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一零章 你吐口水就別怪我揚沙子
這世上,除了生死,再無大事。
佛家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盛陰。
可其實看著身邊的人經(jīng)受苦難才是最大的苦。
“青大路上只有一家廢棄的家具廠地方很好找,那里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很快我們就確找到了一個廠房。也看見了那魯巴丁和戈拉戈……那魯巴丁被吊在屋頂上,戈拉戈被綁在一把椅子上趴在地上。
息恩…息恩他踹開門就沖了進去,你知道,你知道他和戈拉戈的感情很好,他們,他們……”孟卜講到這兒就講不下去了,他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其他人也都覺得鼻子發(fā)酸。
看到孟卜似乎不愿意再說下去了,羅勒接過了話:“息恩最先沖到戈拉戈身邊,隊長是第二個進門的,之后是我。我看到息恩想把戈拉戈翻過來,然后爆炸就發(fā)生了?!?p> “然后呢?后邊的事我也不知道了,說說?!泵喜肪徍土俗约旱那榫w后問道。
“我們離的比較遠沒什么事,當(dāng)時息恩正面受到爆炸沖擊,長官您也受到波及,我們檢查了一下,息恩當(dāng)場死亡,那魯巴丁和戈拉戈也確認(rèn)死亡了,我和素里亞就帶著長官往回趕,查帕和莊現(xiàn)在還留在現(xiàn)場?!?p> “用死者的尸體掩蓋炸彈這是最骯臟的行為?!敝苤举t憤恨的罵道。
“羅勒你和素里亞先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明天……”王玨考慮了一下靈力恢復(fù)的速度:“明天中午吧,你們再來警局,我?guī)湍銈冊僦委熞幌隆!?p> “那就麻煩你了阿玨?!泵喜犯屑さ恼f道。
“應(yīng)該的,你也是,你傷的最重,明天你也要再治療一下?!?p> “我不會離開警局的,在那個雜總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前,我哪也不去。”孟卜的聲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恨意。
“查帕、阿東(汶馬東),你們兩個去替換一下查帕和莊,另外叫上…車,把兄弟們的遺體運回來。”周志賢蠕動著嘴唇還是沒有吐出“運尸車”這個詞。
休息了幾分鐘孟卜的身體緩過來不少:“我要去見見那個雜總?!?p> 周志賢攙著孟卜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著他倆涌入了警局大堂。
王玨墜在最后,他覺得一會兒的畫面估計有點血腥,還是少看兩眼為妙。
剛點了根煙,王玨看到泡泡正蹲在墻角哭,不知道已經(jīng)哭了多久,王玨看到的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轉(zhuǎn)念一想王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其實這不是你的錯,你認(rèn)為是自己給了警隊錯誤的訊息造成了傷亡,其實不是。普拉洪已經(jīng)設(shè)好了陷阱,哪怕沒有你,他也會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假裝熬不住招供的?!?p> “不…就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能看出來的…他最后的表現(xiàn)不是慌張…是我太自大了,本來可以避免的…都怪我?!迸菖葸吙捱呎f,抽抽涕涕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
“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真的。沒人會怪你,那時候大家都…都抱有一絲期望,希望兩個被抓的兄弟沒事,大家都被這種情緒左右了思想,普拉洪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而且如果讓他把時間拖的更久,一切都按他的步調(diào)走,說不定到時候就不是只有一個兄弟犧牲了。”
泡泡坐在地上,把下巴放在兩個膝蓋上雙手環(huán)抱這雙腿,看起來就像個受傷的小貓。
“抽煙么?”王玨問。
泡泡伸出一只手接過王玨點燃的煙,抽了一口后卻嗆的連連咳嗦,但她依然倔強的又猛抽了一口,這次她強忍著把煙吞咽到肺里,再吐出來時還是免不了咳嗦了一下。
王玨給自己也點起一顆:“我以前抽煙都不過肺的,直到有個朋友不在了。很多時候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對尼古丁有依賴還是只是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p> “連我這個特事科唯一不抽煙的人也淪陷了…”泡泡自嘲的笑了一下。
夜色黑的瘆人。
……
審訊室里普拉洪還保持著被周志賢暴打過的姿勢,也沒人幫他扶起來。
普拉洪看到孟卜被攙扶著走進審訊室后第一次主動說話了,他眼睛圓睜帶著一種瘋狂的笑容大聲喊道:“死了幾個?死了幾個?快、快告訴我!”
孟卜一言不發(fā)的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往普拉洪的頭上砸去。
周志賢急忙拉住了他大喊道:“你看不出來他就是想激怒你嗎!他知道自己死定了,現(xiàn)在就是想再拉你墊背!”
其余的探員也趕忙跑過來有的拉著孟卜不讓他沖動,有的攔在孟卜和普拉洪之間。
“放開我!我現(xiàn)在就要殺了他!”孟卜大叫道。
“你忘了巴頌警長常說的是什么了嗎!”周志賢提到巴頌讓孟卜冷靜了下來。
巴頌是清邁特事科的上一任警長,就是火化古曼盛器結(jié)果狗帶的那個。
“法律就是法律…無論證據(jù)如何確鑿,嫌疑人在法律宣判之前都只是嫌疑人。任何人都不能先于法律不經(jīng)審判的……私自行刑。”孟卜咬著牙復(fù)述著前任警長的名言。
周志賢看孟卜已經(jīng)冷靜了就松開了手,但依然擋在他面前:“沒錯,我們只是執(zhí)法者,我們不能讓自己高于法律,玷污法律的威嚴(yán)!我同樣想殺了他,你可以申請去做劊子手親手解決他,但你不能不經(jīng)審判就殺死他!”
王玨和泡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孟卜把手里的椅子砸在墻上,喘著粗氣解下了皮帶。
等等!為什么要解皮帶?
你、你不用做到這份上吧,這確實對對方的傷害很大——無論是心靈還是肉體——但你自己的犧牲也太大了吧……我這有的是其他辦法啊。
沒等王玨開口說什么,孟卜已經(jīng)走到普拉洪身邊揮舞著皮帶一頓猛抽。
好吧,嚇人家一跳。
孟卜畢竟剛剛重傷,現(xiàn)在其實最應(yīng)該做的是臥床靜養(yǎng),抽了沒幾下他就不得不停止了。
普拉洪依然一副只求速死的樣子挑撥道:“繼續(xù)啊,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死了幾……”
但挑撥被孟卜用腳猛跺他的頭部打斷了。
普拉洪在孟卜停止后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露出一個陳老師式的標(biāo)準(zhǔn)嘲笑臉:“沒力氣啦~換人也行啊,對了還有一個交警你們找到了嗎?沒找到?那趕快打我呀,說不定我就說了呢。”
這次孟卜到是沒受對方撩撥,他轉(zhuǎn)頭問王玨:“阿玨,我不能讓那個兄弟這么不明不白的就失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有什么辦法能讓他痛不欲生嗎?”
“有啊,你看過讓子彈飛嗎?”
“什么?”孟卜不明所以。
“殺人誅心?!?p> 王玨走到普拉洪身邊蹲下給他刷了一個治療,站起來的時候順便拉著椅背把普拉洪從地上拉起來。
他走到普拉洪的面前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雜總,你真的惡心到我了,既然你喜歡吐口水就別怪我揚沙子?!?p> PS:沒有錯別字,防和諧你懂的。
中年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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