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小樓去找林妙拿了四顆清心丸,給崇云、織錦、嚴楓送了過去,還剩了一顆,打算給吳安生的,他來這個鎮(zhèn)子上這么久,不知道有沒有被這種奇怪的術法波及到。
吳安生在鎮(zhèn)子的這三個月十四天的時間,走遍了全鎮(zhèn),他懷疑過兩個人,一個是城南的楊乞婆,一個是鎮(zhèn)長,城南的楊乞婆乞討的時候,總給他一種有心事的感覺,只是在一次跟蹤楊乞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家里有嬰兒的哭聲的時候,明白她的心不在焉,也許是擔心家里的孩子。至于鎮(zhèn)長,吳安生每次靠近這個鎮(zhèn)長住的地方的時候,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人疑惑,讓人生怕。
吳安生找了個沒人的墻角,確定私下無人的時候,翻墻進了女鎮(zhèn)長的家里,這個女鎮(zhèn)長的家里空蕩蕩的,不像是有人住過的痕跡,所有的東西都在,就是沒有使用的痕跡。他剛要走去鎮(zhèn)長的書房,無意間發(fā)現(xiàn)身前有片烏泱泱的影子,吳安生回頭一看,差點把自己嚇死,確實沒有人,全是一堆一堆的木頭傀儡,刻成了人的樣子,就這樣靜悄悄的跟在吳安生的身后,發(fā)現(xiàn)吳安生回頭,一個個格外警惕。
“錚~”隨著悠揚的古琴聲響起,一個個木頭傀儡擺開了陣勢,嘩啦一下沖了上來,吳安生祭出了法器,就和木頭傀儡打了起來。吳安生的法器是一柄青鋼細劍,乍一看有點像女孩子用的,只是這把青鋼細劍比別的劍長出了幾分。吳安生和魏巧蓮同拜師清滄尊者,清滄尊者最擅長的就是傀儡術,只是吳安生不喜歡傀儡,感覺滲的慌,小時候就被他爹吳瞎子的傀儡嚇到過一次,自此對如何破解傀儡了解的就格外清楚??軟]有生命,大多數都是受人擺布,早時候是通過有形的東西,后來的修習術法者大都愛通過無形的東西來控制傀儡,比如聲音。
吳安生擊退了身前的傀儡,劃了一道阻止傀儡上前的簡易術法陣,便朝著琴聲的方向尋去。
操琴者是個術法高手,吳安生斬了六道術法陣才到達操琴者的面前,還是那副漂亮的容顏。抬眼望著他,仿佛他是她邀請來的客人,她停下琴音,緩緩道,“你來啦?!?p> 吳安生長相十分俊美,白白凈凈,看著沒有任何殺氣。吳安生瞇著眼睛看著那個靚麗的美人,美人繼續(xù)道,“你不喜歡我這張臉,我換一副面孔可好?”一低頭,再抬頭,臉上卻變了樣子,唐小樓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吳安生面前,“我長這個樣子,你可喜歡?”美人吐氣如蘭,聲音如叮咚泉水,縱使女人聽了,骨頭也酥了一半。
吳安生的眼睛瞇的更緊了些,吳安生慢慢走到了“唐小樓”的面前,抬起來她的下巴,輕輕俯下身,對著她的耳朵溫柔的道,“她可沒有你一半的好,只是,”還沒有說完,吳安生的青鋼劍已經一劍斬到了古琴上,劍上還有一只流血的手,“她可沒有你這副嬌媚的樣子,如若,你這副樣子叫她學了去,豈不是要讓我三天吃不下飯去?!?p> “錚~~~!”一聲凄厲的琴音,琴弦斷了一根,長著唐小樓臉的鎮(zhèn)長,也化成了一塊死氣沉沉的木頭。
吳安生施法收了古琴。古琴是制琴師做的,成妖成魔是很難,只是有的會術法的制琴師會留一線生氣給古琴,再通過這一絲生氣才控制古琴控制他人,等大家找到古琴的時候,制琴師也可以趁機溜走了。女鎮(zhèn)長是個幌子,楊乞婆家里有嬰兒的哭聲,等等嬰兒的哭聲!整個鎮(zhèn)子都沒有嬰兒,只有楊乞婆哪里有嬰兒的哭聲。吳安生收劍就朝著楊乞婆那里奔去。本來以為楊乞婆那里沒什么線索,讓唐小樓過去,支開她,自己來到了鎮(zhèn)子這里,沒想到這里才是幌子。
另一邊唐小樓給崇云、織錦、嚴楓送去了清心丸,她們的情況并不太好,還需要休息一整天,唐小樓閑著無事便拉著沈墨來了南街楊乞婆附近的酒樓,位置正好能看到楊乞婆,林妙感覺好玩也跟來一起。
本來是悠然自在的一天,隨著吳安生斷了古琴一根琴弦,楊乞婆“噗”的吐出來一口血。
隨著她吐的一口血,整個鎮(zhèn)上的人都停了一小會,似乎想起來忘記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來,一個慌神,大家有各自忙活了。楊乞婆匆匆回家了,連乞討的碗都忘記收了。
唐小樓一行人跟了上去,在一個胡同里拐了幾個彎,就不見了楊乞婆的身影,問行人,行人卻也不知道,似乎這個富庶的鎮(zhèn)子上,根本就沒有乞討的人。
“這里”沈墨向前走了兩步,指了指一戶人家的門口。
“砰砰砰”唐小樓敲門,“楊婆婆,你在家嗎?你還好嗎?”
門內沒有人應聲,唐小樓使勁推門,進去,這個院子里種滿了花,各式各樣的花,唐小樓看著一朵妖艷的花,眼神逐漸變得迷茫,想伸手去觸碰,被沈墨拉了回來,“別碰?!?p> 林妙看著唐小樓樣子,從唐小樓的袖口里把早上給她的那顆藥拿了出來,塞進了唐小樓的嘴巴里。
一小會兒,唐小樓恢復了清明,“這個花,好奇怪,看著讓人感覺想去觸碰,好美?!?p> “這個花叫幻香,是一種蠱惑人的奇花?!绷置畹?,“你看院子里開滿了花,味道也香極了,但是剛才我們在院子外面卻什么味道也聞不到。”林妙解釋道。
“這是花?”沈墨道,在沈墨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一根根的枯骨。
“?”唐小樓服了清心丸,似乎恢復了清明,她心里疑惑,很想問沈墨看到的是什么,卻又怕暴露沈墨的身份,畢竟,現(xiàn)在對無止境,大家還是負面情緒更多一些的。
沈墨看到了唐小樓的疑惑,朝著唐小樓笑了笑,摸了摸唐小樓的頭。沒有說話,他心想,還是不要嚇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