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可說的事情發(fā)生,背后都有一顆牽掛的心。
小美為什么會突然回來,我就只當是她記性太差,忘了而已。
司機先生來得很準時,目送小美的背影走了沒多久,他就一腳剎車停到了我跟前。我上車還沒來得及跟他客套,他已經(jīng)轟了油門帶著我絕塵而去,看來是真著急了。
我到了春暖花開后,才知道這一切“急”的源頭是什么。
——花霖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已經(jīng)幾個小時了。
董事長夫婦坐在客廳里,花霖的哥嫂也一起陪坐在旁,我再次“鶴立雞群”的被圍在幾雙齊刷刷的眼睛下,氣氛相當?shù)拿C穆壓抑。
我不著痕跡的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蒲靈殊的身影,心里不輕不重的堆起一踏失落,風吹吹,也就散了。
“傅小姐,我們把花霖交給你,你怎么能不聲不響的就消失半天,有種叫做責任心的東西你是沒長,還是你們家大人沒教你!”
董事長夫人端著筆直的坐姿,率先開了口罵道,我心臟一縮,歉疚的低了頭。
“還口口聲聲的說要把他給照顧好,我看你是信口……”
“夠了!”
夫人還沒罵完就被董事長呵斥住,“什么都不懂你就別說話。”
“我不懂?!”夫人不敢置信的側(cè)身怒瞪著董事長,“花云峰!……你還當花霖是你兒子嗎?我一個當媽的說幾句對自己兒子不周的人,你居然還呵斥我……你簡直太讓我傷心了!”
夫人那張本來就長得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面容上淌下幾滴淚水,雖然她已走在中年的后半段路上,但極好的保養(yǎng)讓她風韻猶存,此刻看上去更添了幾絲楚楚動人。
董事長瞬間被她熄滅了脾氣,伸手在她的背上輕拍著安撫,“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上樓去休息,我會處理?!?p> 那夫人也是個很懂得拿捏住一個男人力道的人,淚眼婆娑又略帶嗔怪的一眼瞪去之后,也收住了火氣。坐在一旁邊的兒媳收到丈夫遞過來的眼色,立馬上前扶住了婆婆,婷婷裊裊的上了樓。
這時,董事長才看向我,示意讓我坐下說話,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感覺比起前些日子見到時,態(tài)度要和藹得多。
我自覺理虧,那顧得上是坐或站,躬身道歉道:“董事長,關(guān)于今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對?!?p> 他雙手交疊在鷹嘴手杖的頭上,提著它輕輕按壓著地毯,低垂著松弛的眼瞼溫聲回:“傅小姐這事,不怪你。去看看花霖吧,我們怎么敲門他都不開,雖然說過不會去尋死,但一直這么關(guān)著,我們也擔心。”
說完抬手指著一旁坐著的男子,也就是花霖的大哥花橋說道,“阿橋啊,你帶傅小姐過去,如果門開了,你過來給我說一聲就行,我……就不過去了?!?p> 花橋利落的起身,還抖了抖坐得有些發(fā)皺的西裝褲腿。
“好,那爸,我們就先過去了?!?p> 他如此輕風細雨就過了這事,我心中更是不安,本想再誠心誠意的表達一次我的歉意,花橋已經(jīng)像我做了“請”的手勢。
“傅小姐,比起其他,讓我弟弟能夠打開門,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