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為何和我的菁菁如此相似,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啊,為何要阻止我們!”男子似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唐小樓看著這個男人,這個人是誰,為什么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崇云看唐小樓沒動靜,施法術,關閉了空間,想困住這個男人,卻不想這個男人化成了水汽消失了。
院子里的三人闖進來的時候,地上只有一灘水跡。
似乎那個男子并不是擄走菁菁的人。
唐小樓覺得有必要和那個男子談談,第二夜,大家在屋子里布陣,唐小樓在院子里溜達,院子里的荷塘里,有一大朵盛開的荷花,其中一個荷花瓣上還有一個黑點,像極了昨天那個黑衣男子眼角的痣。唐小樓呼了一口氣,防止自己喊了出來。回頭朝房間里喊,“哎呀,我腳崴了,”出來的人是林妙和秦越,秦越扶著唐小樓去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唐小樓趁機在秦越的手上寫了幾個字,“還沒吃晚飯呢,師兄,你和妙妙讓大家把飯菜端出來吧,邊賞月邊吃,才有意境啊?!绷置羁戳丝刺焐夏莻€殘的快看不見的殘月,小師叔的品味還真是獨特??!
大家都到了院子里,吃完飯,沿著荷塘散步,直到把荷塘用陣法圍了起來。秦越在陣法里,朝著荷塘里那個大株的荷花嘶喊了一聲,一個黑衣翩翩的身影,痛苦的摔在了荷塘邊的石板上。
“哥們,吃飯不,一起聊聊?”唐小樓帶些痞氣的問道。
黑衣男子似乎是失了心智,眼睛迷茫,痛苦的掙扎著,林妙給他施了些回魂術,男子的目光慢慢恢復了清明,“你們,是誰?”
“你是何延?”
“是,我是何延,你們是誰?”
“我是菁菁的姑姑”織錦回答道,“菁菁不見了,你可知道什么消息?”
“菁菁沒有不見啊,菁菁只是被畫到了畫里,我很快就能救她了?”何延垂眸道。
“畫里?”大家疑惑,“你是說菁菁房里的那副畫里的人是菁菁?”
“菁菁喜歡畫畫,我想送菁菁一支筆,于是我化成人形去了人間的筆墨齋,菁菁說那里的畫筆是最好用的?!焙窝踊貞浀?,“我用半顆蓮心,換了筆墨齋最好的畫筆。那支狼毫筆是用母狼最好的狼毫做的,后來我才知道那只母狼是帶著無數(shù)怨念死去的,死去的時候,所有的怨念都附在了狼毫上,狼毫筆也就有了怨念。那支筆,把菁菁封進了畫里。菁菁的那幅畫,只畫了一個人的部分?!?p> 何延說話間,織錦已經(jīng)拿出來那幅畫,何延像昨晚一樣摩挲著畫里男裝菁菁的臉,默默的說著“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p> “現(xiàn)在那只筆呢?”唐小樓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被下人收走了?!?p> “你可知道,如何救菁菁?”織錦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不再孤單,不管在哪里?”何延的聲音越來越小,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何延變成一束光不見了,畫上男裝織菁菁的腳邊出現(xiàn)了一片荷塘,一支荷花瓣上有一顆黑痣的荷花,出現(xiàn)在織菁菁的身后,靜靜的朝著織菁菁。
眾人來不及說什么就聽到了打斗聲,抬眼望去嚴楓已經(jīng)和織菁菁的丫鬟打起來了,一個丫鬟怎么會有如此的法力?!
對啊,前一天白天的時候,丫鬟說小姐說那是男裝的自己,如果那個畫里的人是織菁菁,丫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眾人合力圍攻那個丫鬟,丫鬟似乎看出來唐小樓是最弱的環(huán)節(jié),揮舞著狼毫朝著唐小樓沖了過來,唐小樓一個轱轆滾開了,唐小樓之前站的地方炸裂開來一個大坑,唐小樓慌忙從萬有錦囊里掏東西,一個勁的往丫鬟那里扔,一個巴掌大小的銅鏡飛了出去,砸到丫鬟的腦門上,直接把丫鬟砸暈了。丫鬟消失了剩下了一件狼皮小坎肩掉在了地上,一支狼毫筆掉到了地上,摔斷了。石桌上的畫,閃著光,織菁菁和何延掉了出來。
讓眾人吃驚的是,織菁菁并不認識何延,只是喜歡在院子里的小亭子里畫畫,在池塘邊的洗筆池洗筆??椵驾家嬕环で嗨徒o她的未婚夫,可是畫著畫著,自己就進了畫里,每天還有一個黑衣男子很是悲傷的來看自己。
何延說,自己還是一只小荷花的時候,總有人來看自己,還對自己多方照顧,自己成人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織菁菁,便把所有的恩惠都按到了織菁菁的身上。
織菁菁一個富家大小姐怎么會去看顧一朵荷花呢?
這個院里,只有織菁菁和一些丫鬟,而讓何延去買狼毫筆的,就是穿狼皮坎肩的那個丫鬟。丫鬟從老夫人那里得了狼皮坎肩的賞賜,狼皮坎肩上留著那只母狼的殘魂,時間久了,真正的丫鬟早已經(jīng)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母狼的殘魂,殘魂受到狼毫筆的筆靈召喚促使了這一切,只是丫鬟生前就是極愛荷塘里的那株荷花的,陰差陽錯。
織錦一行人被織錦的娘親以破壞了織菁菁小院需要手動修繕為理由一直留到了織菁菁結婚。
織菁菁和當朝皇子的婚禮如期舉行了。
荷塘里那株荷瓣上有一個黑點的荷花,枯萎了。
唐小樓準備了一大堆要說服何延繼續(xù)修煉的理由都沒有用上,花草類本身成精就極難,成為男精怪更是難上加難。只是,如果沈墨沒了,唐小樓會怎么樣呢?她沒敢繼續(xù)想。沈墨那樣的人,不管放到哪里都是貽害千年的型號,不會沒了的。唐小樓如是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