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回蓬萊了,想著收拾一下物件來著,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浮生半倚在床榻上,把我嚇得個半死。
“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你以為就只有你能感應(yīng)到我的氣息,我就感應(yīng)不到你的了嗎?”
“騙人,你要是知道我在哪兒,不早就殺過來了嗎?”
“你到是挺了解我,半路遇到個長得不錯的女妖精,所以耽誤了幾日?!?p> “哦”我將整理好的書卷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也不知那里冒出的這股無名火,燒得心里難受。
“手給我”
“干嘛?”
浮生強(qiáng)行拉過了我的手,他攤開另一只手,上面懸浮著一顆次紅色的珠子。
“混元?”我抽回了手,驚愕的看著他,等著他給我解釋。
“那女妖渡劫,沒受住那幾道天雷,我看她千年的修為散了可惜,就借了來,看你的手受了傷就把它便宜你了吧”。
說罷浮生將珠子拋給了我,我接過混元心中十分氣惱。
“她沒受住天雷也不過是打回原形重新修煉罷了,你竟然就這么活生生的奪走了她的混元?浮生,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殘忍了?”
“呵!殘忍?在你心里我不是一項(xiàng)如此嗎?”浮生輕輕一揮手,我的身體就動彈不得了,他拉起我的手,將混元捏碎灑在我的手上。
“你放開我”
“放開你?用靈臺碎片困住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當(dāng)然是讓你也體會體會我當(dāng)時的感受?!闭f罷浮生就掉轉(zhuǎn)頭翻上了床榻,手臂枕著頭睡過去了。
嘁!真當(dāng)我這些時日的法術(shù)都是白學(xué)的了?雖說要解這種定身術(shù)要花些時間,但是難不住我。
解了定身術(shù)我連夜趕回了蓬萊,小道上我聽見灌木林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聞聲尋過去看到一人蹲在樹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那身形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我猶疑著小聲的喊出了聲。
“爾邇?”
“師傅!”爾邇似乎是被我的嚇著了,先是身體一僵隨后站起身來驚愕的瞪著我。
爾邇轉(zhuǎn)過身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若不是聽到她的聲音我還真以為認(rèn)錯了人。
“爾邇,幾日不見你怎么變了模樣?”
爾邇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抬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最近修為精進(jìn),身體也跟著有了變化”
“是這樣的嗎?對了,你剛才在做什么呢?”
“沒...沒...沒什么,師傅,我還有事就先回房間了?!?p> “誒~”還沒等我開口她就匆匆忙忙的跑開了。
算了,還是先回房間休息一下養(yǎng)精蓄銳。
“早上起來推開窗,陽光美美噠...哎喲,我去!”一大早打開窗戶就看到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嚇得我連忙把窗戶關(guān)上了,我拍打著胸口努力把狂跳的心臟平復(fù)下來。
砰的一聲,整扇門都倒了下來,還好我離得遠(yuǎn),要不然就被砸成肉餅了。
“喂!你這踹門的習(xí)慣是不是該改改了?”我雙手叉腰,沒好氣的對浮生吼道。
“誰讓你逃的?”
“干嘛?腿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你管得著嗎?”
浮生直徑向我走了過來,我連連后退直到他將我逼到墻角,他正欲開口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師傅”我推開浮生,看到眼神躲避的爾邇。
“爾邇,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爾邇咬著嘴唇,猶疑的看著一旁的浮生,浮生則雙臂抱在胸前不在乎的模樣。
“你說吧,不用管他”
爾邇瞬間紅了眼眶,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師傅,求您去見見四殿下吧”
“奐禹?他怎么了?”
“天帝命四殿下去收妖,可是四殿下說要在蓬萊等您回來,違了天帝的旨意,天帝大怒將四殿下捉回了天界,還受了嗤刑。殿下回天界前就受了傷,如今又受了此等大刑,殿下怕是快熬不住了”說完?duì)栠兙涂蘖似饋怼?p> “什么?怎么會這樣?爾邇,你和我一起去天界”
“不準(zhǔn)去”浮生拉住了我,語氣十分嚴(yán)厲。
“放開我”
“你不是想和他劃清界限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去找他?”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我憤憤的瞪著浮生。
“好,你走吧”浮生松開了我的手,眨眼間他便消失在了我面前。
我吐了口氣,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爾邇。
“師傅,您怎么不走了?”跟在我身后的爾邇險些撞到我背上,她穩(wěn)住了身體不解的問道。
“爾邇,你先去丹閣把丹爐的火升起來,我去采些靈草回來”
“是”
我匆匆趕去藥海,采下了蓬萊最名貴的靈草。爾邇正在門前焦急的徘徊著,看到了我便向我迎了過來。
“師傅,您這是?”爾邇看著蓬頭垢面的我,拿出手絹替我擦去臉上的污漬。
“神孑草?”我把手里的草藥遞給了爾邇,她接過采藥驚愕的看著我。
“你快去將這神孑草練成丹藥”
“是”爾邇小心翼翼的捧著神孑草進(jìn)了丹閣。
我坐在臺階上,捂住像要炸開一般的胸口猛咳了起來。
傳說神孑草是當(dāng)年洛孑用鮮血澆灌長成的神草,據(jù)說它有造化重生的功效,只是這個世間就生長了兩株,而今天我摘下的便是最后的一株。
趁著爾邇在練丹藥我回房梳洗了一番,不一會兒爾邇就握著一只藥瓶走出了丹閣。
很快我們便上了天界,聽爾邇說奐禹被綁在天柱上,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爾邇,你在這里等我”
我盯著手里的瓶子,盤算著一會兒該和奐禹說些什么,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啪的一聲巨響傳進(jìn)了我耳朵里,我驚愕的抬起頭看到天帝站在石柱面前,我連忙躲到了離我最近的石柱后向那邊望去。
天帝氣得渾身打顫,奐禹胸膛上那條長長的傷口是剛才天帝打的,傷口不斷淌血染濕了衣衫,看得人觸目驚心。又一鞭子落下,我捂住了胸口,那一鞭像是落在我的心上一般,令我不由的吃疼,奐禹則只是燜哼了一聲。
“你天資過人悟性又極高,一直是眾神寄以厚望的皇子。自從你遇到了那個白笙,你不僅忤逆天旨還盡做一些讓天界難堪的事情,不過幾萬年的光景,你為她受了多少罪過你還記得嗎?”
“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僅是天地的共主,更是你的父帝,我不能讓那個丫頭毀了你?!?p> “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她的”
天帝將鞭子重重的丟到了地上,痛心疾首的看了奐禹一眼后憤憤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