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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紅顏孰傾城

甜137 蓋棺,定論!

五味紅顏孰傾城 幻慶朔君 2121 2019-09-28 22:03:44

  就如同舅父李象、李匯所言一般,你可傷心之時,也就僅有這短短兩個時辰,余下,便要提起精神,將那背后之人一網(wǎng)打盡!

  她這人心中藏不住事,況且,這件事必須接住強有力的后盾,才能全部將她們繩之以法。

  憋了那么久的心事,如今便隨著淚水盡數(shù)流出吧。

  適才講話略帶情緒,抬棺之人暫且還在院內等候,不過,入殮時辰不容錯過,管事之人眼看時間所剩不多,便讓他們再進門一次。

  抬棺的幾位大漢,開門也是小心翼翼,稍稍刺眼的陽光投入,屋內哭聲漸小,身為大哥的尉遲銳也早已站起,雖紅著眼眶,但仍是主持大局。

  “去抬棺吧?!?p>  此話一出,抬棺人心下有了膽量,位列四角,盡管林若非還是趴在棺材一旁,拿出鐵釘鐵錘放好位置,互相示意,準備開釘。

  突然林若非猛地站起,目光冷冽,盯著其中一人,看得他毛骨聳立。

  語氣極其無力,“讓我再看她一眼···”

  她身后的那些姑嫂、舅母聽到她這話,皆是淚水滿面,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孩子命苦,生下便沒了娘。

  成長之路上,本應是受盡疼愛,但疼她之人,卻一個隨一個離去。

  如今躺在她眼前之人,與其說是長輩,不如說是姐妹。

  她與她一同長大,逗趣,打鬧,嫁人,皆被捆綁一起。

  為她凈面更衣時,林若非便害怕見那副面容,如今,她倒真有些后悔,早知,便不站在那屏風之后,早知,自己便上前邁上那一步,早知,那些湯藥便應自己一一替她試過。

  棺材拉開足夠看到她面容的位置,林若非顫顫巍巍走進,眼眶中的淚水,啪嗒啪嗒滴在衣衫上。

  “你安生走,我死生活。后會有期!”

  ‘鏗鏗’干凈利落,鐵釘釘進,棺材抬起,哀曲奏響,親眷則跟隨再棺材之后,響起此起彼伏的哭聲,而林若非便不在落淚。

  最后一程送還回府,吊唁人也早已消失殆盡,唯有田神功仍再大廳內,與尉遲勝進茶。

  如今的田神功在圣人面前也算得上是一品紅人,剛被封為太子太師,能來參加李音希的葬禮,也算得上他還有良心。

  對此人,林若非提不上興趣。

  家中有客理應上前拜謁,做完禮數(shù)后,簡單寒暄幾句,尉遲勝便命林若非與尉遲勝退下,余下幾人便商討’要事‘。

  “想來父親是在介懷我將那事告知舅父吧。”

  牽著她手的尉遲逸說道:“不會。我想應是父親覺得,如今我已無官職在身,在不在場都無用,所以才命你我退下?!?p>  先行回到竹園,阿萱奉上熱茶,林若非問道:“若事關和田梅朵,依你所見,父親可會責罰她?”

  “一定?!?p>  剛嫁進來時,她便知和田梅朵是貴婦秉性,卻沒想到,在為自己兒子謀求私利的同時,竟會傷害他人。

  “那尉遲清呢?”

  尉遲逸向來不理會柳園之事,一口將茶飲盡,說道:“此事與我們無關,只看好當下便可?!?p>  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秘密,如今這個關節(jié),若是將這個秘密講出,不管和田梅朵認與不認,與她而言,皆等宣判死刑。

  他看出她有言之意,便問道:“有何話,便講吧?!?p>  林若非眼神突變冷冽,將先前的話吞下,轉而道:“我只盼著如煙能早日下地獄?!?p>  聽著隔壁院子熱鬧起來,便知,舅父們與尉遲銳已經(jīng)回來,他二人相看一眼,默契起身,一同來到隔壁院里。

  院內簡單拼接上幾張矮桌,仆人端著飯菜走進,擺放整齊,眾人落座后,尉遲銳身側的位置閑置出來:那是李音希的位子。

  飯桌上,眾人皆想忘記這種痛苦,佯裝交談,可每次都談不到興起之時,這桌飯菜便草草了結,眾人也都散去。

  尉遲銳將他二人留下,他們隨著他來到屋內,仍是那具屏風,只不過,最喜這具屏風之人已不在。

  “音希讓我將它交給你?!?p>  林若非目光呆滯的看著這個精致的盒子,她清楚里面裝的是什么。

  曾經(jīng),她以外祖得到鐵券為傲,多次與李音希拿出來把玩,只是在李光弼去世后,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它。

  “我不收!”

  尉遲銳繼續(xù)道:“音希說,它能用上便是救命符,用不上,僅是廢鐵。而今,這鐵券在我處便是廢鐵,交給你,我也算完成了音希生前遺愿。”

  ”什么遺愿?保我命嗎??我又不會如她一般想著做傻事!這鐵券,我用不著!“

  尉遲逸或許不知曉她為何生氣,但尉遲銳不會不知。

  李音希心中最大的心結則是為父報仇,誓死要將魚朝恩碎尸萬斷。

  這鐵券她留著,絕對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刺殺成功能保她一命,刺殺未成功,亦可保家人一命。

  她早就不將自己性命放在眼里,她從未聽進去林若非的勸告。

  林若非甚至都不敢往下想,若是這次她平安生下尉遲藍,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離她的刺殺行動不遠了?

  到時,她還是難逃一死···

  尉遲逸進院時,見她僅是坐在秋千上,便松下緊繃的心弦。

  ”若非···“

  他挨近林若非身邊,她便環(huán)手抱住他,在他腰間放肆哭泣。

  是時候下定決心,帶她離開了。

  尉遲銳搬離了那間屋子,住進了隔壁,并不是不想記起傷心事,反倒是,想將記憶永遠保存在那里,不讓它沾染塵世污濁。

  由于將案件投遞上去,明府親率不良人進府勘察,經(jīng)過數(shù)十天的輪番調查,盤盤逼問,圍追堵截,終是在離長安一千里之遠,將如煙抓捕歸案。

  在審判過程中,林若非曾親自去往牢獄中,居高臨下審視她,”感覺如何?“

  破罐子破摔,在她面前不曾低頭,冷笑道:”此話,應是如煙問二娘才是?!二娘,感覺如何?!“

  ”你配開口嗎?“對上那不曾見識的冷冽眼神,如煙都有些懼怕。

  只見林若非眼神看向一旁的看獄人,他們動作麻利的將她從牢房中拉出,不顧反抗,將她鎖在十字棍上。

  如煙瞳孔縮放,大聲吼道:”你要對我做什么?!“

  ”作何?“只見她從腰間取下暮絮,’啪‘鞭子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伴著銀鈴的響聲。

  再加一句反問,”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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