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牡丹間出聲,紀(jì)羽夕吊著眼角瞟了一眼君舞,沒出聲,但是,那明顯好似在說:看你前面多管閑事,現(xiàn)在被盯上了吧?
君舞自然不會搭理他,只是隔著紗簾,目光直直看向牡丹間。
“七百銀幣……”
“八百……”雖然楊君梅不知為何,剛剛突然好似有一道風(fēng)吹過她的頸項,身體自覺哆嗦了下,但是,對于之前的仇,明顯更讓她在意。
“九百……”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將價格抬到了兩千銀幣,一樓的聲音也少了,他們雖然不一點(diǎn)會在意區(qū)區(qū)二十萬藍(lán)幣,但他們一定會在意其價值值不值這二十萬,所以,現(xiàn)在整個會場都只有牡丹間和木槿間的聲音此起彼伏。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倆人拍賣也不像是為了令牌的價值,倒更像是斗氣。
雙方都不缺錢的情況下,喊價到了一萬銀幣。
“一萬一千銀幣……”
紀(jì)羽夕話落好一會兒,對面沒有聲音傳出,君舞不著痕跡的勾了下唇,楊君梅說到底也只是那種馬楊府眾多兒女中的一個,即使是嫡女,也不見得,她可以一次拿出那么多錢。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出聲加價,畫眠手里的小錘子輕輕砸下,“一萬一千銀幣一次……”
“一萬……”
“一萬兩千銀幣。”
畫眠話還未落,三樓突然有一道聲音傳來。
君舞瞬間換了個姿勢,直直看向那個發(fā)出聲音的房間,剛剛的聲音聽不出男女,聽不出年紀(jì),語氣沒有任何波動,一點(diǎn)兒頭緒都沒有。
倒是紀(jì)羽夕看了一眼那房間,回過身,“天琉宗。”
“嗯?”君舞挑了挑眉。
“三宗之一?!?p> 君舞皺了皺眉,這些她還沒關(guān)注過,不過,現(xiàn)在三宗都開口,表示想要這令牌,那么這令牌,她興趣更大了點(diǎn)。
“繼續(xù)?!?p> 聽到君舞說繼續(xù),紀(jì)羽夕突然一臉為難,糾結(jié)猶豫。
“怎么了?”
“這……現(xiàn)在三宗開口了,我們再繼續(xù),不好吧?”
君舞握著杯子的手一緊,突然想到自己的現(xiàn)狀,默了默,眼眸低垂,沒回答紀(jì)羽夕,但是,她這明顯緩和的態(tài)度,紀(jì)羽夕也不再繼續(xù)開口了。
但是,君舞他們放棄,不代表其他人愿意,“一萬三千銀幣?!?p> “一萬四千銀幣……”
“……”
樓上兩個宗門,兩個聲音你來我往,都不放棄,價格也越來越高。
在十萬銀幣的時候,后出口的聲音突然頓了下,沒再繼續(xù)跟價。
安靜一會后,還是競拍時的聲音,“哈哈,既然天琉宗對這令牌如此感興趣,天梵宗也不奪人之好,只是,這到底是個未知數(shù),也希望天琉宗記個人情,只是希望到時候天琉宗不要自己個獨(dú)吞秘密喲!”
語氣態(tài)度都是樂呵呵的,但是,此刻天琉宗的房間里,一片低氣壓,許多人大氣都不敢出。
前面的一位身板硬朗,但是鶴發(fā)白須的老者,撇了一眼喊價的門中弟子,“自然?!?p> 雖然沒有刻意放大聲音,但是,他低沉有些沙啞的聲音卻在整個會場上空傳開,回音陣陣。
一樓一些修為低些的人當(dāng)場五竅流血,整個人癱在椅子上,不好動彈。
“哈哈哈,那天梵宗這里就先行謝過。”這又是另一道聲音,聽聲音,也是一位老者,但是,聲音傳過,卻使人如沐春風(fēng),好些流血的人都感覺身體多了幾分力氣。
“一千金幣一次。”這次場上再沒有聲音競價。
“兩次。”
“三次……”
很快,那令牌就由天琉宗一千金幣拍下。
君舞目睹了這樣一場虛與委蛇,對于一個擁有七千多萬金幣的富婆來說,不大能理解,為什么就一千金幣,這兩個宗門就這樣針鋒相對。
紀(jì)羽夕看出她的疑惑,對于之前自己的退讓有些想要挽回形象,“你不知道,一千金幣不少了,像我們一年也就兩千金幣的花銷,更何況,這東西買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沒有用的話,兩千金幣就打水漂了。”
對于一直花錢大手大腳的某君老說,表示并不能理解,不過,不理解也不阻擋,君舞對于金錢的渴望,君舞暗自決定,有機(jī)會就繼續(xù)斂財。
很快,壓軸第二件拍賣品被端上拍賣臺,看到那小鼎的時候,君舞身體下意識的伸了伸脖子,想要看得更仔細(xì)些。
這小鼎?
眼熟。
真真眼熟。
可惜這會兒韞玉不在,不然還能與他確認(rèn)一下。
這鼎……是太上老君的鼎?
不對,也不能這樣說,這鼎明顯看著比起老君的鼎,體積要更小巧些,對于見過原版的君舞來說,倒更像是見著盜版加迷你版了。
對于老君的鼎,君舞有一種謎一樣的熱衷,可能與她是煉器師有關(guān),沒事她就喜歡搶著老君的鼎來煉器。
此刻,君舞的眼也有些熱,對于這個迷你版,她勢在必得。
“接下來,拍賣煉丹爐一尊,這鼎的來源不談,據(jù)原主人的話,為這鼎尋一有緣人,起拍價,一金幣,現(xiàn)在競拍開始?!毙±祁^再次敲到臺面上,畫眠勾著描繪細(xì)致的紅唇,含笑看著底下眾人,手里的小榔頭,在白皙的指尖旋轉(zhuǎn)環(huán)繞,格外引人注目。
因?yàn)槠鹋囊唤饚?,許多人想著壓軸品,即使不相信那什么尋有緣人的話,也愿意起哄競拍,一時間,也是熱熱鬧鬧的。
君舞沒有直接開始競拍,想要等到人少些在喊價。
不知不覺,鼎也喊到了一萬金幣,只有二樓的幾個房間在繼續(xù)了。
牡丹間剛剛落下,“一萬一千金幣?!?p> 君舞示意了下紀(jì)羽夕,讓他喊價,他瞪了一眼君舞,默默的,“一萬兩千金幣?!?p> 月季間:“一萬三千金幣?!?p> 紀(jì)羽夕:“一萬四金幣?!?p> 三個房間,沒有任何猶豫的在加價,紀(jì)羽夕對于反正不是自己的錢,他多次看到君舞點(diǎn)頭不猶豫,自然喊價沒有任何留情,心里也是再次對于君舞的財力頂禮膜拜。
而月季間的云月和云霄也是面面相覷,對于這一直死死咬著的木槿間也是有些無奈,兩兄弟眼神都在問著,知不知道是誰?
自然沒有回答的。
不過他們從來不會留意的云玉,在后面,假意舉杯時,微微勾起了嘴角。
牡丹間的楊君梅可不像這邊一樣云淡風(fēng)輕,手里掐著的手臂,已經(jīng)有血漬留下,不過,楊君梅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牙齒緊咬讓她的臉頰有些怪異的凹凸。
“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給我查,我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人一直在與我作對。”
盧總是大哥
晚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