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戀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一張木質的床上。
微微扭頭,還是覺得暈的厲害。
只是余光正好看見躺在自己左側的云飾還閉著眼睛。
忍著暈眩感掙扎著坐了起來,戀環(huán)顧了四周,有些陳舊的小木屋,倒是很有農(nóng)家樂的感覺。
嗯?農(nóng)家樂?怎么不在沙漠里了?
“醒了?”
司徒寒銘端了盆水走了進來,看見戀坐在床上,小聲問道。
戀點點頭,卻因為點頭這動作車到了神經(jīng)一般,頭跳著痛了起來。
“你別亂動。”司徒寒銘見戀突然齜牙咧嘴的,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水盆三步并兩步的上來扶住她。
“有點扭到頸椎了,你別亂動了,等會兒給你揉散淤血就好。”
司徒寒銘輕輕碰了碰戀的脖子。
戀抬手想揉揉自己的脖子,卻在碰到司徒寒銘的手臂時,看見司徒寒銘幾乎為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
不動聲色的放下手,卻在司徒寒銘也準備收回手的時候,猛地按住他的手臂。
一下不防的司徒寒銘表情變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說頭暈么,力氣還挺大?!?p> 司徒寒銘淡笑著想要抽回手臂。
“受傷了?!?p> 肯定句。
戀定定的看著他。
“小傷。”司徒寒銘看到戀這么堅定的眼神,便從善如流卻也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宿珠當時那么顛簸,難免撞到。你不是也扭著脖子了么。”
嘿,倒是學會“倒打一耙”了。
戀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宿珠中顛簸翻轉的時候,自己已是頭暈腦脹快要失去意識,但是還是知道自己被司徒寒銘緊緊抱著和護著...咬了咬唇,按下了心中涌起的感動。
“云飾怎么樣了?寒光人呢?這里有事什么地方,看起來好像不是沙漠了。”
見戀松開了自己,司徒寒銘有些出神的望了望背戀握過的手臂,隨即回過神來,端過臉盆:“洗把臉吧?!?p> “宿珠跌落的地方就是這兒,我想應該是那場巨大的沙塵暴把我們卷到這兒的?!?p> 司徒寒銘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這里看起來是個鎮(zhèn)子,毫無人煙的鎮(zhèn)子。大哥去探路了,云飾姑娘并沒有大礙,怕也是被晃的難受,晃暈了?!?p> 戀洗了把手,順便用水撲了撲臉,感覺一陣清涼和舒適。
“葉東他們不是也要找鎮(zhèn)子。你說會不會就是這一個?!睉俨聹y道。
“不知道呢。我們是被沙塵暴席卷而來,如果真的是這兒,他們又要如何而來呢。”司徒寒銘回道。
不一會兒,司徒寒光推門進門。
“戀姑娘醒了?!?p> “嗯?!边@把學乖了,戀就嘴上答應著,也不點頭了。
“云飾姑娘怎么還不醒?”司徒寒光微微皺眉,“從宿珠里出來已經(jīng)三個時辰了,按道理該醒了?!?p> 六個小時?這么久?
戀詫異的看著司徒寒銘,司徒寒銘點點頭。
之前進宿珠時候是最熱的時候估摸著是中午十一點多的樣子,發(fā)生著一系列變故頂多半小時,那昏迷了六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六點左右了?這...三日之期豈不是要到了?
“云飾不會裝著腦袋了吧?”戀也有些擔憂的看著云飾。
“這倒是不會?!彼就胶獯_定的回答。
嗯...好吧那知道了,估計剛才司徒寒光也是好好地護住了云飾的??墒悄菫槭裁催€不醒。
“大哥不必擔憂,已經(jīng)給云飾姑娘喂過藥了,咱們再等等吧。”
司徒寒銘看著司徒寒光有些擔憂的樣子,開口道。
“寒光,外面是什么情況?”
“我找到了這個小鎮(zhèn)的入口,上面寫著迷鎮(zhèn)二字。”司徒寒光面露沉重,“可是隨著天色越來越暗,這迷鎮(zhèn)涌起越來越多的霧氣。到我剛剛進來前。外面的霧氣幾乎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了?!?p> “這么詭異...”戀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頭皮有些發(fā)麻,可沒忘記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說的就是突然出現(xiàn)了迷霧然后迷霧中的怪物都是會生吃人的......
“鎮(zhèn)子除了我們以外真的沒有人了么?”
“怕是連個活物都沒有?!?p> 司徒寒光冷靜的說。
不是...也太冷靜了點..戀覺得自己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咳..咳咳...”
一旁的云飾終于有轉醒的跡象。
由于戀自己也是個行動不便人士,想要去扶云飾也是有點有心無力,倒是司徒寒光很自然的上前扶起了云飾。
還好還好,除了睡的比戀久了點,渾身酸了點,倒是沒有受別的傷,脖子也沒有扭到。
“你們怎么都是一臉沉重的?!痹骑椀穆曇粲行┰S沙啞。
“我們...掉進了一個個奇奇怪怪的小鎮(zhèn)...”
“哦...那估計喬兒得喊救兵來了...”
神奇的腦回路,還挺有道理的。
“現(xiàn)在外面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我們想出的出不去,更別說找到出路原路返回了。”
戀有些沮喪的看著大家。
“等明早天晴了再說吧?!彼就胶庹f道,“宿珠毀了一顆,但是還好被卷到了這兒至少有地方遮風擋雨睡一覺。晚上我和寒銘就在你們隔壁,如果有任何動靜只管大叫就行。”
“大叫?”云飾瞪了一眼司徒寒光,“這么沒形象的事兒怎么會是我們能做出來的?!?p> 司徒寒光摸了摸衣角,但笑不語。
倆女孩帶的干糧還剩一些,下午時候司徒寒光他們去不遠處的水井打了幾桶水,司徒寒銘分別丟了解毒丹進去,燒開了給大家飲用。
沒有了炎熱的燒焦了的感覺,又能吃飽喝飽,雖然外面的一切兇險未知,但目前看來房間內倒是算得上難得的安逸。
入夜,司徒寒光和司徒寒銘去了隔壁屋子歇息,可能戀和云飾因為下午睡的太多了反而睡不著了。
吃完晚飯的時候司徒寒銘敷了藥在戀的脖子上并且慢慢暈開,到現(xiàn)在藥效已經(jīng)吸收的差不多了,不疼也沒什么大礙了。
“戀,我感覺臉上有點火辣辣的,不會要脫皮了吧。”
“我來看看。”戀湊近看了看,的確臉上紅紅的。
“可惜沒有防曬霜,沒有蘆薈膠,臉曬后修復都做不了?!痹骑椘财沧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