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皇莊豬圈的公豬“大花”正要排隊臨幸它的“后宮”，看到趙凌燁一行人靠近，前蹄不斷地掘著泥，撅著鼻子“哼哼”地向眾人示威。
“原來豬長這個樣子嗎。”
姜曉婉湊近想要仔細看看，又被大花“哼哼”兩聲嚇得逃來。
看到姜曉婉被自己嚇走，大花十分滿意，慢悠悠地走到一頭小白母豬身后，雙蹄往上一搭，挺著腰聳動了起來。
“呀！”
姜曉婉雙手捂住眼，從指縫里看著大花聳腰。
“就只有這一頭是公的？”
趙凌燁問看守的宦官。
“回殿下，還有三頭，只不過這只最兇，另外三頭都被它打怕了，讓我們弄到那邊兒了。”
宦官指了指另一邊。
趙凌燁順著手指看過去，那邊，三頭“苗條”的大白公豬正趴在欄桿上，羨慕地看著大花“欺負”它們的“女神”。就連放在一旁的美食都無心享用。
趙凌燁擼起袖子就想大干一場，只不過這三頭豬已經(jīng)大了，很難制服。
給豬絕育一般稱為劁(qiao)豬，公母都能劁。
找來一把小刀，一壺溫酒，又去廚房灶臺下面拿來一些中午剛燒的草木灰。
“把那頭小的拿出來。”
一個平日里負責給它們喂食的佃農(nóng)打開欄進去，把趙凌燁指的那頭小公花豬提出來。
趙凌燁用溫酒洗了洗小刀。這樣多少有一點點消毒的作用，反正也不是給人做手術(shù)，沒那么講究。
“都湊近一點兒，看仔細了。以后你們都要學的?！?p> 吩咐佃農(nóng)們好好看，趙凌燁左手提起小豬的一條后腿，不理會小豬在那里拼命“哼哼”地叫喚，指著小豬的下腹部的某個部位。
“看好，從這兒下刀，注意角度，不要太用力。”
趙凌燁輕輕一刀，劃出一道小口子(后面就不寫了)……
捻起一坨草木灰，隨意敷在刀口上。趙凌燁把小豬翻過來，松開手。
“嗖~”
小豬飛快的竄了出去，躲在角落里“哼哧哼哧”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不敢出來。
趙凌燁看著臟兮兮血呼啦的雙手，想起姜曉婉之前遞給自己的手帕，攤開一雙手，看著姜曉婉。
讀懂了趙凌燁的眼神，姜曉婉瘋狂的搖著頭。
有些污漬，沾上了還能洗干凈。
而還有些污漬，一旦沾上，就再也洗不干凈了。
顯然，趙凌燁手上的污漬不好洗。
趙凌燁打了個樣兒，剩下的就要讓佃農(nóng)們來了。
其實給牲畜做絕育不是個新鮮事兒，商周就已經(jīng)有所記載。
只是這門手藝在古人眼中登不得堂，算是一門比較下作的手藝。掌握這門手藝的人多數(shù)也不會將其外傳，而是只傳給下一代。
這就造成了劁豬水平良莠不齊，甚至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劁過之后的豬不僅溫順好養(yǎng)，還長得又快又肥。
趙凌燁掌握的劁豬方法，若是能經(jīng)過良好的消毒和后期注意看護，小豬的死亡率能控制在百分之二以下，算是十分保險的方法了。
佃農(nóng)們圍著那把小刀，你推過來我推過去，每一個人敢上去動刀，反倒是那個負責看護皇莊的宦官陳秀看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
“哎呀，你們這群慫包，有什么不敢的？一點兒都不像有卵子的，我來！”
陳秀推開人群，握住那把小刀，學著趙凌燁的樣子，重重的刺了下去。
“哼唧哼唧”
看著晃個不停的小豬仔，陳秀心底生出莫名的快感。
熟練地一通操作后，陳秀一松手。
“走你！”
小豬“哼哧哼哧”地跑遠，到角落里找它的難兄難弟去了。
“哎呦，可以呀?！?p> 趙凌燁看著陳秀，笑著夸了一句。
“嘿嘿嘿......”
陳秀搓著手，一個勁兒的傻笑。
“看你這么熱愛這一行，這些豬就都交給你來處理了?！?p> 趙凌燁看陳秀剛才完成的還算不錯，第一次上手就這么熟練，以后一定是劁豬行業(yè)的佼佼者。
“謝殿下！”
陳秀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正在臨幸第五頭“豬妃”的大花，讓幾個佃農(nóng)去把他捆起來受劁。
“哎，這頭就算了?！?p> 趙凌燁指著豬王大花。
“回宮后我會劃出一塊兒地，專門用來養(yǎng)豬。這頭豬不要劁，長得這么壯，不當種豬可惜了?！?p> “哼哧哼哧......”
仿佛是聽懂了趙凌燁的話，大花的腰聳動的更帶勁兒了。
“已經(jīng)長大了的，公的只留這一頭當種豬，剩下的那三頭統(tǒng)統(tǒng)劁掉。母的就算了，留著生小豬吧?！?p> 那三頭大花的手下敗將還趴在欄上，憧憬地看著大花在那里放肆地慫腰。完全想象不到不久之后，自己就會變得無欲無求，平靜淡然。
“小豬和以后生出來的，公的只留一頭最強壯的當種豬，其余的全部劁掉。母的劁一半留一半。劁過的和沒劁過的要分開管理，免得讓種豬做無用功?！?p> 陳秀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殿下，為什么要把它們的......那個......割掉啊?！?p> 姜曉婉不太理解，剛才從指縫里也看到了劁豬的過程，實在是有些殘忍。
“你看看那三頭豬，都瘦成什么樣了?！?p> 趙凌燁指著那三頭大花的小迷弟。
“吃的就在旁邊，它們卻只想著交配，一口都不吃，這樣還怎么長肉？
劁過之后沒了那個，它們就會無憂無慮，只知道吃和睡。吃得多，動得少，長肉就快了?！?p> 趙凌燁說著，看向陳秀。
“愣著干啥？劁啊?！?p> “是！”
眾人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突然，趙凌燁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了兩下。
“殿下......我們能不能不看這個......”
姜曉婉紅著臉問道。
剛才劁小豬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幾個人將大豬合力摁在地上，胯下那一大坨看得趙凌燁都有些扎眼，也怪不得姜曉婉想走了。
趙凌燁還沒洗干凈手，也不好做什么。
“走吧，別看了?！?p> 趙凌燁跟陳秀說了句“好好干”，就帶著姜曉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