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rèn)她現(xiàn)在的做法有些卑鄙,但是她的時間不多了,無論如何白澤她要定了,如果按照原計(jì)劃慢慢軟化白澤再等他心甘情愿締結(jié)契約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卿染跪坐在白澤背上雙手按在白澤身上,雙目緊閉著將自己的意念傳遞給白澤:白澤,我能帶你出去。
白澤:我憑什么信你?你們還不是為了我的血,為了打開地獄之門,幻獸?呵,在你們心里幻獸的命又算什么?你們何曾會在乎,我們不過就是你們手里的工具,沒有價(jià)值就丟掉!
卿染:不,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雖然沒有辦法讓你相信我,但是你甘心嗎?難道你就想一輩子這么漫長的生命就被囚禁在這虛假的世界里沒有自由,任何人都可以來挑釁你,你就想籠中的困獸一樣可悲,活得像個傀儡,這是你想要的嗎?
白澤:我……想出去,但是……
卿染:這樣吧,我可以與你簽訂平等契約,一旦你不愿再留在我身邊可以隨時離開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如何?
白澤:好,但是你要說話算話,否則就是同歸于盡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卿染:好。
白澤的聲音清潤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低柔,卿染與白澤協(xié)商好了頓時加大了靈力輸出,她的血脈被沐魂古果修復(fù)喚醒,現(xiàn)在全身的血液都處在沸騰狀態(tài),持續(xù)的高熱讓她的靈力可以不受這里的禁制限制,這說明她的天賦力量覺醒,第四度覺醒第六天賦。
是的,她第四次覺醒是第六個天賦了,因?yàn)榈难}純度太高了,高達(dá)百分之九十,所以她的天賦多半是成對出現(xiàn)的,她剛出生就第一次覺醒了兩個天賦:第一天賦死亡裁決和第二天賦輪回審判。第二次覺醒了第三天賦咫尺天涯和第四天賦神念千里,第三次覺醒了第五天賦泣血妖瞳,從她的幾次覺醒就能看出來她成對覺醒的天賦都是互補(bǔ)而生的。
覺醒一般有七天成為覺醒期,前三天血液沸騰高熱不退,第四天到第六天是從骨骼到皮肉的重塑強(qiáng)化過程,一天骨骼粉碎重組,一天筋脈粉碎重長,一天皮肉爆裂重生,第七天就是恢復(fù)適應(yīng)期,雖然會虛弱無力但是等逐漸適應(yīng)了這個全然自信的身體就會擁有新的天賦。始終維持在不斷毀滅和重生中煎熬。
這種痛的持久讓太多神裔子弟受不了而自殺,但這種痛并不是不可轉(zhuǎn)嫁,只要找兩個屬性和體制都互補(bǔ)的人一起,以雙修的方式將痛苦轉(zhuǎn)嫁給另一人一半,那么覺醒者本身就可以只承受一般痛苦,熬過覺醒期就沒有那么艱難了。
也正是因?yàn)橛羞@樣的空子而導(dǎo)致鏡天中出現(xiàn)了“祭品”這種‘職業(yè)’的出現(xiàn),說得好聽叫祭品,實(shí)際上就是被用來當(dāng)作痛苦轉(zhuǎn)嫁對象的玩寵,活生生的人,他們多半是來自窮苦人家或者世代為奴的家生子,他們?nèi)菝采系?,聲音柔和,身段嬌軟又命賤,可以讓覺醒者在覺醒期心性甚至脾氣不大穩(wěn)定的覺醒期盡情發(fā)泄,死了也不要緊。
也有的大家族覺得這樣作為難免有損名聲,于是就會找門當(dāng)戶對的家族里合適的青年才俊訂下婚約以聯(lián)姻的形式來彼此度過覺醒期,一舉兩得,而這樣的聯(lián)姻就被稱為覺醒伴侶。
其實(shí)卿染當(dāng)年二次覺醒前也被父親安排了幾個祭品留在身邊隨時應(yīng)對她不一定什么時候會來臨的覺醒期,蒼寧圣帝安排的祭品也與旁的小家族不同,他安排的祭品無一不是修為在三階戰(zhàn)神境的高手,而且絕對忠于主人,年紀(jì)都不超過兩百歲的青年才俊,甚至是天才。
然而卿染怎么也無法對比自己大的多的男子下手,雖然頂著男寵的名頭,個個容顏俊美出塵,性格也乖順聽話,但就是下不去手。
以后至于后來蒼寧圣帝又出新招,直接和她找了個頂級家族的少主做覺醒伴侶,也就是她的未婚夫。
雖然一次都沒有用過,她從來不會靠別人,每一次覺醒都是在死亡的刀刃上滾過,再痛她都咬牙受下了,所有的痛她都銘記著,這些痛都是警醒她,促使她不斷變強(qiáng)的動力,她需要這些痛來讓自己清醒。
靈力輸進(jìn)白澤的體內(nèi)瞬間就得到了白澤的反饋,契約大陣在白澤的身下盤旋而上,白澤看著陣中心的龍凰圖騰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直到契約成立,卿染從白澤身上跳下來,損失了不少靈力的她臉色有些發(fā)白不過勝在精神還不錯。
契約這種古老血脈幻獸要花費(fèi)的時間和精力都是一般幻獸的幾十倍。
白澤龐大的身軀散發(fā)著淡淡的銀光,他的身型在一圈圈縮小,最終停留在正常人的大小后光芒在聚攏,白發(fā)如流云舒展,天藍(lán)色的幻袍滾著銀線刺繡的卷云紋沉穩(wěn)大氣,修長挺拔的體魄傲然矗立,容顏俊美如妖,眉如煙云朦朧如畫,眼若碧波十里湖光,唇如桃花旖旎生姿。
卿染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絕世美男,饒是見慣了沒人的她都不禁有些恍然,他的容貌有些眼熟,似乎……和她有三分相像,幻獸幻化成人形鮮少有樣貌不端的,幾乎能化性的都樣貌不俗,只是如此驚艷的還是少見。
白澤緩緩上前了幾步來到卿染身邊,那雙紫色的眼眸輕輕看了卿染一眼便斂眉垂首單膝跪下去:“白澤拜見主人?!?p> 聲音低柔似松風(fēng)冷竹般清雅動人,一如他的人清雅中透出不屈的風(fēng)骨,桀驁中又不乏沉穩(wěn),卿染扶著他低聲輕笑:“不必拘禮,在我這你可以隨意一些,我不會限制你,除非你有什么做的不好我會告訴你的?!?p> 白澤聞言有些糾結(jié)的看了她一眼,又什么都沒有說,輕輕咬了咬桃紅的薄唇不經(jīng)意流露出一抹艷色也只低聲應(yīng)了句:“是。”
卿染如釋重負(fù)的長舒一口氣這才感覺到左臂有些刺痛便聽蓮幽有些緊張道:“主人,您受傷了,我給您療傷?!北鶝龅氖种赴丛趥谏?,火辣辣的感覺頓時消去了大半,卿染舒服的瞇起眼將胳膊不在意的遞給蓮幽,其實(shí)這種皮外傷不一會就好了根本不用去理會,不過蓮幽這么緊張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主人,白澤傷了您您想如何處置?”白澤靜靜看著蓮幽給卿染處理傷口不冷不淡道。
卿染抬頭笑了笑:“又不是什么大事,況且你我當(dāng)時的情況本就不是你的錯?!?p> 龍飛影看了他們一眼有些落寞的站在一邊插不上話,卿染自然留意了她拍了拍蓮幽的手,蓮幽會意退開幾步將龍飛影讓出來。
卿染看著低眉垂首恭順的像個小媳婦一樣的龍飛影莫名有些好笑,忘記了自己正處在血液沸騰期體溫高的可怕,直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取笑道:“怎么了這是?誰欺負(fù)你了,告訴爺,爺替你報(bào)仇?!崩洗蟛徽?jīng)的語氣吊兒郎當(dāng)?shù)卣{(diào)侃,伸出一根手指去挑他的下巴。
“使君!”觸碰到他肌膚的一瞬間卿染明顯的看到他眼中名為驚恐的情緒“您怎么會這么燙!難道……難道是,覺醒期?”
“啊,我倒是忘了,確實(shí)是在血脈覺醒期?!鼻淙竞笾笥X的笑了一句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蓮幽不是人根本不懂他們在說什么,至于白澤,他的性情原來是這樣冷漠如冰雪的個性啊,但是都漠不關(guān)心,像個沒有情緒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