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那些人逃出了荊棘谷后,荊棘谷的結(jié)界很快便已是填好了漏洞。
但是,黑衣刺客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一步一步地逃離這荊棘谷,好不容易逃出來外面了。
一群青衣人突然出現(xiàn),他們手握自己的兵器,瞧著黑夜刺客的目光極為冰冷,領(lǐng)頭人一聲令下:“殺無赦!”
黑衣刺客全軍覆滅,沒有一人幸存!
突然出現(xiàn)的青衣人也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黑夜的夜行者。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發(fā)生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下一刻即將發(fā)生什么。
黑夜一劃而過,天際微微浮出魚肚白。
巫貝憂一夜無眠,雙眼烏青一片,不時(shí)地打著噴嚏,明顯是辣椒粉過后的癥狀。
其他人亦是如此,好不到哪里去。
經(jīng)了這么一件事情,巫貝憂覺得呆在外邊實(shí)在是不怎么安全,反而更容易讓自己陷入困境,那些人也不知道何時(shí)會(huì)出現(xiàn),也是個(gè)未知數(shù)啊。
她想了想,還是先回到月悠學(xué)宮,再慢慢地厘清一切。
臨走之前,黃毛豹子阿羅先是喚了巫貝憂一聲:“慢著!”
巫貝憂觀察了他臉上的肅穆之色,便讓高璇林二人先在外面等候自己,她則是停下來同這黃毛豹子聊兩句。
更何況,她沒得選啊,這是人家的地盤,什么都是他說了算的。
“阿羅?!卑⒘_略顯羞赧地別過臉,抬頭仰望天空,身形漸漸地化為人形。青衫長袖,廣衣飄飄,白發(fā)垂至地面,面容清瘦卻有棱有角,深邃的眼睛里似是藏了顆琥珀,高挺的鼻梁,唇角微微揚(yáng)起一個(gè)弧度。他足足高了巫貝憂一頭,不得不俯視巫貝憂,從衣袂里摸出來一塊玉佩,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道:“這塊玉佩我拿著也是無用,你便拿了去罷?!?p> 說罷,他趕緊把玉佩塞在巫貝憂手中,一臉的沾沾自喜,像是擺脫了什么難題一般。
其余的野獸也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們大王是不是傻了,這玉佩可有用了,怎么一到他嘴里便是無用之物。
玉佩上刻著獨(dú)有的方天畫戟紋樣,做工精細(xì),摸在手中也能夠感覺到此玉的不凡。
巫貝憂一臉狐疑地看向他,這種像是見男女見面,互送信物定情的情景竟如此地熟悉,而且還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的微妙。
“喚我阿羅便好了!”阿羅狡黠的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
瞧吧,這都直呼其名了。
巫貝憂一臉汗顏,趕緊推回去這玉佩,“這玉佩過于貴重,恕我不能收下。”
哼哼,算你識趣!眾野獸心里默默自豪。
最后,巫貝憂還是被硬塞了玉佩,還無法拒絕,只得收下罷,不然可就被纏著到底。
因?yàn)椋⒘_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你是要我,還是要玉佩?”
她面色一黑,捏了捏手中的玉佩,直接放入了玉袋中,才打消了阿羅的糾纏之意。
臨走時(shí),阿羅讓一眾野獸護(hù)送她出荊棘谷,原因無他,他強(qiáng)留下了韶銘,美名其曰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想了想便答應(yīng)下來。
奇怪的是,韶銘竟然沒有一絲的排斥,還一副奔赴戰(zhàn)場的模樣,真是怪乎哉!
送走了巫貝憂,阿羅的視線落在了韶銘身上,淡淡地道:“可是想好了?”
韶銘堅(jiān)定無比地直視他,雙膝重重跪在地面,鏗鏘有力地道:“徒兒韶銘拜見師傅在下!”
自昨日之事,他便是尋了阿羅,求他收自己為徒,讓自己能夠有著足夠的實(shí)力去保護(hù)他想要保護(h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