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在剛剛她可是偷吃了兩個白面饅頭的?!卑籽跑按舐暤卣f道,好讓所有人聽到,包括外面圍觀的人。
這不,外面的人一聽就倒吸一口氣,接著就是一陣吵鬧聲,白面饅頭可是精貴的東西,大部分人只在過年的時候才會買幾個。
不過大家都知道白家的小兒子最近考上了童生,估計是為了慶祝吧。
“什么,這個賤人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竟然敢偷吃,娘,你一定要狠狠的打她一頓?!甭犕赀@話,錢多多就急了,這么好的東西,她還沒吃一口呢。
外面的人一聽,就熱鬧了,有人看戲,有人不滿。
“我說,大娘,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她怎么會偷吃,說不定是你家其他人偷吃嫁禍給她的呢。”旁邊鄰居孫氏看不慣就說了一聲,還嘲諷的看了一眼。
白氏一聽也覺得蘇婉清不敢,也許不是真的不是她偷吃的。
一看她娘的神情,就知道她懷疑了,白雅馨慌了,但她知道她現(xiàn)在一定要鎮(zhèn)定,不能被她娘發(fā)現(xiàn),要不然挨打的一定是自己。
這時,白氏的眼光剛好一一掃過來,嚇的她都不敢呼吸了,感覺她娘盯了自己好久,她的腿都快要軟了。不過過了一會兒就沒看她了,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眾人一聽覺得有理,誰不知道蘇婉清在白家的地位,做的比誰都多,吃的比誰都少,這樣一想,更加可憐她了。
“就是,看看她現(xiàn)在比剛嫁過來還瘦,這女娃也是可憐?!?p> “看看白家其他人,一看就是沒良心的?!?p> “聽說他家小兒子考上了童生,考了三年才考上,也不看看柳家的兒子,人家考了一次就考上了,年齡還比他小,兩家的爹都是秀才,差別咋這么大呢!”一個寡婦諷刺的說道。
聽了這話,白浩安的臉色很難看,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說大娘,你家的兒子考上了童生,你好歹為他積點德,這人要是打死了,可是要坐牢的?!卑资弦宦犨@話就急了,白建林也急了,他是一個及其要面子的人,本來是要慶祝一番,如今被人圍觀看笑話,他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這一切都是這個賤人的錯。
“哎呀,你們看錯了,這不是好好的嗎,只是不小心崴了腳,疼暈過去了,沒死。”說完就給二房媳婦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把那個賤人扶回屋。
老二媳婦不敢反抗,就連同白浩寧一同把蘇婉清抬進了屋。
“都散了吧,一會就去請大夫,忙了一上午都累了,都回去吃飯吧?!卑捉窒虮娙斯傲斯笆郑诿崽没实恼f著。
說完,眾人就散了,只是在臨走的時候,跟白浩寧相處的較好的方大柱跟白老爺子強調(diào):“白大叔,你一定要請個大夫,弟妹傷的不輕,還是看看吧。”
聽了方大柱的話,白建林表示會看的。
“爹,你真的要請大夫啊給那個賤人看啊?!卑籽跑奥犕晁鶆偛诺脑?,看那蘇婉清半死不活的樣子,生怕到時候真的請個大夫把她給救好了,這樣死了就沒人會懷疑她了。
“馨兒,我怎么教你的,賤人是你叫的嗎,叫四嫂。”白建林作為一個秀才一向注意這些禮節(jié),怕別人在背后說他家沒教養(yǎng)。
“爹,知道了,你真的要給四嫂請大夫啊?!睕]有得到答案的白雅馨之后再次問道。
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李氏心疼極了,忙說:“做夢,請什么大夫,沒錢?!卑捉致犕曛笠矝]有說什么,就進屋了。
只有錢氏留了一個心眼,她剛剛看到白雅馨明顯松了一口氣,就猜想是不是真的不是四房偷吃的。
但她也沒有多說,畢竟白雅馨在家是比較得寵的,她才不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只是在心里記恨上了她,竟然偷吃。
她覺得這四房媳婦真是蠢死了,不是自己吃的都能被打的半死,要是她,就算偷吃也絕不會讓人逮到。
她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壞主意,以后有機會就可以偷吃,然后嫁禍給這個傻子,畢竟她已經(jīng)被冤枉偷過一次,沒人會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