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他看到了不少在路邊賣舊書的學生。
王義蹲下來翻看了一會兒,都是保存比較好的書籍。
課輔材料、考研指南之類的書,武俠小說基本沒有,言情小說倒是有不少。
甚至還有鍋碗瓢盆,沒開封的洗浴用品,洗衣粉、搓衣板什么的。
王義發(fā)現(xiàn)教材很少,沒看到幾本。
站起身,王義向遠處看了一眼。遠處,一名女孩子正站在樹蔭下,前面擺著不少書。
“前面賣書的好像是蘇錦?”王義對蘇錦的那雙大長腿印象很深刻。
”你也賣書?“王義走了過去。
”我這些書用不上,所以都賣了?!疤K錦看到是王義,笑道。
學校的教材必須從學校買,不允許自己買。
畢業(yè)時學長學姐們都把不用的教材當廢紙賣了,這些書一般都三五元一本。
學校黑不黑,王義不好評論,就是覺得學校有點兒缺德。
王義看到舊書里有《basic》語言的教材,拿起來翻了翻。
在工學院的時候,大一期末考試,《basic》語言這個科目他考試不及格,補考也沒及格。后來是跟著新生重修才及格的。
“你喜歡看計算機的書?”蘇錦問道。
王義“嗯”了一聲,低著頭翻看著《basic》這本書。
現(xiàn)在計算機類的教材非常不好買,新華書店也沒有賣這類教材的。
現(xiàn)在沒有淘寶,沒有京東,也沒有當當和亞馬遜,想買這些專業(yè)的書籍,除非去省會之類的大城市才可能買到。
“你要喜歡看的話,送你了?!碧K錦說道。
“這怎么好意思。”王義說道。
“這些教材只能賣廢紙,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寢室還有不少?!碧K錦說道。
“多錢一本?”王義問道道。
“送你了,你能不能別這么磨嘰?!碧K錦說道。
“行,等忙完了,我請你吃飯?!蓖趿x說道。
“你今天說了兩次要請我吃飯了?!碧K錦笑呵呵地說道。
王義有些尷尬,沒想到今天能碰到蘇錦兩次。
“我?guī)闳ツ脮??!碧K錦和旁邊賣書的同學說了一聲,領(lǐng)著王義走了。
蘇錦是研究生?
王義看到宿舍樓門口掛著“研究生宿舍'的牌子。
進了女生宿舍,蘇錦和值班的阿姨說了一聲王義上樓幫忙拿東西。
大四的學生基本上已經(jīng)離校了,但是還有不少沒離校的。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日子,新生和家長都很多,值班阿姨看了王義一眼,就讓他進了女生宿舍。
要是在平時,連只公耗子也不會放進去。
學姐的宿舍里堆著不少雜物,一些物品都已經(jīng)打包整理好了。
蘇錦指了指地上的一捆書說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看。“
王義蹲在那捆書前看了一下書脊,都是計算機類的書,也沒有重復的。一共26本。
那些書都捆在一起了,要是打開看的話,一會兒還得重新捆上。
蘇錦在地攤上賣的書保存的都挺好,看樣子挺愛護書籍的,這捆書應(yīng)該也差不多。
“昨天我還沒問你呢,你是大幾的?”王義拎著書問道。
蘇錦笑了笑,說道:“我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了,你要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這個年代的研究生可不好考,比考大學還難。打算考研究生的大學生畢業(yè)生都是有兩把刷子的,錄取比例在1:5左右。沒想到眼前這個身材苗條的蘇錦還是一枚學霸。
王義說道:“謝謝了?!?p> 蘇錦笑道:“沒事,研究生的課不多?!?p> 把書拎回寢室,王義打開書之后翻了翻,書籍保存的都不錯。
寢室人已經(jīng)回來了幾個,不過大家萍水相逢還不熟,沒問王義買這么書做什么。
當天晚飯前,王義提議大家一起去外面的小飯店聚餐,AA制。
寢室的人不太明白什么是AA制,王義解釋說是飯錢大家平攤。
305宿舍的六個人一起到學校北門外的“飄香一品”吃了一頓,一人喝了一瓶啤酒,然后排了座次。
老大張元亮、老二于海波、老三王義、老四金元忠、老五馬星河、老六龐洪。
這六人專業(yè)都不同,張元亮、王義、于海波和龐洪在一個專業(yè)。金元忠和馬星河是體育系的。
大家的關(guān)系還不太熟,回到寢室都在自己的床鋪上躺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老三,你從哪兒學的AA制這個詞?!?p> “我瞎編的”王義也不知道AA制這個詞的來由,他胡亂地說道。
沒想到現(xiàn)在還不流行這個“AA制”的詞,王義拿出幾副撲克,說道:“有打撲克的沒?”
“玩一會兒”
“算我一個”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打法,寢室濱城人比較多,最后定了玩法,“打滾子”。
“打滾子”也叫“打棒”,和普通升級差不過,4個人玩。
王義和三個濱城人玩了五六把,有輸有贏。王義覺得看熱鬧的兄弟學的差不多了,就把牌給了出去,讓他們玩。
這牌是越打越熱鬧,輸牌的那組就下去,換另一組上,都有的玩。
305寢室里不時傳來,“滾子”“棒”“喝血”的呼喊聲。
不多時,另外寢室的男生湊了過來看熱鬧,人也越來越多。王義趁機不玩了,讓別人玩。
有的男生學會了,下樓買了撲克回寢室招呼人一起玩。
有不會的同學,或者跑過來取經(jīng),或者問寢室的濱城同學。
師范大學男生比較少,這個宿舍樓里也有大二的學生住。
有不少大二的學生過來找老鄉(xiāng),也跟著一起玩了起來。
當然也有不玩撲克的,王義放下?lián)淇撕螅蜎]在玩。他不怎么喜歡玩撲克。
沒有電腦,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手機,沒有妹子,這是個無聊的夜晚。
王義走出宿舍,坐在宿舍樓外的長凳上。打撲克純屬浪費時間,不如出來看妹子。
夜晚,在校園里的妹子很多,穿的也很清涼。
王義看了會兒路過的妹子。
妹子的質(zhì)量普遍都不錯,苗條身材居多,至于其它的地方,還有待觀察。
沒有妹子搭理他。他想起來前世相親的經(jīng)歷。
“在哪兒上班,什么工作”
“一家國企機關(guān),計劃生育管理員”
“工資多少”
“2100多”
“有房子?”
“有個40多平的房子,沒有貸款”
“有車嗎”
“有輛大眾的車”
“邁騰?”
“二手捷達”
“我還有點事兒,以后聯(lián)系”
之后和王義聯(lián)系的女孩子有很多,但是基本上是在床上“交流”,結(jié)婚是不可能的。
沒錢自然沒有同意結(jié)婚的妹子,妹子又不是傻瓜,結(jié)婚、過日子、生孩子哪一樣不用錢。
房子太小,工資低,家里沒錢,這三條就直接把王義的結(jié)婚愿望給否了。
玩玩可以,結(jié)婚免談。
玩就玩唄,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沒錢,就沒有妹子和你結(jié)婚過日子,這是鐵律。
王義嘗試過降低一下自己的標準,可惜“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過不去自己心里這一關(guān)。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十幾年的世情變換,自己以前那些泡妞的手段已經(jīng)不合時宜了。
王義帶上耳機,聽著愛華錄音機里的聲音,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和這個時代有了一絲的隔閡,泡不到妹子,不如找點兒事做做,例如賺錢......注冊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