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劍的劍身上泛著藍色的光暈,載著四人衣衫飄飄而過,在靈殊他們看來,原本在腳下覆蓋了漫山遍野的紅楓,此時已被大地的巨變,吞沒得所剩無幾。江錦書雖沒見過它們震撼人時的模樣,但眼里掃過那些偶爾卡在裂縫間,掛在懸崖處的紅影,腦中不由得會穿插進老和尚的話,她卻暗暗將它們壓下,有些事尊心而做,不想不知可能還更好。于是她側身沖伍錦道:“他沒空,你說?!?p> 對于前面那人,江錦書觸了觸發(fā)熱的胸口,心里疑問叢生。本來只有她和伍錦的兩人事,無端多冒出兩人來,這期間發(fā)生的彎彎繞繞,她非常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四人已聚齊,反正大家靜著也是沉默,她不想放過這機會,于是轉而將問題拋給伍錦。結果,那人卻是心虛的一閃眼,做痛苦狀的靠在老和尚肩上,“哎喲喂!丫頭……”
江錦書一瞧他這副樣子,更加斷定其中有貓膩,便嚴肅道:“我看你倆之間相熟得很,別想著糊弄我?!?p> “……你……”
伍錦嘖嘖嘴,眼里滑溜溜的四處轉著道:“……那大哥……”
他巧妙的頓住嘴,等待前方人物的指示,不曾想對方完全不予理會,一心只在御劍上。
“嘿……這劍可是我的!”
他心焦的想,本來一件可以拿出來讓人心懷感激的救人好事,當初可是你做主給人抹了記憶的,自己只是個協犯而已,現在怎全都甩鍋給我了!依這丫頭自主又固執(zhí)的臭脾氣,知道后,指不定得有什么癥狀的發(fā)火,到時和自己翻臉,想想都不愿。
“江姑娘。”就在伍錦快把靈殊背影瞪穿時,老和尚及時道:“其實哪有什么不好說,不予說的?!彼钢胳`殊的背影道:“他,才是當初在無根寺里,真正救了你性命的人?!?p> “他?!……”
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有人負在身后手一緊,江錦書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又是無根寺!似乎在那里,發(fā)生過很多她沒記憶的事。
她還未開口,就聽伍錦直接將老和尚唬道:“禪師你……你可真干脆啊!”
完全沒有一點點防備,口子就這樣被人撕開了。
“既是救了我,本是我該好好感謝地事?!苯\書思前想后道:“他們何故如此扭捏?禪師看樣子應是知道,我靜待下文。”
老和尚望了望前方那背影和身旁欲言又止的伍錦道:“救人一命本是善緣,他們不想說,只因做了件沒經過江姑娘同意的事。”
“禪師!你……”
伍錦冷汗一出,便被江錦書一記眼刀刮過,他悻悻閉了嘴,就聽老和尚理所當然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p> 江錦書一拱手道:“這事為何?還請禪師相告?!?p> 老和尚卻道:“這事事出有因,老衲可說,但請江姑娘知曉后莫要生氣才行。”
江錦書想了想,道:“自問并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但也沒多大度到哪兒,所以,視情況而定?!?p> “好?!崩虾蜕衅届o如水道:“恕老衲冒昧了,姑娘胸前可有一顆紅心痣?”
“禪師怎能!”
老和尚語出驚人,率先跳出來大聲的是伍錦,“她可是一黃花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