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組人淘汰的莫明其妙,至今沒頭緒,阮綿過于緊張,連顧鄴停上洗手間也不放心。
總怕殺手突然出來,趁他們分開收拾了她,或者顧鄴停。
于是她便守在男洗手間的門口,以便真出了意外能互相幫助一下。
等了一會兒,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她也有點想上廁所。
可顧鄴停還沒出來。
阮綿躊躇了一會兒,不好意思開口叫道,“學長?”
“嗯?”里面顧鄴停很快回應,“怎么了?”
“我也想去個洗手間……”阮綿搓了搓手指,“你要是先出來,記得過去門口等我啊,可別先走了……”
“好?!鳖權捦5?,“我等你。”
阮綿放心了,出去囑咐隨行導演幫自己守好門,一個人去了隔壁。
須臾,顧鄴停從男洗手間出來,看到隨行導演關了鏡,在走廊靠墻等著,正對著女洗手間門口。
見他,導演忙解釋,“顧影帝別誤會啊,阮阮讓我守在這兒的,說萬一有殺手讓我攔一攔,她本來讓我在里面盥洗臺那兒等呢,我覺得不太好就在這兒了。”
顧鄴停無奈莞爾,推開門進了女洗手間,在盥洗臺等阮綿。
沒過兩分鐘小東西就出來了,邊往出走邊不得章法的系著腰帶。
節(jié)目組分發(fā)的古裝為了漂亮,比較繁雜,女生的腰帶很寬,幾條顏色不同的帶子系著,下面長靴綁鞋的帶子由下到上,特別繁瑣。
之前有造型師和助理幫忙穿戴,如今阮綿自己上手就有點系不明白。
顧鄴停注意到她靴子上的鞋帶也開了,垂在腳邊,隨著步伐一動一動,幾次險些踩上。
怕她摔倒,他上前拉住她,“別動,我?guī)湍恪?p> 邊說邊將絲帶從阮綿手中抽出,雙手繞到她腰后,將三條顏色不同的絲帶往扣環(huán)里重新穿了一遍。
這動作遠看像是二人在擁抱一般,實際上也離的很近。
阮綿從顧鄴??窟^來的那刻腦子就亂了,被他高大的身體籠罩,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她忍不住鼻子貼近在顧鄴停肩膀嗅了嗅,“學長,你用了什么香水?好好聞……”
“我代言的ASK,調香師為我專門調的一款……”顧鄴停將絲帶扯到前面,“喜歡這味道?”
“恩。”阮綿點頭,忍不住又嗅了嗅,“真好聞……”
“回去我讓MAKE調一款適合你的送你?!鳖權捦R来蜗岛萌鼛?,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拉開距離,“我這個是男款,不適合女生?!?p> “……”阮綿看著他,心里不太情愿。
要是從前,顧鄴停送她一瓶特別調制的香水,足夠她樂得睡不著覺。
但可能是最近顧鄴停對她實在太好,讓她也變得恃寵而驕起來,抑制不住自己真正想要的欲望。
“我不想要女款,我想和你一樣的味道?!比罹d抿了抿唇,仗著膽子開口,“學長你……送我一瓶你那個香水好不好?”
她眸光澄澈,帶著股小動物似的敏感小心,被這樣注視著,顧鄴停覺得無論阮綿要什么,他都說不出不好。
只是……
他一笑,“好是好,就是我現(xiàn)在用的只剩下半瓶,MAKE最近在國外聯(lián)系不上,要真送你一樣的,也得兩個月之后了?!?p> “沒事……”阮綿翹起唇角,“我不怕等?!?p> “不怕等?”顧鄴停輕輕一挑眉梢,“可萬一MAKE有別的事耽誤了,比預計的更晚怎么辦?我記得他每年這時候都會去非洲做慈善……”
“啊?”阮綿有點著急,“那他會去多久?”
“這不好說。”顧鄴停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有一次去了八個月,回來的時候剛好新品發(fā)布會?!?p> 阮綿表情變得失落起來。
她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唇,最終什么也沒說。
顧鄴停大概能猜到她想說的是什么,道,“其實把我剩下的給你用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不是想要和我身上一樣的味道?給了你,我就會用別的……”
“不要!”阮綿搖頭,眼巴巴看著他,“我等著那個調香師回來,學長你不用換香水?!?p> 顧鄴停食指在下巴上輕點,“其實還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阮綿馬上問。
“你先……”顧鄴停看著她,忍不住一笑,“閉上眼睛。”
“……”阮綿疑惑蹙眉,雖然滿臉不解,但仍是很聽話的順從。
一如既往對他毫無戒心。
看著她雙眸緊閉,睫毛輕顫的模樣,顧鄴停感覺心都化了,伸手將人攬進懷里。
懷中人明顯一怔,身體微僵,卻沒有掙,眼睛也很聽話的沒有睜開,微微偏頭茫然的問,“什么?”
“不是喜歡我身上的味道?”顧鄴停惡劣低笑,薄唇貼近她耳邊,像在說悄悄話般親密耳語,“這樣……就會沾上了?!?p> 炙熱呼吸吹進耳道,阮綿從耳朵到脖子,再到整張臉,慢慢的,全紅了。
顧鄴停這算是在調戲她嗎?
算嗎算嗎?
從小到大天上掉餡餅的事太少,阮綿總是有點不敢相信。
可她也不傻,要是別人這么逗她,她肯定一腳踢飛,補罵一萬字敢占老子便宜BALABALA。
可是被顧鄴停抱在懷里,就有種自己占了便宜的感覺,私心里希望顧鄴停多抱一會兒。
顧鄴停確實如她所愿抱了很久,以至于阮綿被松開的時候,還有些恍惚,腿沒出息的發(fā)軟。
男人輕輕抓著她手腕,將淺藍色的衣袖湊到她面前,“聞一聞,沾上沒有?”
阮綿下意識聽話的嗅了嗅,然而大腦當機導致鼻子也不靈了,好像都是顧鄴停的味道,又好像什么味道都沒有。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
下一秒,便又被顧鄴停扯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