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江川和三少聯(lián)手那可怎么辦?”譚潔心細總是喜歡分析多種可能性。也正是有了她的周全,靳江川做事才很少出紕漏。這是他喜歡譚潔的一個原因。
靳江川把玩著手里的筆,唇角掛著一副高深莫測的笑:“既然有這樣的可能,那就想辦法把這種可能徹底消除。”
譚潔皺眉剛想問他有什么打算,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忽然眼睛一亮緊盯著他問:“這么說難道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她一向覺得自己對靳澤川了如指掌,這次卻沒猜出來他的打算,不免有些小郁悶。
靳澤川伸手將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掌心,輕輕揉捏著她纖細的手指神秘一笑說:“初步有個想法,再等一個時機就可以了。”
譚潔會心的笑了,這些年跟在靳澤川身邊為他也出謀劃策,他越來越看重自己,這也是自己靠本事爭取的自身價值。他們聯(lián)手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無數(shù)磨難才走到今天,決對不會敗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下。
兩個人正深情對望說著話辦公室的門忽然被大力推開,江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來。
譚潔慌忙從桌子上下來,快速將手從靳澤川手里抽出來,假裝若無其事的問:“咦,二弟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江川沒理她,直接越過她走過來一掌拍在大哥的桌子上口氣不善的問:“大哥,我們在南都花園的投資款被坑了是不是真的?那個趙守利把錢拿去放貸根本就收不回來了?所以他才逃了這些你都知道是不是?”
“我也剛剛這么聽說,正在查?!苯犓@么說,估計是剛才靳海川告訴他的。他這個精明三弟果然利用這事做文章,想要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他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三叔和二弟的全部身家都捏在自己手里,就憑他三言兩語就能挑撥得了。不過事到如今再要假裝不知道,顯然糊弄不過去了,索性告訴江川。就算他有疑問,自己咬死了也是剛知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又能怎么樣?
靳江川本來就是只求一個答案,結(jié)果被大哥親口證實,事實無情的摧毀最后一點希望,靳江川登時手腳冰涼沒了主張,火氣便忍不住蹭蹭往上撞:“大哥,你這就不夠意思了,這么大的事竟然瞞著不告訴我。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江川,你別急,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我正在想辦法。人是我介紹給你的,我原本也是好心,俗話說肥水不流萬人田,想著帶著自家兄弟發(fā)個財,哪想到這么背運,攤上這么件倒霉事。你放心好了,如果真的追不回來,大不了你的錢大哥我來還。”靳江川見他正在氣頭上,口舌如簧先打一把感情牌。江川雖脾氣暴躁卻最吃這一套。當(dāng)然還錢也就是說說而已。
果然這話一說出來江川就有點不好意思:“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我們兄弟都被坑了,難道就這么算了。TMA的,從來沒這么窩囊過?!?p> 江川感覺要窒息般的用力扯開衣領(lǐng),口干舌燥的抓起桌子上一杯水咕嘟咕嘟一飲而盡。然后無力的將自己摔進沙發(fā)里。
譚潔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勸道:“二弟,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大哥正在搜集證據(jù)。他的性子你是最知道的。他寧愿自己吃虧也不可能看著兄弟受委屈。你別在外面聽別人說了什么,就跟你大哥鬧生分了。越是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們兄弟就該和和氣氣,別讓外人看了笑話?!?p> 靳江川心里很不是滋味,對譚潔的話一點也沒聽進去。他和爸爸的全部財產(chǎn)一夕之間化為烏有,擱誰身上誰不難受。從前自己什么事也不做也有分紅拿,偏偏眼紅人家要去投資什么房地產(chǎn),如今搞得一敗涂地。能怪誰?爸爸天天找他問這件事,他要怎么跟他說呢?告訴他事情怕是他受不了??墒遣桓嬖V他實情又能瞞多久。這個時候他才深感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也別太著急,南都花園的業(yè)主正在起訴趙守利。我打聽到當(dāng)初申請項目的時候曾交給市里住建局一大筆質(zhì)保金。我找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出來。要是能拿到這筆錢就先給你?!苯鶟纱ㄕf。
靳江川一聲沒吭,他就算有些混卻不是傻瓜。這筆錢別說拿不出來,就算拿出來,自然先安撫交了房款的業(yè)主。政府沒理由放著進千口的百姓不管,單單關(guān)照了他們一家。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靳江川痛苦茫然的時候又發(fā)生了一件事徹底讓他忍受不了了。事情是大姐淑媛?lián)尾少彶拷?jīng)理。年前酒店要更換一批床上用品,被發(fā)現(xiàn)產(chǎn)品不合格以次充好導(dǎo)致其中一個客人皮膚過敏。本來這是要是不認真追究,遮遮掩掩也就過去了,偏偏那天這個客戶當(dāng)著入住金海岸酒店的外國商團的面投訴。很多客戶當(dāng)場就要退房,好在公司及時作出應(yīng)對,立刻更換了所有的床上用品,還對當(dāng)天入住的客戶全部打折優(yōu)惠才算勉強穩(wěn)住局面。事情鬧到這種程度,想要遮掩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公司立刻召開緊急會議,董事們一致要求對經(jīng)過靳淑媛的手采購的所有產(chǎn)品進行清查。這一查下來數(shù)目巨大,讓靳海川也很是為難。嚴肅處理對三叔家是雪上加霜,可是要想明目張膽的包庇靳淑媛也是得不償失。
眼看三叔一家就被提出金海岸,靳江川怒氣沖沖的找到靳海川:“大姐是被陷害的,這事絕對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你不能開除大姐?!?p> “我知道這些天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大姐采購的用品,包括茶具,洗漱用品,都存在以次充好的現(xiàn)象。而且證據(jù)確鑿,陷害說不過去,故意針對也許有。在事實上面前大姐都無話可說,你讓我如何包庇她?!苯4ㄐ那槌林?。淑媛姐的事讓他心里十分愧疚。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那天他是故意跟二哥說了那些話,那只不過是小小的試探,讓大哥跟三叔之間多點猜忌,也好打破他們的聯(lián)盟從中找出破綻找出破綻。不過利用大姐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他不能讓三叔一家被大哥全部被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