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見到石老大后,自己當面問他吧,除了黑市這塊領(lǐng)域,我基本不問江湖事了。”
涂覆卻是賣起了關(guān)子,轉(zhuǎn)身繼續(xù)去搗鼓他的照片,逐客意圖明顯。
薛武:[?_??]
他反而更是疑惑,心里嘀咕:“左丘凌云好像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p> “真討厭這種人,話只說一半,逗我玩呢?”
不過,既然人家決定如此,他也不好勉強逼問。
畢竟誰也不欠誰的,人家沒有義務(wù)和責任告訴他,自己知曉的事情。
“來之前,我不小心干掉了黑市上,你的幾個混混手下?!?p> “他們想洗劫我,打起來還敢對我下死手,所以我也沒跟他們客氣……”
鄧原這幫人的死,終究是瞞不住的。
薛武想了想,干脆直接向涂覆坦白,這樣起碼能把自己解釋成先受迫害,不得已才反擊的一方。
“他們既然敢亂來,壞了黑市的規(guī)矩,便死有余辜?!?p> “我一視同仁,不會袒護。”
涂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對于鄧原那幫子人,他其實早就注意到了。
只不過先前一直縱容著,沒果斷清理門戶,畢竟手底下這些人撈點外快也不容易。
輕易打擊的話,會讓很多人寒心。
薛武干掉鄧原那五個亂黨分子,倒是間接幫了他的忙。
……
第三天,午夜時分。
為期七天的移動黑市依舊照常運行著,薛武顧客的身份溜進來。
他順著昨晚的路經(jīng),從親衛(wèi)門的視野盲區(qū),鉆過鐵絲網(wǎng),潛入果園中。
穿過品種極多的果樹林,踏過一大片奇異花草,再次來到小木屋前。
第一時間沒見到涂覆的身影,薛武便切換自由視覺,透視四方。
很快就在門前右邊那顆大棗樹上,發(fā)現(xiàn)輪廓與涂覆一般無二的紅色人影。
“涂老大,我來了,你在上面做什么?”薛武沖他喊話。
“摘果子啊?!蓖扛驳氐馈?p> 摘果子?
薛武換回正常視覺,仔細瞅了瞅整顆大棗樹,并未發(fā)現(xiàn)一顆棗子。
這就奇怪了,還沒到棗子成熟的時候,你在那摘雞毛???
感到不解的薛武再次進入自由視覺,視線透過層層樹葉枝干,細細觀察涂覆的舉動。
這次他終于有所發(fā)現(xiàn),涂覆每次做出伸手‘摘’這個動作時,手掌上總會先出現(xiàn)些許靈能波動,稍等片刻才會手指虛握,完成‘摘’的動作,然后將手里的東西放進掛在樹枝上的籃子里。
薛武走到樹下,換個角度繼續(xù)看,發(fā)現(xiàn)籃子里,竟已裝了一半的青色大棗。
“這個涂覆應(yīng)該是自然系木靈能方向的進化者,他的靈能具有催生果實的效果?!彼睦锿葡?。
這時,樹上的涂覆出聲提示薛武:“進去吧,他在里面等你?!?p> 聞言,薛武皺眉向小木屋看去,自由視覺下,屋內(nèi)一片黑白,半個人影都沒有。
不過既然涂覆都這么說了,應(yīng)該不會是無的放矢。
起步邁上木質(zhì)階梯,來到半開著的木門前,推開而入。
小木屋約莫有也就七八十平米,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廚房、衛(wèi)生間,臥室、客廳、陽臺、天臺……等等結(jié)構(gòu)一應(yīng)俱有,空間利用度相當之高,家具布置也很合理,給人一種溫馨舒服的感覺。
一進門,薛武就來到客廳之中,眼前被粉刷過的木墻上,一塊巨大的屏幕占據(jù)了大半。
屏幕中正播放著時下最火的小說改編動漫《斗羅星空》。
薛武的童年里沒有動漫,所以對這部劇不感興趣。
轉(zhuǎn)身往巨大屏幕正對著的沙發(fā)茶桌位置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身材瘦瘦高高,斯文模樣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正聚精會神欣賞著動漫劇情。
這人便是荊州城黑幫界二十幾年來的杠把子,石博厚,薛武看過他的照片,記得他的樣子。
哧~
石博厚望了眼遙控器,隔空按下紅色鍵,關(guān)掉屏幕。
旋即才看向薛武,笑著招呼道:“你來啦,坐吧?!?p> 此刻,薛武在正常視覺和自由視覺中來回切換,一時能看見石博厚,一時又不能。
這種情況他曾在左丘府邸的某個小池塘邊遇到過一次,當時他差點被那老太太掐死。
出于好奇,他沒有聽話坐下,而是走向石博厚,揮手穿過他的身體。
果然,眼前這個石博厚也跟那個老太太一樣,并不是實體的。
“眼力不錯,竟能發(fā)現(xiàn)我這只是能量分身。”石博厚略顯驚訝,夸道。
能量分身?
這么說當晚那個站在小池塘邊的老太太不是女鬼,她也是這種能量分身?
薛武稍微分了下神,坐到石博厚右手邊的單座沙發(fā)上。
終于見到這位段爺爺?shù)陌l(fā)小兄弟,他張口語言,卻又一時不知該先說哪一句。
“你說你是段映山的養(yǎng)孫?你叫什么名字?”石博厚跟涂覆一樣,眼神怪異的打量著薛武,率先問道。
“對,是段爺爺把我養(yǎng)大的,我叫薛武?!?p> “那就沒錯了?!?p> “涂覆已經(jīng)跟我說過你的來意,關(guān)于映山,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我知道的事,可以盡量告訴你。”
通過薛武的樣貌以及名字,石博厚確定他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瞄了眼時間,他又補充道:“不過,你只有半個鐘的時間?!?p> 薛武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但來不及多想,便開始問:“我段爺爺當年是否真背叛了于他有恩的左丘正逸,背叛了左丘世家?”
“這事說起來很復(fù)雜,浪費口水,我就長話短說吧,在我看來,不算背叛?!笔┖癫徽?jīng)道。
“……”
你這長話短說,敢不敢再短一點?
薛武有些郁悶,又不好跟大佬動怒,繼續(xù)問道:“既然不算背叛,那他當年為什么要放棄大管家的地位逃離這里,落魄到狼神星,自暴自棄?!?p> “作為他的兄弟,你應(yīng)該知道一些隱情吧,難道真是因為段爺爺跟那個被左丘家稱為禍亂之首的三夫人,有奸情?”
“奸情當然是有的?!笔┖裣肫甬斈晖?,站在吃瓜群眾的角度,講道:“總的來說,映山的墮落,確實跟女人和奸情有關(guān)?!?p> “但這女人并不是那個三夫人?!?p> “你不要隨便聽信花邊野史,真相如何,現(xiàn)在知道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我也只是了解其中一部分而已?!?p> 薛武:( ̄□ ̄;)
看不出來啊,那個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段爺爺,居然真有過一段難以啟齒的奸情往事。
他愣了下,感覺接下來這個瓜,可能會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