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館里一片哀嚎的聲音,求助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剛剛?cè)牧f也被拉來幫忙。
早上甕城突然起了大霧,然后城內(nèi)有一些居民就開始不斷的咳血、昏迷。
剛開始還是只有少數(shù)一波人,隨著時間越長,昏迷的人就越來越多,不僅是子行的醫(yī)館,城內(nèi)所有的醫(yī)館全部都躺滿了人,即使是這樣,還是有源源不斷的病人進(jìn)來。
“藥師!藥師!這里有人不行了!”聽到有人叫,子行來不及喝口水,又急急忙忙的前去醫(yī)治。
“人手還是不夠?。±钫?,再去問問別的醫(yī)館有沒有空置的人!”
“老板!現(xiàn)在城內(nèi)所以醫(yī)館都忙不過來了,剛剛城北的醫(yī)館還來向我們借人的”
“子行,病人情況如何?”
“完全查不出來癥狀,一個勁的咳血,只能先用各種補血之物吊著,也就虧的我們庫存還多,不過就這樣下去,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的話……”藥材總有用完的時候,而病人卻一直在增加。
“相公!相公你怎么啦??!相公!”一陣凄厲的哭喊聲傳來,子行立馬又去查看,一個女子趴伏在男子身上,不斷的哭喊著,那名男子不再咳血,但是嘴大張著,眼睛如同要突出來一般,像是在遭受著巨大的疼痛,手緊緊的抓住女子的手臂,指甲嵌入了女子的手臂中,帶出滴滴血痕。
子行拉開女子,拿起男人的手臂,男人的手臂僵直,五根手指都彎成了一種奇異的形狀,如同雞爪一般。
把上脈搏,卻是一片雜亂,根本感受不到任何脈象。
真正的束手無策,連病癥都無法知道,沒有有效的應(yīng)對方法,子行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最后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子臉色變灰。
這是醫(yī)館里的第一個死者,但不會是最后一個。
男人的家人將尸體和哭暈過去的女子帶走了,但是因為這個男子死去所帶來的陰影籠罩在了這個醫(yī)館中。
“子行,你也盡力了……”廉莊安慰著神情低落的子行。
“我明白,可……真的很不甘心啊”子行的拳頭狠狠的錘在墻上。
“自從這場大霧出來后,這怪病也出現(xiàn)了,你不覺得哪里有問題嗎?”
“這是大霧帶來的?可是為什么我們沒有得那種怪病呢?”
“先看看這些得了病的人有何相同之處吧”
廉莊與子行分別去詢問病人家屬病人在生病之前做過什么,或者走過什么行動。
在經(jīng)過一番詢問后,二人又湊在了一起。
“怎么樣”廉莊問道。
“得這種怪病的人基本上都是務(wù)農(nóng)之人,有少數(shù)經(jīng)商之人”
“應(yīng)當(dāng)與身份無關(guān),還有別的什么相同的地方嗎,比如身體強弱等?”
“病人身體有強有弱,與這亦是無關(guān),不過,我卻發(fā)現(xiàn)那些得病之人最近皆是受過外傷,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呢”
“我這邊亦是如此!看來就是因為這個了,醫(yī)館里得了怪病之人皆是在傷口未愈的人”
“應(yīng)當(dāng)不是,傷口并沒有什么異樣,而且也并未出現(xiàn)過感染的跡象,但是有另一種可能”
“什么?”
“那種霧氣從傷口進(jìn)入身體中,在身體里面引發(fā)畸變,所以才檢查不出來脈象”子行肯定的說道,但說完便遲疑了。
“不過,沒有真正的檢查過我也不敢太過確定,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沒等子行說完,門口傳來一陣呼救的聲音。
“藥師!藥師!”此刻醫(yī)館內(nèi)幾乎沒有了閑著的藥師,子行親自過去查看。
被送來的是一個女子,而且子行還剛剛見過,就是那個死了丈夫的女子。
“怎么回事?”
“蕓娘她回家后哭哭啼啼了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藥師你可要救救她啊”女子的家人哀求著子行。
而子行則在想著什么,突然一臉驚恐的大喊:“千萬不要被病人抓傷!”
就在這一聲喊出來之后,突然就有幾個人倒下了,其中還有一名藥師。
查看過后,他們身上都有被抓傷的痕跡。
廉莊走了過來。
“怎么樣,這下確定了吧”
“嗯……”
“這霧來的詭異,怕是有人在搗鬼”
“你是在懷疑……伯父?”
“那幫官兵沒人帶領(lǐng),已經(jīng)亂了,現(xiàn)在城內(nèi)可堪大任者不是身亡就是逃命了,如果真是我父親,那我有義務(wù)去阻止他”
“你大病初愈,如果動武的話……”
“咳咳!”一聲咳漱聲,老刀正被人扶著尋過來。
“老刀!你傷還未好,不好好休息來這干嘛!”
“少主,如果你執(zhí)意要去的話,帶上這個吧”老刀將一個東西交給廉莊。
那個東西是銀心鈴。
“老刀……”廉莊不解的看著老刀。
“唉,雖然不知道少主你從哪里找到的這東西,但是,如果能找到主人的話,就給他看看這個吧”
“老刀,你知道什么?”
“……讓主人自己告訴你吧,唉”
廉莊告別子行老刀,孤身一人闖入霧中。
城中被大霧籠罩,可見度極低,廉莊直往城主府而去,就在他跑向城主府途中,霧中幾道黑影沖他而來。
“什么人!”廉莊躲開他們的攻擊,大喝一聲!只聞霧中傳來隱隱低吼之聲。
黑影的面目逐漸清晰,那是幾個人,幾個面目猙獰,雙眼泛白的人!
幾個‘人’身上沒有一絲生氣,如同死人一般,嘴邊滿是血跡,對著自己沖過來。
輕易的就將這幾個‘人’擊退,可是不管如何,那幾個‘人’就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依不饒的抓過來。
纏斗中,廉莊一心急,掌下沒控制好力氣,直接將其中一‘人’的胸口打塌下去。
胸口塌下,那‘人’恍若未覺,繼續(xù)圍過去攻擊廉莊,按理說收到這種攻擊,就算是不死也應(yīng)該站不起來才對啊。
無奈,廉莊只得把幾人腿全部打斷,那些‘人’趴在地上,任然對著廉莊嘶吼,向他爬過來。
廉莊覺的這些‘人’不對勁,上前將一個‘人’的手抓住,壓住那‘人’不斷想摸上來的爪子,一感受脈搏,廉莊就驚慌了。
這群人……沒有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