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一這么堅定的目光,君舞心里默默放心了。
不錯,好歹知道要護(hù)食。
雖然是保護(hù)錢財。
放好了東西,君舞就帶著君一光明正大的返回賭場觀眾席上。
這會兒,因為比賽已經(jīng)完了,好多人都賠了太多,需要冷靜一下,所以觀眾席上的人明顯不多了。
幸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君舞賺了,所以君舞很順利的隨便找了一處前面的位置,等著看接下來的拍賣會。
不知道為什么,君舞就是感覺夜明珠那雙銀白色的眼睛,不應(yīng)該被隨意玩弄,擁有這樣眼睛的人,應(yīng)該被守護(hù)。
沒錯,就是守護(hù)。
即使夜明珠是一個經(jīng)常需要打斗的人,即使他擁有不俗的武力值,即使他擁有最不被看好的銀白色的眼睛。
但是,君舞還是覺得看到夜明珠,會有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憐惜。
不是憐憫,是憐惜。
等了沒多久,賭場的管事就又再次上場,后面有一個籠子,夜明珠蹲在里面。
本來就是他的拍賣會,他又是賣身給賭場的,這樣的拍賣簡直毫無人性。
賭場是非要榨干夜明珠的最后的利益。
君舞沒有辦法指責(zé)賭場什么,這些在這個世界上是,看上去是無比正常的。
只希望,夜明珠能有一個好去處。
“大家好,歡迎來到常勝將軍夜明珠的拍賣會,話不多說,拍賣現(xiàn)在開始,1000藍(lán)幣起拍,任意加價,加高者得?!?p> 管事也不猶豫,上場很快就開始了主題。
而觀眾席上,眾人也開始加價。
“一千零一藍(lán)幣?!?p> 這個人明顯是羞辱。
底下的人都哈哈大笑。
“一千零二藍(lán)幣?!?p> “一千零三……”
不斷的有人在玩著價錢上的羞辱。
而籠子里的夜明珠,只是環(huán)抱著自己的膝蓋,略長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睛,看不出里面的神色。
“兩千藍(lán)幣。”終于,有人出了一個比較高的價錢。
“兩千五藍(lán)幣?!币粋€胖胖的年輕男人緊接著喊價。
周圍普通觀眾席上的人看到這個胖子出價,都有些不怎么出價了。
“王公子出價了,他對夜明珠可是勢在必得,他看上夜明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p> “就是啊,我們這些人也高不過王公子,不喊了吧?”
“不喊了,喊也沒用,誰不知道王公子家里是做生意的,這幾年發(fā)展也不錯,咱們拼不過他,還不如留下點好印象?!?p> “有道理,那就不喊了。”
周圍再出價的聲音就漸漸的弱了下來。
聽到旁人的話,君舞眉頭一皺,正準(zhǔn)備喊價時。
“五千藍(lán)幣。”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哇,五千,夜明珠也是賺了。”
“沒錯沒錯,沒想到,二樓還有大人看上了夜明珠?!?p> “就是,這小子還真的好運氣?!?p> 王公子也噎了一下,他實在不知道樓上的人能不能得罪,有些不敢喊價了。
“剛樓上的是楊家的大小姐吧?”
“是楊大小姐,她怎么也會參與這夜明珠的拍賣?”
“誰知道呢?指不定大小姐寂寞了,需要一些安慰呢?”
幾個人猥瑣的互相笑著。
“五千藍(lán)幣一次?!?p> “五千藍(lán)幣兩次?!?p> “五千……”
“一萬藍(lán)幣?!?p> 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君舞。
沒錯,喊一萬藍(lán)幣的就是君舞。
不說那個惡心的王少爺,就是這個楊大小姐,楊君梅,按理說,可是她的仇人。
她又怎么會讓仇人如意呢?
“哇,一萬藍(lán)幣,夜明珠怕是有史以來,最貴的奴隸了?!?p> “沒想到,夜明珠居然還挺值錢啊。”
“不知道楊大小姐還拍不拍?這么貴一個奴隸,買了也沒什么用吧?”
“不知道,不過這個敢跟楊大小姐搶人的姑娘也是厲害了?!?p> “沒錯沒錯,不知道是哪方人物?”
而一直在籠子里沒有反應(yīng)的夜明珠卻在這聲音后,瞬間抬起了頭,看向觀眾席,不過因為視力不好,實在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
而二樓一直看著下面的某個隔間里的云月,也順著夜明珠的視線移到了君舞身上,目光里有著疑惑。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一萬藍(lán)幣一次?!?p> 而君舞喊完之后,再沒有人喊價,一是更多就沒有必要,二是不知道君舞是什么人,所以沒有人在喊價。
所以在管事喊完三次,敲了鑼,夜明珠就是君舞的人了。
今天的比賽也完了,拍賣會也完了,所以許多人有些要去其他小賭場回一筆的,也有要離開天色不早了的,所以人稀稀落落的。
而君舞很快又再次被叫走去交錢領(lǐng)夜明珠了。
管事還是笑瞇瞇的樣子,收了錢,很麻利的就將夜明珠的賣身契交給了君舞,再把籠子的鑰匙交給君舞。
拿到鑰匙的君舞,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籠子,讓里面的夜明珠出來。
管事看到君舞的行為也只是靜默,并未多言。
夜明珠看到君舞,籠子開后,就沉默的出來,站在君舞后面一步遠(yuǎn)。
“管事的,那我們就走了?”
“好的,以后沒事小姑娘還可以多來賭場轉(zhuǎn)轉(zhuǎn)?!?p> “當(dāng)然,我肯定會多來轉(zhuǎn)轉(zhuǎn)的。”
說完,不再多留,牽著君一,就走了。
而夜明珠,也默默的跟上,他什么都沒說沒問,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從小道原路返回,剛到出口就又碰到了一伙人。
“呵,還不敢從大門出了?”
一個有些譏諷的女聲突然響起。
君舞抬頭,看著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楊君梅作為楊家的大小姐,又是嫡出的小姐,性格自是刁蠻霸道的,君舞搶了她看上的人,自是沒那么容易躲過。
“哪里?難道你不知道,這里離開,路途更近嗎?”
君舞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
“別扯那些,這人,你不配得到?!睏罹窅汉莺莸目粗?。
這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是語氣卻是從來沒感受過的,想來不是熟人,楊君梅也不在意。
“我不配?那你配嗎?”
君舞還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
這態(tài)度成功的激怒了楊君梅。
“賤人,我可是楊家的大小姐,你找死?”
“找死?為什么?你都還活著呢?”
楊君梅被氣得胸前都在波濤洶涌。
看得君舞心里一片片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