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心中的焦慮如一團火在煎熬著,深重的焦慮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愁云滿面。
自己女兒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擺脫,如今又要幫別人弄身份,真不知道楠楠這丫頭是心大還是說她胸有成竹,可說她心中有數(shù)又不成吧,她還小著呢。
“我說父親,您不在朝才幾年的時間,怎的每天在家中自閉著不聞窗外事了?我表哥葉文醫(yī)術(shù)精湛,早就是太醫(yī)院里的正三品安治太醫(yī)了?!?p> 蘇雅楠一臉自豪的說了起來,要說她那表哥葉文吶,從小就疼愛自己,每跟隨母親回娘家一次,他便帶著她游山玩水,要回去的時候,自己還抱著他大腿,哭得稀里嘩啦,怎么都不肯回去。
“葉文?我那便宜侄子?我還記得他小時候經(jīng)常帶你去野,我還以為他會繼承家中基業(yè),沒想到竟然當上了官,而且官職還不低?!?p> 蘇安低聲笑了起來,這樣一來,楠楠就多了份依靠了,千千是葉家唯一的獨女,楠楠又是千千所出,將來肯定能得到照料的,這我就放心多了。
“是啊父親,如今葉家擺脫了商賈的身份,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而且葉家女眷本來就少,我們同表哥商量商量,就說淺析是他的妹妹,這樣一來就好辦多了?!?p> “行!那咱們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登門拜訪!把這事兒給辦妥了,也算是還淺析那丫頭一份恩情了?!?p> 蘇雅楠看著蘇安風風火火的樣子,內(nèi)心暖暖的,她拱了拱身上的披風,又緊了緊里邊的錦袍。
她沒有告訴父親,雖說葉文是三品官,可人家住在宮里,哪能隨意就能見著,再說了,夏府也沒有搬到京城中安居,這件事,要么進宮找葉文,要么請葉文出來。
蘇安急急忙忙的提著食盒在京中的街道上盲目得走著,走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兒不知道葉府在什么地方。
他回頭看了看正四處觀望,散漫走著的蘇雅楠,這才知道,自己被這臭丫頭耍了一回。
“楠楠,如今你的膽子也是越發(fā)肥了,可能啊,都肥得漏油了,連你老子我,你也敢耍起來了?!?p> “父親,這你可不能賴我啊,我從小到大一向聽您的話,您看,我這不完全跟在你后頭嘛,哪里有耍您的意思。”
“唉,楠楠長大了,女大不中用,女大不中用??!我看吶,還是趁早嫁人為好?!?p> “我不嫁,要嫁父親你自己嫁去吧!”
“你這丫頭,有你這么懟擠父親的嘛,看我不教訓你!”
入夜,皇城腳下的街道兩旁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販在吆喝著,各座樓房前的街道上沸騰了起來,歡笑聲和喧鬧聲響成一片,連月亮也偷偷爬上枝頭,把人們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
與這其樂融融的景象不同的是,左丞相府中卻是沉寂得很,府中上下的人們被這沉悶的氣息壓得話都不敢多說幾句,深怕下一秒就是自己遭殃。
“辰兒,你要知道,娶了那樣的女子,讓其他人看笑話了不說,你自己的前程也就此斷送了啊!我的兒啊,你倒是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