都在譴責這名男醫(yī)生,可是卻只有醫(yī)生自己才明白,就算是大羅神仙降世都沒有辦法。
“你這個人就不配做醫(yī)生?!贬t(yī)院里面的人紛紛大罵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辱罵醫(yī)生并沒有生氣,醫(yī)者父母心,誰不想醫(yī)好任何一個病人呢。
“醫(yī)生,就你救救我兒子。”
女人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地面,醫(yī)生見此狀也沒有辦法了。
“好,我就他,我就他,我一定盡全力就他?!?p> 醫(yī)生說完女人就倒在了地上。
“來個人!快!我需要繃帶幫她止血?!贬t(yī)生喊道。
來了一名女護士,只見女護士拎著一個醫(yī)藥箱過來。
“嗯?!蹦嗅t(yī)生看到護士點了點頭。
醫(yī)生先用清水幫他清洗了傷口,只見鮮血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出,然后醫(yī)生就用棉簽沾了酒精幫她消毒。醫(yī)生消過毒之后,血也漸漸的被白細胞給凝固了,醫(yī)生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用繃帶幫她包扎傷口。沒用多長時間女人的腦門就已經(jīng)完全被繃帶給包起來了。
在遠處的小女孩看著自己的媽媽也落下的眼淚,“媽媽?!?p> 醫(yī)生把她抱到了普通病房里面躺著。
醫(yī)生看著女人不禁搖了搖頭,“癌癥晚期,唉!換做是我可能我也會怎么做吧。”
“啊,啊,啊……”女人失聲的疼哭著。
女人身旁也有許多男男女女在哭著,可想到都是女人的親戚們。
只見女人哭的對象是一個骨灰盒,骨灰盒前面還放在他兒子的照片,不過是只有黑白兩色的。
“我的兒呀?!迸艘贿呎f一邊痛苦著,他兒子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希望那邊你不要在生病了,好好的。”
女人在哭著,旁邊的人也在哭著。
黑白照上面的男孩是微笑著的,他似乎明白自己的處境,但是卻很享受這短暫的歲月吧。
在他這個年級里誰不想多活幾年,誰愿意那么早就是去,現(xiàn)如今誰愿意和病魔做抗爭啊,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
“女,兒,媽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看到你,嫁,人?!迸颂稍诖采希n白的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特別明顯。
女人說著喘著大氣,不時用手撫摸著女兒的臉頰。
這個時候女孩看上去已經(jīng)二十出頭了。
“媽,你別說了,媽?!迸⒘髦蹨I,拉著女人的手。
女人揚起嘴角,用力的笑了一笑,似乎很滿意。當她再次舉起手來將要撫摸到女孩的頭發(fā)時,她得手掉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媽,媽!”女孩聲嘶力竭的喊著,同時還留著眼淚。
可是無論她再怎么喊,她已經(jīng)去世了,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了。
“媽,媽?!迸⒗赣H的手哭著,似乎很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楊唐銘、蔣言倩、柳星顏、李笙兒、夏雨蝶五人能夠清楚的看到這段夢境,“這是她內(nèi)心里面最不愿面對的記憶嗎?”蔣言倩問道。
“沒錯,我們也幫她消除掉把,要是她醒來肯定會想起來的,幫她刪掉也好?!睏钐沏懙?。
蔣言倩、李笙兒和夏雨蝶三個女生流著淚,很同情調查員。
“人的一生,沒有誰是一帆風順的我們也一樣,就像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面對的是波瀾不驚?!睏钐沏懙?。
五人幫她消除了記憶后,就停手了。
率先睜開眼睛的是楊唐銘,楊唐銘看著流著眼淚的蔣言倩搖搖頭。心底里也是陣陣難過。
他走了過去,在蔣言倩的身旁坐下來,幫她擦著眼淚。
蔣言倩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接觸,也就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正在為自己擦眼淚的楊唐銘。
然后楊唐銘就把她頭輕輕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放心我們不會這樣的,選擇我有能力,不然這種事發(fā)生?!睏钐沏懸贿厼樗林蹨I一邊安慰她。
“而且我們已經(jīng)脫離了凡人之軀,一般來說是不會生病的。”楊唐銘道。
“嗯?!笔Y言倩含著淚微微點了點頭。
其他老師和同學們看著這一幕都在問:為什么她會哭啊。
剩余三個人也都睜開了眼睛,三名女士都流著淚,楊唐銘和柳星顏的臉色也不好看。
校長走了過來詢問原因。
柳星顏看著楊唐銘,就直接開了口,就把自己在消除記憶的時候看到的給說了出來。
說著三名女生的情緒更是不好,楊唐銘安慰著蔣言倩,很快蔣言倩的情緒就穩(wěn)定了過來。然后蔣言倩和楊唐銘就又去安慰夏雨蝶和李笙兒,很快兩人也平靜了下來。
“唉!想不到她的身世這么悲催?!毙iL感嘆道。校長從柳星顏的口中并沒有聽到調查員的父親,同時他們也沒有看到她的父親,基本可以猜到,要么她的父親還在她弟弟之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要么是離開了這個家。
“我們已經(jīng)幫她把這段記憶刪除了,一個人的負擔也不能太大?!睏钐沏懙馈?p> “是啊,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性,這種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毙iL道。
從她的母親去世以后,或許她就只剩下親戚了吧,已經(jīng)沒有家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