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巨大結(jié)界(中)
看著前方天空上的紅色光芒,我的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了不好的預(yù)感。
口罩的摩托車已經(jīng)疾馳了十分鐘左右了,村子早就消失在了我們身后的黑暗之中。
摩托車逐漸偏離了柏油馬路,走到了田間小路里,疾馳的車輪揚起了塵土。哪怕是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這輛摩托車依舊平穩(wěn)的行駛。
“你這摩托車性能不錯啊!”我坐在后座上不由自主的說道。
“是我技術(shù)好!”口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隨著我們接近結(jié)界,我發(fā)覺四周的景物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奇怪的是在我的記憶里我從沒有來過這里。
我們的目標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之前從村子里的時候只能看到天邊被染成紅色,知道我們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它的真面目——一個綿延數(shù)百米的結(jié)界。
結(jié)界像是一個巨大的倒扣的碗一樣,將一塊廣闊的荒地籠罩在其中。
“那居然是肉眼可見的結(jié)界!”口罩說道,“在這里搞事的人真是個不知道低調(diào)的家伙!”
我則是看著空中遮天蔽日的符文,確認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這是我曾經(jīng)見過的希臘文。
“王先生!這些東西你認識嗎?”口罩說道。
“我見過那東西,那是希臘文!”
“好吧,我們現(xiàn)在不能耽誤時間,你有辦法能讓我們進去嗎?”
我想了想,拿出了吊墜說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不過值得一試。你和面具盡量靠近一些,等會兒我打開一個屏障,咱們直接沖進去試試!”
這么長時間以來吊墜的防御力我深有體會,不管那個結(jié)界有什么效果吊墜應(yīng)該都能防下來,最壞的情況……應(yīng)該也就是被撞個頭暈?zāi)垦J裁吹摹?p> “了解。”口罩靠近了面具的摩托車,二人并肩行駛。
接近結(jié)界的時候,我啟動了吊墜里的防護罩,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們安全的進入了結(jié)界內(nèi)部。
然而沒等我們高興,一道火焰從天而降狠狠打在了我們旁邊的土地上。
口罩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摩托車因為沖擊力開始傾斜,不過他一把把把把住了,避免了我們連人帶車飛出去的慘劇。
沒等我抬頭看清天上是什么情況,一道雷電直奔我的面門,我趕忙再一次用吊墜張開防護罩將其擋下。
“何方道友在此渡劫?。?!”我又驚又怕的大喊道。
從結(jié)界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進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里面充斥著大量的不明AOE。
怕不是神仙在打架。
口罩艱難的駕駛著摩托車在各種各樣的危險攻擊下左右閃躲,好幾次我都以為要命中的攻擊都被他險險的躲開了。
“你技術(shù)真好!”我在后面抱緊了口罩真心實意地喊道。
口罩沒有答話,想必他現(xiàn)在正在專心的躲避吧。
我終于看清了結(jié)界內(nèi)部的樣子,原本是麥田的土地已經(jīng)被毀壞的不成樣子,甚至還有幾個地方燃燒著火焰。天空中閃動著幾個人影,遠處的地面上也有幾個,他們都在攻擊著同一個人。
不出意料的,我在那幾個人中找到了爺爺?shù)纳碛啊?p> 口罩在遠離戰(zhàn)場的地方停下了摩托車,面具也跟了過來。
“這里是怎么回事啊……”我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笨谡衷谀ν熊嚨暮竺婺贸隽酸t(yī)療箱。
而我們面前有兩個戴著面具的人正在對幾個傷員進行急救,見到我們,準確的說是見到拿著醫(yī)療箱的口罩,一個人急忙走了過來。
“我的天!你們居然穿過那個結(jié)界了。太好了!我們兩個帶的醫(yī)療箱不夠用了。”那人說。
“阿天,情況如何?”口罩吧醫(yī)療箱遞了過去。
“任務(wù)失敗了,那家伙還搞出了一個祭壇說著什么神明降臨之類的鬼話,然后召喚出了那個東西?!卑⑻熘噶酥副晃覡敔敽推渌麕讉€人圍攻的身影,然后便頭也不回的去救人了。
“我也去幫忙!哦,對了。照顧好你自己,王先生。這次能突破這個結(jié)界真是太感謝了!”口罩說完就跑開了,面具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只覺得有些茫然以及不知所措,因為就在不到半小時前我還在想這次的是只是爺爺對我的小考驗,但是現(xiàn)在我卻站在傷員遍地的戰(zhàn)場上看著神仙打架。
一時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訊哥,那是……上官家的人……”馮云慢慢地走到了我身后,看著那個正在被搶救的傷員對我小聲說道。
“上官?”
真巧啊,我記得馮云之前告訴我,他生前的老師好像也是上官家的。
“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你老師?”我小聲的對馮云問道。
“不,我老師是幾百年前的人了,我能認出來是因為上官是一個大家族,以符文導(dǎo)師輩出聞名于各大家族,而他衣服上有上官家的家徽?!瘪T云同樣小聲地回答道。
我和馮云走到了那人旁邊,那個什么上官家的人胳膊腿的倒是沒什么事,只是在胸口上被開了個打洞,黑色的氣正盤踞在傷口上。雖然這么說不怎么合適,但是我感覺他的傷口真的好像是被暗牧和諧了一樣。
“那個傷員又是怎么回事啊?!”
正在對傷員急救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孩,聽聲音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大,她看到馮云之后發(fā)出了聽上去是詢問但是語氣已經(jīng)近乎是哀嚎的聲音。
“不不不,那個,他就這樣,不是傷員?!蔽壹泵忉尩?。
“這,這樣啊,我還以為是詛咒……”女孩顯然是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傷員說道,“只是這么一點就這么麻煩了,如果被覆蓋全身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p> “你們……就沒有……符文師來嗎?”傷員從喉嚨里艱難的擠出了一句話。
符文師?
我挑了挑眉,蹲下身子向傷員說道:“來了來了,我就是?!?p> “Nice……”傷員抬起了緊握的手,我看到他手里拿著的是一個密章,“詛咒妨礙了……我體內(nèi)神秘的流通……用這個……”
我急忙接過了密章,然后注入神秘,密章在接觸到神秘之后開始碎裂,同時冒出絲絲白色的煙霧。
我伸手將密章放到了他的胸口,白色與黑色開始交融,然后消失。
那個剛剛還是一臉死相的傷員瞬間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樣,又拿出了幾個密章放在自己的胸口,那幾個密章層層疊疊,遮掩住了他的傷口。
“這……”女孩呆呆地看著坐起來的傷員,她的兩只手還保持著剛剛扶他的動作。
“謝謝你……我沒事了,你去看看別人吧……”
“好,好的。你小心些?!迸⒁娝龥]事了也沒有多逗留,立刻去了別處。
“謝謝你,兄弟?!蹦侨藢ξ冶Я吮?,“我叫上官幸,是上官家的教書匠。敢問你們是……”
“我叫王躍訊,他叫馮云?!蔽一卮鸬溃扒拜?,請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兄客氣了,您只管叫我幸就好。至于這里……”上官幸看了一眼那個被圍攻的人說道,“那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召喚了接近神級力量的靈,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多嚴重的情況吧?”
我哪知道……
“不僅如此,他還找到了埋藏在這里的初原符文,那可是初原符文?。≡趺纯赡苷f交給他就交給他?”
所以說初原符文這么珍貴嗎?不至于啊,懶哥不就有一個嗎,那個修普諾斯也有一個,我還以為只是R級別的道具……
“不過他得意不了多久了,今天多虧了‘大師’提前發(fā)現(xiàn)了他,四位‘先生’來了,幾大家族的人也來了,今天他絕對跑不了!”
不是,我怎么聽你都像是在立Flag。
“總之,今天的事謝謝了,幸將來必會登門向王兄道謝!”
上官幸將傷口處的密章撕扯了下來,密章下面的傷口已經(jīng)完好如初。他將衣服緊了緊,拿出了一根香煙然后將其點燃。他將煙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又狠狠抽了兩口。
不是,你心是真的大啊,你哪來的這么大的煙癮?
上官幸把煙吐了出來,煙霧沒有消散而是匯聚到了一起。
“甲骨文——無邊之霧遮蓋光影!”上官幸說道。
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比我的那個什么利刃要厲害一些的樣子。
煙霧洶涌膨脹吞噬了上官幸,等煙霧散盡的時候,上官幸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了。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上官幸剛剛揮動香煙的時候是按照某種軌跡揮動的,香煙就像是筆一樣,畫出了煙霧組成的符文。
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