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凌天落仙宮
富麗堂皇的大殿,朱絲羽錦鋪陳地面極致奢華,也極致恢弘。
大殿上主位端坐著凌天宮(四仙門)和落仙宮(五圣門)的宮主:凌川,景絡。下手兩側分別坐著九位圣/仙主,在圣主仙主身后各自立著兩個峰主以及各峰長老。
鄭重地像是三堂會審,氣氛一度凝結。
當南宮卿染隨著蘇嘯踏進這個大殿時,齊刷刷的數十雙眼睛聚集在身上讓南宮卿染頗有些不適應,原因只在于他們的眼神太過······熱切,激動。
微微躬身行了個簡禮“炎凰見過各位前輩?!?p> “免禮。”男子低沉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怼澳憬醒谆???p> 南宮卿染微微一笑:“是的,炎熱的炎,鳳凰的凰?!笨粗鴺用膊贿^二十五六的兩個男子,一個面容冷峻神似冰山,一個眉如遠山溫潤清華。心中不禁暗暗想到:凌川,景絡,呵——真是想不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居然輪到我拜你們了。
“不介意我們測試一下你的根骨吧?”唯一的一位女圣主溫柔似水,款款溫柔。
“自然。”
一位峰主隨即拿出了一枚水晶球隔空漂浮在南宮卿染面前。
輕輕抬起手覆蓋在水晶球上,靈力暴涌而起,精純的火靈力瞬間將晶瑩剔透的水晶球渲染的緋紅勝火,腳下法陣浮現緩緩轉動,有金光滑過又被火焰覆蓋,火紅的鳳凰滿身騰起燃燒的火焰似欲仰天長鳴。
南宮卿染卻在腳下圖騰浮現的同時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圖騰是憑借強大的血脈之力復刻扭轉了原有獨一無二的龍凰圖騰,只怕瞞不住驗靈水晶啊。
“炎凰?是個好名字,你與鳳凰古族是何關系?”一個身高八尺,體形魁梧的大漢在一旁問道。
“并無關系?!?p> “那為什么你的圖騰會是火鳳凰?”另一個鶴發(fā)長須的長老寸步不讓的逼問道。
“難道這世界上所有的鳳凰通靈者都必須出在鳳族了不成?與誰通靈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不是嗎?”
對于眾人的質疑南宮卿染早有所料,雖然絕大多數的鳳凰一脈通靈者都是出自鳳凰古族,但正如她所說與誰通靈是自己所不能預料的,這也是她的底氣。
“啪啪啪啪······”
響亮的掌聲突兀地響起,一直笑瞇瞇的景絡站起身:“說的好!自己的命運是要自己決定。你是上等純火靈根,精神力也很出眾,你可以發(fā)展的方向很多,但你的去向也應該由你自己決定。”
南宮卿染環(huán)視一周,神色淡然道:“那不知可否同時兼修兩門?”
“哦?”一直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的邪肆少年直起身“那么,小丫頭你想修哪兩門呢?”
“我是幻武雙修,一直仰慕劍圣門的浩蕩之風。我的戰(zhàn)魂是火鳳凰,屬于力量與敏捷并重的戰(zhàn)魂,且至今尚未契約戰(zhàn)獸,不知可有榮幸拜在劍圣門與御圣門?”南宮卿染目光坦蕩澄澈的望著凌川與景絡,由于血脈覺醒造成的洗筋伐髓而將她身上所有的雜質都排了個干凈,原本只能算作清秀的小臉越發(fā)像她前世的容顏,直垂到腰間的暖棕色的長卷發(fā)柔順的垂在身后像是水中浮動的水藻。
“丫頭,你可是火系,不是應該來我焰圣門嗎?”邪肆的少年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竄起一團紫色的火焰,明媚的閃爍跳躍著。那燃燒的火焰在少年手中如獲新生般服貼溫馴,如指臂使。
“多謝前輩抬愛,只是炎凰更想將精力放在召喚和武技上,實在是分身乏術?!蹦蠈m卿染委婉的回答道。
“哈哈,很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且不為外力所影響?!本敖j朗聲大笑“即是如此,那便拜師吧。雖然沒有一人拜兩門的先例,但是我相信你的未來值得我破例?!?p> “謝宮主?!蹦蠈m卿染絲毫不曾因為從前的地位而看不起任何人,即使他們曾卑微的伏跪于她的腳下。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還不是該她身份暴露的時候,況且在凌天落仙宮里或許可以真的學到很多從前不曾學過的東西,經歷前所未有的全新的人生。
“弟子炎凰今日拜劍圣門天清劍圣與御圣門圣主阮圣為師……今后謹尊師命,振我門風?!蹦蠈m卿染雙手捧茶正欲拜下,卻被凌川攔了一把沒拜下去,索性她反應快微微躬身將茶依次奉給了天清和阮圣。
“好,今后你就是我天清的親傳弟子,汝之所為皆系我一門榮辱興衰,愿劍圣傳承伴你左右,愿劍圣之風為你之本。”
“我阮圣愿收炎凰為我門下親傳弟子,吾以師名引你之道,若行有偏頗吾當同罪?!?p> “好啦,今后炎凰就正式是我凌天落仙宮的弟子,一切比照正規(guī)親傳弟子的身份來,先將炎凰安排在碧翠峰。至于其他事情就派弟子前去多加照看?!?p> 凌川下了命令之后就與景絡匆匆地離開了,其他圣主仙主見狀也各自離開了,唯獨剩下了劍圣門天清劍圣,御圣門阮圣主和焰圣門離火圣主。
離火圣主道:“不覺得奇怪嗎?”
天清劍圣道:“你想說什么?”
離火劍圣道:“呵,兩位宮主何時如此反常過了?一個前來拜師的人也值得如此重視?雖然她的天賦是很卓絕,但是比她更好的也不是沒有,不是嗎?!?p> “如果你知道她的年齡你或許就不會這么說了。”一直不曾開口的阮圣忽然插了一句“她只有十四歲,卻已經是六階大領主巔峰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你總不會告訴我就為了這么一個理由,就連拜師都不下全禮吧?”離火依舊分毫不讓地怒道。
“或許……是因為她長得與那一位很像吧?!陛p輕的嘆息隨風飄散,也不知是亂了誰的心。
不約而同地緘默下來,無論何時何地已經過去了多少年“那個人”始終是個美麗的禁忌,如今被這樣突兀的暴露在陽光中讓人有些隱隱的傷感甚至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