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到了孫寧這個高度,你就會發(fā)現(xiàn),真正的人才是有多么的可怕。
要知道國家是不養(yǎng)閑人,那些以國字開頭的組織或單位,能夠進去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也許他們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他們在某些方面一定是最頂尖的。
總之不要小覷了天下人,用孔老夫子的話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p> 用現(xiàn)代人的話來說:“總有人能給你上一課?!?p> “叫你那么欠!”孫寧突然打了自己左手一下。
至于原因嘛!
無它!
這個蘑菇實在是太大了,毀尸滅跡起來太難了。
“好像也沒你什么事吧!畢竟白氣是從自己嘴里出來的?!睂O寧發(fā)覺自己的好像打錯地方了。
“叫你給我找事兒!”孫寧一巴掌呼在了嘴上。
“你也就是個執(zhí)行者,罪魁禍首也不是你?!睂O寧發(fā)現(xiàn)嘴巴其實也挺冤的。
“打你總歸沒錯了吧!”終于找到罪魁禍首了,可孫寧卻打不下去了。
“算了!算了!當雪崩來臨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睙o論是誰的責任,總歸是自己的責任,于是孫寧就這么直接蓋棺定論了。
也不怪孫寧如此神經(jīng)質(zhì),想想,三層樓高的一個蘑菇,要想讓它消失滅跡,究竟是有多難。
這個工作量,別說想了,看著就頭皮發(fā)麻。
更別提除了這個以外,還有更多呢!
這些還是其次,畢竟再多的活總有干完的那一天,更何況,以孫寧現(xiàn)在的體力,搬起磚來那絕對是杠杠的。
以前不知道出去的路還沒什么,畢竟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明明知道出去的路,卻因為種種原因,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
孫寧的心里就好像長了草,他的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孫寧壓著現(xiàn)在就要離開的沖動,一點,一點,在這里堅持著。
還好的是,這蘑菇雖大,但質(zhì)地卻很柔軟,孫寧可以用匕首,很輕松的把這些蘑菇分割成一塊一塊的。
由于這些蘑菇還要運到地下河那邊,所以他盡量的把這些蘑菇分割的大一些。
不過,也不會超過孫寧的承載能力。
孫寧先是分割,等全部分割完以后,他在往河邊運。
這么做,除了省下不斷上下蘑菇的時間,那些早已被切割下的蘑菇,還能在這段時間里揮發(fā)一下水分,從而大大減低蘑菇的份量。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鮮蘑菇的含水量也是十分驚人的。
就這樣孫寧又過上了規(guī)律的生活。
吃飯——干活——吃飯——干活——吃飯——睡覺——吃飯,就這樣循環(huán)往復。
至于不動神王經(jīng)!
別開玩笑了。
至少,現(xiàn)在,孫寧是絕對不敢練了。
要不然,這些變異蘑菇只會越清越多。
中間二師兄醒過了來,孫寧學著農(nóng)村叫喊家豬的樣子,招呼了一下二師兄。
“咯咯咯!”孫寧拿著一株變異蘑菇邊喊邊勾引。
也不知道二師兄是真聽懂了孫寧的招呼,還是單純被孫寧手中的變異蘑菇給吸引了。
總之在孫寧的雙管齊下下,二師兄的確是暫時屈服了。
“死肥豬,就說你是家養(yǎng)的,還真沒冤枉你?!?p> “你多吃點,這些都給你,別和我客氣,隨便吃,能吃多少吃多少,你多吃一點,我就少干一點,咱們倆這是可雙贏!”孫寧興奮道。
就這樣,在一豬一人的通力合作下,孫寧的工作也有了飛躍式的發(fā)展。
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同理痛苦的日子也會長久。
地下河邊。
孫寧把最后一個蘑菇切成粉碎,然后一點一點撒入地下河里。
只是孫寧抓著抓著,發(fā)現(xiàn)自己抓了個寂寞。
他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孫寧大罵道:“死肥豬,不是剛吃飽嗎?這么快又餓了?在吃小心撐死你!”
二師兄只是哼哼兩句,算是回應了孫寧的調(diào)侃。
可能是,二師兄吃多了變異蘑菇的原因,孫寧發(fā)現(xiàn),它的智商變得越來越高了。
據(jù)孫寧估計,二師兄現(xiàn)在的智商,大概有人類小孩八九歲的智商。
就這樣,一人一豬,也有了簡單的交流,雖然大多時候是,驢唇不對馬嘴,但這也給孫寧枯燥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
孫寧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后發(fā)出了舒服的呻吟聲。
“呃呃……??!”
“是時候回去了?!睂O寧洗了洗沾滿蘑菇汁液的雙手,然后站起來道。
這話似乎是說給二師兄的,又似乎是說給自己的,也許兩者皆有。
“我要走了!你呢?”孫寧在給自己找一個答案,又或是一個借口,也可能是一個抉擇。
隨著二師兄的智力越來越高,他在也沒法,在把他當做一個沒有思想的動物來對待了。
從他心里講,他是想帶著二師兄一起走的。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帶走就完事的。
這其中的事不僅多而且復雜,先說二師兄這個體型,實在是太巨大了,這幾天吃蘑菇吃的,體重是蹭蹭的漲,現(xiàn)在就二師兄這個體型,比小牛犢子還高還壯。
這么大的體型在農(nóng)村還可以,如果到了城市,還真沒有適合它住的地方。
就它這個重量,它一個豬就能把電梯弄超載了。
這些還都是小事,如今孫寧有了不動神王經(jīng),他完全可以靠催生藥材或珍貴植物來實現(xiàn)財務自由。
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買大點的地方給二師兄住。
最讓孫寧頭疼的,還是二師兄的真實身份,別看孫寧整天家養(yǎng)的家養(yǎng)的叫著。
然而二師兄,卻是一頭真真正正的純種野豬。
現(xiàn)在野豬,在我國屬于保護動物,而且這種野生豬和家養(yǎng)豬還是很好區(qū)分的。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前腳把二師兄帶回去,居委會大媽后腳就能帶著公安局找上門來。
到那時,一個倒賣野生動物的罪是跑不了的。
孫寧也只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也許是,二師兄看出了孫寧的為難,又或許是,它更向往森林中自由自在。
吃完最后一絲蘑菇的二師兄,沖著他哼哼兩聲,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孫寧,它仿佛要把孫寧深深的烙印在腦海里。
然后頭也不回的,跳進了湍急的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