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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終點

第9章 夫妻本是同林鳥

不是終點 花百菏 2015 2019-03-29 10:02:55

  “那誰知道呢?”魏樂心小聲嘟囔,“給自己消費時候感覺他家一年能掙個幾百萬的,回我媽那拿錢時候又感覺他家窮的揭不開鍋。一年年緊著個折騰,一問就說掙錢,一要就說沒有。整不明白他家事兒?!?p>  高玉清呵呵笑笑,嘴上沒說什么,心里也是尷尬至極。自己在外面創(chuàng)業(yè)這些年,家里的錢也是沒少拿的,老媽、弟弟和妹妹的房本都讓自己給抵押出去了。帶腿兒的錢也是數(shù)目不小。眼下經(jīng)濟(jì)不好,啥都不好干,公司又在虧損期間,若今年還沒有轉(zhuǎn)機(jī)的話……高玉清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不敢再往下想。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高玉清道:“對了,你哥在石林子的那個沙場不是有挺多砂石還沒拉出去嗎,那個質(zhì)量也不太好,放著也不值錢,我聯(lián)系了幾個大車正往外拉呢,價錢差不多就處理得了,也能買個二十萬左右,等錢下來了我給我大舅媽送去?!?p>  魏樂心這才明白剛才高玉清電話里說的砂石的事兒,原來說的就是魏樂文承包的沙場。

  “行,玉清哥你決定,這些事兒我們也不懂,也幫不上忙,你就看著處理吧?!?p>  高玉清剛說了一聲好,才消停一會兒的辣妹子又響亮地唱了起來。魏樂心趁著高玉清接電話的空擋,找了筆和紙把魏樂文的電話寫上就轉(zhuǎn)身出去。

  下到一樓,魏樂心看見高玉屏從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探出小腦袋正朝著樓梯這邊張望??吹轿簶肺谋阏惺肿屗^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辦公室里只有高玉屏一個人,她給魏樂心接了一杯熱水,坐下說:“趁著現(xiàn)在沒人我告訴你個事兒,你坐穩(wěn)了聽?!?p>  魏樂心微微一怔。她見高玉屏表情嚴(yán)肅,又帶著些沉重,心率便有些加快。

  “啥事兒?”

  高玉屏皺著眉頭問:“搶救齊明時曹靜讓你出去借的錢?”

  “啊?!?p>  高玉屏臉色一變,略帶憤怒?!爸绬幔磕翘於i子一直在醫(yī)院來著。醫(yī)院催款的時候曹靜先給胡娜打的電話,她說著急搶救曹明,讓胡娜先給拿一萬塊錢,然后二鎖子拉著她去胡娜家取錢,取完錢回到醫(yī)院曹靜不上去交錢,坐在車?yán)飳に及胩?,然后就給你打電話了。”

  魏樂心瞪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她把高玉屏的話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突然覺著身上發(fā)冷,冷的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胡娜是魏樂文拜把兄弟的媳婦兒,也是魏樂心和高玉屏的同學(xué),那種時候曹靜張嘴借錢她是不可能推脫的。既然曹靜已經(jīng)先借到了錢,她為什么不去繳費呢?難道她就不怕耽誤了齊明的搶救?

  高玉屏接著說:“你沒到醫(yī)院的時候,中間醫(yī)院又催了好幾次,齊明的家人也急眼了,但是曹靜死活都沒把包里的錢拿出來。”

  魏樂心簡直不敢相信?!澳遣皇堑⒄`了齊明的搶救嗎?”

  高玉屏冷哼著,“耽不耽誤我是不知道,我就知道她先找胡娜借錢說搶救齊明,但是她沒把這錢交出來搶救齊明,而是又讓你出去借了一筆?!?p>  魏樂心覺得腦門有些發(fā)緊,就好像血壓直往上竄似的。她木然自語道:“這中間我找現(xiàn)金員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最起碼用了兩個鐘頭,能不耽誤搶救嗎?她這么做到底啥目的?她是在算計錢?還是在算計我哥?”

  高玉屏滿臉厭惡地一揚(yáng)手說:“哎呀她咋想的你就別研究了,反正以后跟她留個心眼吧。她如果真是跟你哥起了歪心思,你哥那鉤機(jī)鏟車要是落在她手里可沒個好!她到時候都得給嘚瑟沒了?!?p>  魏樂心沒了主意?!澳钦φ俊?p>  “那能咋整?沒整。人家倆人是一家,家里的東西肯定是曹靜把著,旁人能咋辦?畢竟人家兩口子也沒離婚?!?p>  魏樂心說不出話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才幾天就起了異心?大哥家這以后的日子可咋過?

  “我哥要是真進(jìn)去了,她不得和我哥離婚???”

  高玉屏嗤笑,“我看未必!離婚了不得分家產(chǎn)啊?你哥那房子鉤機(jī)鏟車啥的能都分給她一個人嗎?你哥左右是進(jìn)去了,也不耽誤她啥,房子住著,工程車干著活她收著錢,離婚干啥?她也不掂量掂量,要是真和你哥離了你哥那些朋友還誰能幫她?她自己上哪攬活去???她認(rèn)識誰啊誰買她面子?”

  高玉屏一拍桌子,情緒越發(fā)激動起來。她想起昨天二鎖子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自己氣的半天緩不過來勁兒。一個人就是再現(xiàn)實再貪心,也不會連這幾天都裝不過去了吧?這才幾天?

  她端起水杯猛周了一口,又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冷說了一句:“就這樣的人,離了也是好事兒!”

  杯子“啪”的一聲,把魏樂心驚起一個冷顫來。她覺得自己這兩天就像是一只驚弓的小鳥一般,禁不住任何大一點的動靜,連寧遠(yuǎn)睡夢中的翻身都能把她嚇醒。

  從公司到魏樂心家開車只有十分鐘的路程,魏樂心卻用了半個鐘頭。她的車就像個垂暮的老人在街道上蹣跚,碾出了一道道沉重的嘆息。

  晚上八點,魏樂文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魏樂心把高玉清的話跟他學(xué)了一遍,高玉屏的卻只字未提。

  她不想通過自己的手將魏樂文可能已經(jīng)岌岌可危的婚姻推向毀滅,更何況,魏樂文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說那些只能令他更加崩潰。

  也或許,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一切還沒有那么糟。

  正如現(xiàn)在,事情不是已經(jīng)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嗎?玉清哥說,如果那些步驟走的順利,也就七八年。那如果在獄中表現(xiàn)的好再立個功啥的,萬一五六年就回來了呢?如果能辦個假釋那不就更快了?

  不管怎樣,魏樂心現(xiàn)在樂意這樣去想。

  和魏樂文通完電話,魏樂心就趕緊給母親魏老太太打了過去,她想讓母親安心,因為大哥說他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要逃避,出走只是想搞點錢回來?,F(xiàn)在齊明死了,他很后悔也很愧疚,他要回來自首。

花百菏

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或許,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早安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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