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二關(guān)
眾人齊心協(xié)力,池子里的魚很快就被捕捉殆盡。
各個都樂呵呵的往彼岸跑去。
南柯剛一上岸,一只猛虎便邁著如同王者般的步伐向著自己緩緩逼來。
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自己身后的人一個又一個的走到了身邊。
猛虎氣勢技強,如果它會說話,定會說出你們來一個我吃一個,來一雙我吃一雙。
但這次來一群,猛虎有點懵了,向后退了好幾個虎步。
沖著眾人嚎叫了幾聲,為自己撞氣勢,仿佛在宣泄從單打獨斗變成群毆的不滿。
在場的人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利器,向著猛虎跑了過去。
猛虎一個回身猛撲,玩命似的逃跑。
這場測試變成了人追捕猛虎的游戲戰(zhàn)場。
最終在猛虎不停的嚎叫嗚咽聲中,第一關(guān)宣布結(jié)束。
紅毛站在石像旁,面色很不好的看著眾人。
“你們這是犯規(guī)?!?p> 南柯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哎呦,這個外門師兄怎么還在,再不回去,他可趕不上晚間麻將場子了。
“你們只要求我們過關(guān),可沒有要求我們不能一起過關(guān)啊?!?p> 人群里面立馬有人回嗆。
“是啊,是啊?!?p> 眾人紛紛附和。
紅毛抱手而立,也不言語,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些投機取巧的人,當(dāng)初自己忍受了多少痛苦,才過了那一關(guān),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就這么輕松的過關(guān)了,他的心里頭多多少少對這些人都有怨恨。
可無奈的是這些人確實沒有違反比賽規(guī)則,只能交給師父裁決了。
一只白鶴在天空飛過,紅毛攤開手掌,那只白鶴便變成了紙鶴在空中隨風(fēng)飄到了紅毛手心。
紅毛打開紙張,里面唯有四個字。
可算過關(guān)。
不甘心的揉碎了紙張。
“第一關(guān),在座的各位都過了?!?p> 此話一出,那些沒有過關(guān)的人都躁動了起來。
“不公平,他們是投機取巧,道山絕對不能招收這些人?!?p> 現(xiàn)場的局勢又亂了起來。
南柯瞧著這一切,覺得現(xiàn)場現(xiàn)在掐架的兩幫人極其像婆婆和媳婦,多年的媳婦熬成的婆,總是會故意為難媳婦,因為她們覺得自己受過的苦也要媳婦再受一遍,現(xiàn)下同理可證。
只不過這些沒有過關(guān)的人比婆婆更加慘而已,他們既沒有為難過關(guān)人的身份,也沒有刁難過關(guān)人的能力。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靠在樹邊,頗有興趣的看著那群正在掐架的人。
熱鬧的人間可比說書人說的書有趣多了。
紅毛眼神的余光掃過靠在樹邊的南柯。
原先自己被這妹子吸引,只是因為她長了一張沉魚落雁的臉,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妹子古怪的很。
有點意思。
紅毛向著天空釋放了一個連火訣。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測試臺的上空,聽到聲音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過關(guān)的人請前往第二關(guān)卡,我在第二關(guān)等著你們?!奔t毛的眼神如同飛鳥般掠過在座的每一個人。“這次團(tuán)隊協(xié)作可就沒有用了。”
說這話時,紅毛的眼神故意停留在南柯的臉上。
南柯禮貌的向他點了個頭,似乎是他在對著自己說什么感謝詞似的。
等到了比賽場所,眾人便明白了紅毛為何說團(tuán)隊協(xié)作沒有用了。
第二個場所設(shè)在一間茶院里。
院落中已有兩位師姐在等候。
師姐面前放置著三壺茶,以及三十三個杯子,正好是在座眾人的數(shù)量,眾人排隊領(lǐng)取一杯茶。
南柯瞧著這架勢,立馬就想到了孟婆,只不過這隊伍比起奈何橋的隊伍實在是不夠氣勢啊。
很快,南柯便領(lǐng)到一杯茶。
師姐對著南柯溫柔一笑。
“辛苦了,喝完這杯便好好休息了?!?p> 那溫柔的眼神和熟悉的話語,讓南柯以為這家伙是孟婆附身。
“好,我上路了。”
幾乎是出自本能的說出了這句話。
弄得師姐有點不知所措。
“你放心,我們道山絕對不會謀害人性命的?!?p> “抱歉,是我說習(xí)慣了?!?p> 走了三次奈何橋,搞得現(xiàn)在看人遞給自己喝的,就情不自禁的想說這臺詞。
一杯飲盡,將那杯子放回原處。
紅毛已在茶室的內(nèi)殿等候,此時的他手中拿了一把折起來的扇子。
那先前喝完茶的人也各尋了茶室內(nèi)的位置坐下。
“第二關(guān)的名字叫做尋夢,讓你們面對自己曾經(jīng)最美好的場景,如果你們能夠從美夢中走出來,才有資格進(jìn)入道山成為內(nèi)院弟子。”
紅毛緩緩打開面前的扇子,眾人像是被施了咒語般的看向那扇子。
南柯也因為好奇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折扇,折扇上面似乎是一幅水墨畫,那山水之中似乎有一座亭子。
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身子撞到了極度柔軟的被子上。
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座宮殿之中。
熟悉的房間,讓她變得恐慌起來。
“這是樂正靈均的房間。”
從自己的最美的夢里面走出來,這特么明明是噩夢。
大門被緩緩?fù)崎_。
侍女們魚貫而入。
“哎呦,我的夫人啊,您還在這坐著干什么,少殿已經(jīng)洗漱好往這邊來了?!?p> “夫人?”南柯立馬推開了扯自己衣服的侍女?!澳銈儾粦?yīng)該叫我表小姐嘛?!?p> 自己雖然是樂正靈均的未婚妻,可是兩人還未結(jié)成連理啊。
“夫人啊,你怎么了啊,你跟少殿都新婚半月了?!?p> “我跟樂正靈均結(jié)婚了!”
南柯感覺腦袋上天雷滾滾,蒼天可鑒,自己除卻日日夜夜想宰樂正靈均之外從未對他動過別的歪心思。
“您快點換衣服吧,再不換,可不只是少殿等您,而是主上宮母還有您自己的父親在等候您了?!?p> “父親?!甭牭礁赣H兩個字的時候,南柯的眼中泛出淚花。
這么多年過去了,或許是父親在怪他吧,連做夢都沒有讓自己夢到過他。
“我父親在哪?”
“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正殿等候覲見吧。”侍女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提著裙子就向著殿外跑去。
“夫人,您衣服還沒有換呢。”
“我父親不會想見到我穿樂正王八家族的衣服的。”
南柯冷漠的在空中撂下這句話。
風(fēng)吹起南柯的發(fā)絲,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每一次從公主住的玉漱閣奔向皇宮大門的時光。
那時候自己還只是天元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殿下,每年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去迎接在外征戰(zhàn)的父親和兄弟歸來。
忽然,一只大手?jǐn)堊约喝鐟选?p>
文清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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