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有詩云:
烈王一旨下江南,春花爛漫枝枝繁。
快馬神舟飛速至,亂賊焉能幾日安。
但也有詩云:
烈王下令旨,飛速與江南。
過路民哀嘆,禽獸無鴻煙。
江南路萬里,民心不敢言。
盼君不再見,只求一安眠。
車國丈領(lǐng)了暗旨離開了帝都,半月之后到達(dá)蘇州,蘇州知州梅洛在幾日前聽說之后,將蘇州大小街道都掛上彩旗燈籠,命各家酒樓均停工等待國丈到來,好馬好酒好歌舞都早以備齊等待,又下令在國丈還為到達(dá)和離開之前不能辦白事若有違輕則仗打重則發(fā)配滄州。
蘇州百姓聽完都有怨言,可又不敢講只能默默忍受,蘇州有一家劉姓農(nóng)戶偏趕上母親離世,劉家三子伏床而哭而且又不能葬母無奈只能將煩事愁事化作眼淚流出來。但又不能不葬不然母尸腐爛怎辦,這時六三的妻子開口說:“我有個辦法,不過只能暫用不能長久”劉家三兄一聽齊聲說:“什么辦法”,劉三妻子說:“咋們屋后用一空地,趁夜先葬母,國丈走了之后再挖出安葬怎樣”,這個方法讓劉家三兄很是無奈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解決此時,最后三兄弟一起埋葬了劉母。
國丈到來之時城外鼓樂喧天禮炮熱烈,梅洛等候國丈多時城中百姓早已被安排在兩旁等待國丈一到百姓齊跪。國丈跟著鼓樂隊一齊進(jìn)城,國丈坐的轎子由兩匹馬拉著。梅洛看到轎子到來趕快拱手說:“蘇州知州梅洛等待國丈多時”,國丈簾沒拉起只說了一句“走吧”沒有再多言語,梅洛很尷尬但他也有深的城府退了開讓馬車前行,馬車走過之后梅洛翻身上馬,旁邊一名照磨所官員說:“知州大人,國丈好大傲氣啊”,梅洛沒說話拔馬前行,照磨所也沒在說什么他知道這位梅知州可不簡單,他既城府很深又精于算計猜不透又想不明也跟著拔馬而走。
國丈轎子一進(jìn)城兩旁百姓跪與兩旁大喊“國丈大人,福澤安康,蘇州百姓,榮耀光澤”,這些話讓國丈覺得好笑,這個梅開南怪不得官員都喜歡來蘇州,就算好官到此也會膨脹腐敗掉吧。
梅洛,字開南,江蘇射陽縣人,寒窗苦讀十余載,一朝中舉在官場如魚得水每到一處都給官員留個好印象沒過幾年做到了蘇州知州,偏偏做到知州之后不動了,江蘇知府王天元原本是和梅洛一起寒窗苦讀的同窗好友,梅洛中舉時他落榜了在第二次考試才中舉,結(jié)果等梅洛已經(jīng)八品官員了。但等梅洛知州時王天元方才八品,但是王天元節(jié)節(jié)高升只差一節(jié)便與梅洛同級時,梅洛竟然提拔王天元做蘇州知府,王天元直到坐在知府位置上時還不敢相信一個知州提拔自己做他的頂頭上司,直到一貫銀子送來自己方才相信了??梢娒仿咫m沒高官但有高權(quán),梅洛做人做事圓滑至極人送外號“開南大王”除非自己想走不然皇上都不可能調(diào)走他。
梅洛在一旁給國丈介紹著蘇州風(fēng)景和酒樓,有講解著今年收成如何如何好,百姓安居樂業(yè)蘇州官員恪盡職守等等。國丈沒說一句話也沒搭理一下梅洛,梅洛卻不曾停下話語,甚至講起蘇州奇聞異事,什么“婦人殺夫與鄰居偷情,結(jié)果將婦人告了”,“一漢子與旁人討論西城有人與旁人偷情,結(jié)果才知與西城偷情女子便是這名漢子的老婆”這句話一說出來國丈笑了,梅洛也跟著賠笑。
梅洛帶著車國丈走到一家名為品覺樓的酒樓,里面歌舞女子和美味佳肴都是上佳之品都是梅洛安排的,門口楹聯(lián)寫著上聯(lián):說地談天,且以烹茶尋雅趣;
下聯(lián):怡情悅性,還從賞月借春風(fēng)。
車國丈下了轎,梅洛也趕快下了馬,其余官員也都趕忙下馬。梅洛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次只有國丈一人并無隨從,梅洛說:“國丈,遠(yuǎn)去浙江不帶隨從,只有一名馬夫太也冷清,不如小的選幾十名男女仆人一同陪伴如何”,車國丈說:“不用”,然后徑直走進(jìn)酒樓。酒樓當(dāng)中掌柜、小二、舞女、歌姬拜扶與地,車國丈一進(jìn)門酒樓中所有伏地的人齊聲:“恭迎國丈多時”,國丈抬頭看看酒樓說:“外觀不大,內(nèi)有乾坤啊”,酒樓有兩層第一層大廳甚大邊緣有單間可供吃飯,白凈石墻青石地磚紅木的門、柱、樓梯顯得甚是華貴。車國丈說:“起來吧”,酒樓中這些人齊聲:“謝國丈”讓后起身,梅洛這時說:“幾樓啊,伺候著啊”,掌柜陪笑說:“啊是是”然后踢了一腳小二說:“快去”,小二趕忙說:“國丈,官爺樓上請”說完請上了二樓。
與此同時柳州徐氏香酒樓門口破敗不堪,徐殤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翻身下馬向著曾經(jīng)非常熟悉的地方走去,徑直走到門口剛要進(jìn)門突然被人一邊拉住邊說:“小子,我等你好久了,欠錢不還現(xiàn)在沒家回了吧”拉著徐殤想別處走去,徐殤說:“你認(rèn)錯人了”,剛要反抗哪人低低說:“小殤,是我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然后把他拉在了旁邊的巷子。剛到巷子徐殤看到這個人是徐氏香的??托占?,徐殤高興的說:“季叔,好久不見”然后失落的說:“徐氏香怎么了,廖叔和伙計們?nèi)ツ牧恕?,季姓人說:“我終于找見你了,我就怕你出事。唉,幾天之前晚上,哪天我喝多了在外面撒尿,只聽一陣馬匹聲,徐氏香一聲響,然后就是一陣打砸聲,可又我又聽見說里面沒人,嚇得我趕忙提褲子跑掉了,沒跑幾步有人把我攔住了,一個黑衣人青斗笠貼身黑甲蒙著臉,手拿一把彎刀”說到這時徐殤說“黑衣人”瞬間明白了這些人和暗殺分門長老的是一伙,季姓人:“對,就是黑衣人,當(dāng)時我下的腿肚子發(fā)軟,那人說‘你是徐氏香的伙計’,我說‘我不是只是來撒個尿’,然后他剛要殺我,我害怕的抱頭結(jié)果我在睜眼他就倒了,我不知道他怎么倒的但當(dāng)時我來不及想起他趕忙撒腿就跑,第二天,早上官府巡查只要看一眼徐氏香就會被拉去拷問,所以,我一直在盼你別回來,結(jié)果你回來了,如果我在慢半步你可能已經(jīng)要被抓了”說完季姓漢子拿出一些錢塞給徐殤說:“這些錢你拿著趕快離開這兒”,徐殤不接說:“季叔,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廖叔他們?nèi)ツ牧恕?,季姓漢子說:“我試著問了但沒人知道,也沒人知道他們死沒死”,徐殤眼角流淚了,此時他的內(nèi)心沒有人知道,茫茫天地間為何世間慘事都落在他身上,徐門慘案、長老慘死、天門逆徒,連最后的一點希望徐氏香都沒了,這世間如何在走下去。眼淚止不住的流,但他不敢嘶聲裂肺的哭出聲。季姓漢子說:“小殤,不要灰心不要讓這些是擋住你人生的路”,徐殤抽泣著說:“謝謝你季叔,我沒事”,季姓漢子說:“我先走了,我家中還有事情”,徐殤點點頭,然后抬頭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