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劍聲與南宮煥對視良久,最后長嘆一聲。
“師弟,你也是認(rèn)為這是錯的嗎”
“對于道門來說,你這是對道門的背叛!”
“背叛嗎?大劫即將到來,三教注定要滅亡,但是三教卻依然勢同水火,我無力去挽回,只能先保全自身,留的再起之機……咳咳”一陣劇烈的咳漱。
“師兄,你的傷……”
“無妨,我還能壓制的住”
“那魔人難道真的就是三教滅亡的劫難嗎?”
“……仙門那位還未曾出手,而且那個魔人也不曾親自出手”
“這中間有貓膩啊……”
“我懷疑這其中有人在推進大劫的降臨,而那魔人更像是大劫的鑰匙”聆劍聲將自己的猜想與師弟說了一遍。
“這……難道是仙門默認(rèn)了大劫的到來?毀滅三教,那么仙門便一家獨大了,這……”南宮煥忍不住胡思亂想,表面上正道魁首的仙門私下卻如此陰狠,這對于正道來說,無疑是重大的打擊。
“只是猜測而已,不過不管事態(tài)如何,相信不只是我,三教之中都有人看出了這件事”
“所以師兄你便起了個頭,之后怕是三教都會有人如同師兄你這般”聆劍聲點了點頭,別的他不知道,反正佛尊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
“哈,儒門和佛門這種時候倒是想起來三教誓約了,三教道為首,哼!”
“沒落的道門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提起誓約了,現(xiàn)在怕是三教已經(jīng)變成了仙儒佛”
太虛峰腳下,香源客棧中。
“尊者,如今看來,道藏卻是下定決心要逐步脫離道門正統(tǒng)了”灰衣僧人說道。
“嗯,那么我們也要做打算了”
“尊者您要如何?”
“僧祝,你覺得個人能擔(dān)起火種之責(zé)”
“靈法如何?”
“靈法過剛,怒目除魔可,但興教立業(yè)卻是難以擔(dān)當(dāng)”
“那……云僧呢”聽到這個名字,佛尊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太過年輕,尚需人教導(dǎo),何能獨身立業(yè)”僧祝卻是沒想到這一點,仔細(xì)思索后,又提出一人。
“伽厄怎樣,佛法精深,卻又是未斬欲根,佛緣已定,但又俗緣未解”
“善,伽厄確實是最合適的,而且又有轉(zhuǎn)世佛緣,由他重開佛門確實是最好的”佛尊先是表示了贊同,過了一會卻又是深深皺起眉頭,見此狀,僧祝又問道。
“尊者,可是還有什么不妥?”
“伽厄身上的轉(zhuǎn)世佛緣,我查遍古往今來所有曾轉(zhuǎn)世續(xù)緣的佛者跟系,卻是未曾找到伽厄身上佛緣的主人”
“尊者,您是擔(dān)心……”
“嗯,若是真佛修者可好,但若是邪佛怕是又是一場佛禍啊”
“如今佛門中卻是只有伽厄最為適合,若是再等下去,又要生出許多變故”
“只有如此了,待拜師大典結(jié)束后,佛門也要辦一場法會了”
云霧飄渺處,混育太虛峰。
太虛峰路之上,一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正背負(fù)著一個長的天真可愛的女孩向著峰頂艱難的走去。
“可惡??!為什么非要我來背”男子‘憤恨’的自言自語,而背后正在假寐的女孩睜開了眼。
“難道你要老刀爺爺一個老人來背我?”背負(fù)著女孩的正是從甕城逃出的廉莊。
回憶起逃出甕城后的點點滴滴,原本想要去純陽宮,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了,迫不得已,只得趕上李玄策,向他借了一筆錢后才出發(fā)。
路上廉莊運氣簡直讓人嫉妒,先是從地攤上買到了一本絕世秘籍,后來因為秘籍是攤主不知道從哪里偷來的,結(jié)果查到了廉莊頭上,連帶著老刀一起被抓進的牢獄。
在牢獄中結(jié)識了女飛賊方振眉,被他大哥連同著一起救出牢獄,還因禍得福獲得了女飛賊的青睞。
依依不舍的作別方振眉,廉莊繼續(xù)向純陽宮趕,由于是被救出牢獄的,他與老刀的通緝令布滿的沿途,使得他倆不得不各種繞道。
躲過了捕役追捕,避開了匪賊劫路,但是卻陷在了身后這個小丫頭手里。
“救命啊!有人嗎!”廉莊在一個很深的坑里大聲呼救,自己與老刀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就落入一個陷阱中,最難受的自己居然爬不上去,自己可以飛檐走壁,但是卻爬不出一個小小的陷阱?
就在廉莊喊救命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腦袋出現(xiàn)在了陷阱上方。
“快……快……快把食物交出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小小的腦袋中發(fā)了出來。
“?。肯劝盐揖壬先ゲ拍芙o你的吧!”
“好……”顫顫巍巍的聲音讓廉莊突然心生緊張,果然,又出了意外。
那個腦袋剛抬起來一點,然后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喂?喂!別暈過去??!喂!”
結(jié)果一直到了夜晚,路過的農(nóng)夫才發(fā)現(xiàn)了餓的虛脫的幾人,將他們救了出來。
“所以說啊,你這就是對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嗎!”廉莊不滿的大喊。
“……你救了我?”
“不是我呼救的話你會得救?”
“……嘁”
女孩名字叫做古秋穎,居她自己所說,她是因為受不了母親的家暴才私自跑出來尋找父親的,正巧她的父親所在的太虛峰與純陽宮所在的坐忘峰正好同路,所以古秋穎就纏上了廉莊。
“不要廢話了,若不是因為救你,我怎么會傷到腿啊”女孩的一條腿無力的垂著,上面還綁著白色的麻布。
原因是因為三人在路上風(fēng)餐露宿的時候,廉莊一個不注意踩到了一條蛇的尾巴,結(jié)果被嚇了一跳,沒反應(yīng)過來,那蛇也是個剛的,跳起來就是一口。
結(jié)果古秋穎飛踢一腳就把廉莊給踹倒,然后蛇就一口咬到了古秋穎的腿上,疼的小姑娘滿地打滾。
“還好那條蛇沒毒,不然荒郊野外的連找人都找不到”
“你認(rèn)為有毒的話本小姐還會踢過去嗎”古秋穎得意的說道,被蛇咬一口換來一個人形坐騎,值了。
“……我就不該感激你!”
“喂,要不是我救你,你讓蛇咬臉上了”
“我還不是讓你給一腳踹臉上了!”
“哎嘿嘿,不要介意嘛,都是為了救你啊,哎!看到房子了!看到房子了!”
廉莊朝前看去,一座古樸的道觀佇立在不遠處的峰頂上。
(萬里黃沙不見僧,狂風(fēng)暴雨掩儒生,三教原本道為首,焉能平坐共齊名——龍腦青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