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酒樓。
管事的尸體已經(jīng)被處理掉。
大門上更是掛了“暫時停業(yè)”的牌子。
原本生意異?;鸨臇|方酒樓,此刻極為安靜。
酒樓之中。
所有手下站成一排,氣氛非常凝重。
范明沉著臉,眉頭緊鎖走來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非常疑惑。
自從周家被滅后,沒有一人跟陳家往來。
更沒聽說過陳家有這么強(qiáng)的朋友。
可是,這突然冒出來的,猶如死神一般的小子又是誰?
這時,一名手下試探性的問道:“明哥,我們真的要把酒樓改成陳建民的名字嗎?”
啪
范明瞬間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
“放屁,東方酒樓現(xiàn)在是老子的,以后也永遠(yuǎn)是老子的,誰也別想從我這里奪走!”范明怒聲訓(xùn)斥。
那個手下立刻捂著紅腫的臉閉上了嘴巴。
之后,范明極為嚴(yán)肅沉聲道:“我能感覺的到,那小子剛剛說的話絕不僅僅是威脅,三天后,那小子一定會來。”
范明清楚,那小子絕不是說說而已。
一定會來奪走東方酒樓。
但他豈會如待人宰割的綿羊,把東方酒樓拱手相讓?
范明雙目突然涌出熊熊怒火,伸出兩根手指怒聲道:“給你們兩天時間,給我去調(diào)查那個小子,兩天后,我要知道那小子是誰?來自哪里?為何幫助陳家?”
“我要知道那小子的一切信息!”
“我范明可不是嚇大的,那小子敢威脅我,我就要讓他付出慘痛代價(jià)?!闭f話間,范明眼中流露強(qiáng)烈的殺意。
“現(xiàn)在就給我去查!”
周圍的手下全都面露恐懼,他們看得出老大真的動了怒。
當(dāng)下全都身軀一震,齊聲道:“是?!?p> 手下全部離開離開后,范明臉上多了一抹凝重,沉聲道:“那小子的實(shí)力深不可測,憑酒樓里這些廢物根本不是對手?!?p> “看來,必須要請趙家?guī)兔α恕?p> ……
南街
云城之中,一條十分普通的商街。
跟東方酒樓所在的那條商街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周元走在街上,心中思緒萬千。
陳家落魄于此,是受他周元牽連。
他欠陳家的,太多了!
突然,周元停下腳步。
在他面前,是一個酒館。
如意酒館。
這就是陳家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酒館。
規(guī)模非常小,只有十幾張桌,但卻全都坐滿了。
一個拖著一條腿的中年,在忙碌的在每條過道之間穿梭,招呼著客人。
正是陳平的父親。
陳平自幼喪母,一直以來,都是陳父一人照顧整個家,非常辛勞。
如今,陳父既當(dāng)老板,又當(dāng)伙計(jì),為的就是省下雇伙計(jì)的錢。
多么辛苦,多么勞累。
但陳父的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仿佛這樣的生活讓他很滿足。
看到這里,周元心中更加沉重一分。
他并沒有進(jìn)去,而是一直在外面等候。
直到天色暗了些,顧客全都離開后,周元才進(jìn)去。
陳父立刻過來,熱情道:“小伙子,我剛才就發(fā)現(xiàn)你一直在外面,一定等著急了吧,快進(jìn)來?!?p> “你吃點(diǎn)兒什么?”陳父拿來菜單。
周元并沒有點(diǎn)菜,而是微笑道:“陳叔,你還記得我嗎?”
陳父一愣,仔細(xì)看周元,的確感覺有些眼熟,但卻一時間認(rèn)不出來:“你是……”
周元淡淡一笑,輕聲道:“我是陳平的好朋友?!?p> 驀的,陳父猛地一怔。
陳父驚訝的盯著周元,片刻后,驚訝變成無比震驚,他盯著周元的目光甚至劇烈顫抖。
陳父非常清楚,陳平有很多朋友,但能稱為好朋友的,這些年來,僅有一人。
“你是小元?你回來了?”陳父震驚道。
周元點(diǎn)點(diǎn)頭。
以前,陳父就一直叫他小元。
此刻聽了,依舊很親切。
陳父臉上的震驚更加濃郁:“這七年你去哪兒了,整個云城都在傳你掉下了斷魂崖?!?p> 周元隨意的一笑,道:“我的確掉下去了,但我運(yùn)氣很好,被一個人救了。”
陳父喘了口氣,放心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畢竟你的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如果你再有個三長兩短,周家可就……”
說到這里,陳父立刻閉上嘴,然后歉意道:“抱歉,小元,我提了不該提的?!?p> 周元卻是搖搖頭:“陳叔,沒事的,我父母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p> 片刻后。
周元認(rèn)真道:“陳叔,這些年苦了你了,是我連累了你跟陳平?!?p> 陳父一愣,隨后臉上露出幾分不悅,道:“小元,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你別聽外面那些人瞎說,我陳家即便現(xiàn)在落魄了,我跟陳平也從沒怪過你和周家!”
“這都是那些倚強(qiáng)凌弱、為非作歹的惡人,趁機(jī)坑害于我,跟你、跟周家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陳父說到這里,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憤憤的說道:“外面都說你們周家出事,是因?yàn)樽隽宋:υ瞥堑氖虑?,但我不信!?p> “你周家是什么樣的人,我跟陳平心里都一清二楚,周家根本不會做出危害云城的事情。”
“就是有人故意針對周家!”
“周家不該如此啊!”
陳父說的很激動,甚至雙眼生起水霧,雙拳攥了起來。
他替周家惋惜,替周家不公。
周元非常感動。
陳父自己親手創(chuàng)建的一切,一.夜之間都化為烏有,不僅完全不責(zé)怪他,還真心替周家不公。
陳家,值得他一輩子保護(hù)。
“我周家的確不該是今天這般下場?!敝茉p眼精光閃爍,語氣冰冷了幾分道:“如今,我回來了,老天欠周家的一切,我會親手奪回來,全部奪回來?!?p> 周元看向陳父,微笑道:“陳叔,你也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陳父一愣。
他不明白,周元說的“可以回去”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酒館的大門被踹開。
十來個氣息均是不弱的壯漢,氣勢洶洶沖了進(jìn)來。
他們手里都拿著鐵棍鋼刀之類的兇器。
一進(jìn)門就怒斥陳父。
“陳瘸子,我們虎哥讓你滾出南街,你竟然還敢在這兒做生意?你把我們虎哥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了嗎?是不是另外一條腿也不想要了?。 ?p> 陳父面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
但周元的眸子中,卻是緩緩凝露出淡淡的殺意。
東示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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