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刀靜坐不動,如大石,似老翁,有穩(wěn)坐釣魚臺之感。
氣斬跟電鞭在身前碰撞炸響,狂風(fēng)呼嘯而起。
濃郁的白煙產(chǎn)生又被吹散,桌子上幾人的發(fā)梢也被吹動。
啪!
姜芝蓉旋轉(zhuǎn)落下,高跟鞋在地面上砸出深坑,她半蹲著,渾身柔軟又堅(jiān)硬的肌肉將衣服崩出渾圓膨脹感。
她盯著老鷹的一舉一動。
B級覺醒對B級覺醒。
啪!
老鷹饒有興趣的打了個響指,到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平日里他較為熟悉的院子中竟然盡是覺醒者!
八個覺醒者,不對,有幾人的氣息不同。
他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來。
宋陌刀同樣饒有興趣的看著胡哩,見她正嬌媚的模樣看著自己,剛剛讓他頂雷的事情好似沒有做過一樣。
“呵······會移形換位的小女子!”
宋陌刀也不在意,反而手腕一翻,玉蟬竟然出現(xiàn)在他掌中!
胡哩嬌媚的模樣一下子就變了!
“十年白玉蟬,百年黃玉蟬,五百年青玉蟬,千年墨玉蟬,羽化重生亦不知真假?”
“這確實(shí)是一枚墨玉蟬,叮!”
宋陌刀手指彈了一下玉蟬,從玉蟬上面便傳來一聲叮咚脆響,然后便是“知···知···”的近似蟬鳴的“知了”聲。
知了······
古墓。
到飯點(diǎn),考古隊(duì)員以及工人都吃飯去了。
今天輪到韓老六看守工地,他癱在椅子上一樣,工地沒人,怎么舒服怎么來。
天色陰暗下來了,天上星光淡淡,月亮也被遮擋在云層后面,朦朦朧朧。
“怎么回事,來尿了?”
韓老六突然覺得后背涼嗖嗖的,一股風(fēng)吹來,脖頸子寒毛都起來了,感覺像是有人在背后吹氣。
“誰!”
韓老六猛的站起來,打翻了椅子。
沒人。
他一抹脖頸子,一手的汗,他一邊擦著汗,一邊環(huán)視著古墓周圍,“見鬼了?”。
知了······
忽然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知了音。
韓老六一愣。
“這又不是七八月份,天氣還有寒,知了不該這時候叫啊?”韓老六就順著知了聲來處去看,見正是工棚位置,就走向工棚。
但等到他接近工棚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太對勁了。
尹半仙的尸體就放在工棚里的木板床上!
“娘啊,我······”韓老六心里發(fā)毛,難道是尸體上發(fā)出來的知了聲?
韓老六越走越近,心里又是發(fā)毛,又是好奇,想要止住自己的腳步,卻又緩慢的靠了近去。
他心跳的厲害,終于站在了尹半仙的尸體前,尸體被白布遮蓋,還可以看見尹半仙的尸身輪廓,他瘦的厲害。
呲!
突然,白布無風(fēng)而動,竟然立了起來。
“啊!”
正緊張忐忑的韓老六再也受不了,啊啊著大叫一聲,扭頭就跑。
噗!
一回頭就見一枯瘦老人跟他撞了個臉對臉,韓老六一哆嗦,恐懼聲戛然而止,“尹···”
噗通!
韓老六整整齊齊倒在木床上,白布慢悠悠將他整個蓋住。
枯瘦老人站立不動許久,抬頭看向一個村委大院的方向,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墓地。
枯瘦老人轉(zhuǎn)身離開墓地不久,白布蓋著的韓老六卻突然睜開眼睛,驚恐鐵青的臉色,化作厲鬼似的一笑:“真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一具失了三魂六魄卻肉身完好無缺的殼!”
韓老六一手扯掉身上的白布,起身離開了墓地。
知了······
村委大院內(nèi)。
胡哩見玉蟬在宋陌刀手中發(fā)出知了聲,面色頓變,她移形換影從未失手,卻在今天被宋陌刀神不知鬼不覺的奪走了她手中玉蟬。
她面色凝重,身后頓時就從虛空處伸出來一條尾巴的虛影,她鼻子突出,虎牙突出,兇殘的模樣卻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
“果真是青丘胡家,九尾血脈,一條虛尾······”
虛影尾巴一出,玉蟬知了聲頓時泯滅,仿佛被鎮(zhèn)壓。
宋陌刀壓下掌中玉蟬,這時已經(jīng)確定胡哩的血統(tǒng),胡哩······狐貍!
“【山海經(jīng)】七十神獸,血脈百不存一,既然是九尾血脈,那玉蟬我就不能據(jù)為己有了,還給你!”
說完,手一甩,玉蟬就飛向胡哩。
而后便幾筷子搶了好多燙好的羊肉放到盛滿芝麻醬的碗中,大口吃起來,做出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來。
這個時候林天宇看向姚水蜜,他自然是對姚水蜜跟胡哩兩女知根知底,知道兩人從修法的根源上就相互排異。
可謂是一佛一妖。
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她們兩個都是女人,女人就得為難女人。
所以,姚水蜜毫不猶豫的出手了,她兩手拈花,一手拈向胡哩,一手拈向玉蟬。
“賤人找死!”
胡哩冷喝,她雖然知道宋陌刀不可能見她是九尾血脈就大發(fā)慈悲還給她玉蟬,但見他果斷拋來玉蟬,還是覺得心有詫意,只是她沒想到姚水蜜這個賤人竟敢伸手。
虛尾在她身前一繞,就跟姚水蜜的拈花指對撞數(shù)下。
林天宇見姚水蜜拈花指三指拈向胡哩虛尾,每撞一下氣勁就撕裂桌面石臺,留下一道電鋸切割似的痕跡,待到姚水蜜拈花指閃爍數(shù)下之后,石桌就發(fā)出咔咔聲,轟隆一下崩碎。
他腳一點(diǎn)地面,人一反轉(zhuǎn)就閃爍到自己保鏢林三身旁。
林三從姜芝蓉彈空而起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這時候見自家主子縱身閃爍身前,自然眼神示意。
“不急。”
林天宇手微抬示意林三,眼神卻看向大口吃涮羊肉的宋陌刀。
這人他現(xiàn)在看不透。
姚水蜜一手拈花指跟胡哩虛尾對撞,拈向玉蟬那一手三指卻綻放出金輝光影,蔥白手指瞬間好似貼銅鎏金,金剛一樣。
感覺力量比跟胡哩的虛尾對撞的拈花指還要強(qiáng)橫。
這一下金剛指出,所有人才真正的變了臉色。
玉蟬,怕是真有危險。
老鷹一指向前點(diǎn)出,電鞭再出,閃爍進(jìn)攻,但也不及時。
林天宇頓時后悔剛才從交戰(zhàn)中心撤離。
崩碎的石桌前只有姚水蜜、胡哩、以及端著碗筷的宋陌刀。
宋陌刀深感意外,也是措手不及。
“賤人,你敢!”
胡哩沒想到這娘們身為佛法深厚之輩,竟然也如此心狠手辣,拈花指擒拿轉(zhuǎn)金剛指粉碎,竟是要?dú)У粲裣s。
想也未想,胡哩再次用處剛才她跟宋陌刀調(diào)轉(zhuǎn)位置的秘技。
嘙!
兩廂位置調(diào)對,胡哩虛尾抵擋住了金剛指,但人晃動,呼吸急促,想來倉促間施展秘技又被動受了金剛指也極不好受。
但她還是沒能抓到玉蟬,老鷹的電鞭到了。
電鞭正好在胡哩跟玉蟬對調(diào)位置時候趕來,胡哩吃了暗虧,片刻顧及不到玉蟬,電鞭順勢就將玉蟬裹卷起來,往老鷹身子拉回。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姜芝蓉靜靜站在宋陌刀旁邊看著。
但宋陌刀出手了,剛剛還夾這羊肉蘸醬的筷子,從嘴里拿出來,就往銀弧電流一夾。
這一夾,從容淡定,毫不用力,就如同普通人吃火鍋,吃米飯夾菜,但老鷹電鞭卻戛然而斷,竟然被夾斷了!
“好凌厲的意!是刀意嗎?”
老鷹的眼神也凌厲起來,電鞭被夾斷,但延伸出來的意卻清晰傳入他的感知。
“用刀意憑空夾斷我的電鞭,這人好強(qiáng)!玉蟬今天怕是不好拿回去了······”
他又伸出一指,電鞭瞬間分岔,一接玉蟬,一攻宋陌刀。
電鞭一攻宋陌刀,姜芝蓉就動了。
林天宇有些猶豫,考慮要不要加入戰(zhàn)團(tuán),此時已經(jīng)戰(zhàn)作一團(tuán),混亂卻又清晰,目標(biāo)都是玉蟬。
胡哩在姚水蜜金剛指下受創(chuàng),卻像是發(fā)了瘋的野獸,虛尾瘋狂的往姚水蜜身上撞去,姚水蜜只能十指化作拈花,金剛等等指法,與之對抗。
宋陌刀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但姚水蜜眉頭卻時不時的皺緊,并非是胡哩帶給她的壓力,而是仿佛有絲絲黑暗異常向她爬蔓而來。
“師叔,碎了此蟬,我感到很不安?!?p> 姚水蜜能夠被視為北禪宗下一代禪主,不是她佛法多高深,悟性多通透,而是被眾多長老看好的某種秋風(fēng)未動蟬先覺之感。
她顯然也了解自己的特點(diǎn),玉蟬在被宋陌刀彈響之后,發(fā)聲知了時,她便察覺到淡淡的不安,現(xiàn)在這種征兆已經(jīng)極為明顯了。
所以她高喊自己的護(hù)道師叔恒盛和尚出手。
“無物可爭,就是放下!師侄,你善!哈哈,灑家來也!”
恒盛和尚如怒目戰(zhàn)神,哈哈大笑震聲四野,而后拔身沖天而起,射入三米高空,已經(jīng)是一尊金剛怒目的不壞戰(zhàn)神。
接著金剛戰(zhàn)神從天而墜。
A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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