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交鋒
白小草睜開眼睛坐起來,終于看見自己所謂的房間,除了一張茅草鋪的床加一床重的要死的被子以外,其它什么都沒有了,甚至窗戶紙上到處都是小洞,除了凄涼白小草真心找不到什么詞來形容了,還好現(xiàn)在不是冬天,不然非冷死不可,百小草在這一刻決定,一定要在冬天來臨之前,住上有炕的房間,在看看和自己住了一晚的白小花,簡直就像一個小乞丐,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補丁補的看不出原來的衣料了。
“草兒,你醒了,頭還疼嗎?”這時白小草的娘秦氏推門走了進來,一個長期營養(yǎng)不良很柔弱的女人。
“娘,不疼了”。
“草兒,你昨天被人抬回來的時候,嚇死娘了,娘還以為你……你奶奶看見你那樣還被嚇暈過去,你要是有什么事,叫娘怎么辦,草兒路是人走出來的,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在做傻事了,”秦氏紅著眼睛哽咽的對白小草說道。
“娘,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了,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好好的活著,保護好你們”,白小草拉著秦氏的手保證著。
“恩,你今天在躺躺,一會就讓花兒帶著石頭去山上割草回來喂牲口”。
“娘,花兒和石頭還這么小,去山上怎么能行?還是我和她們?nèi)グ伞?,白小草說著就準備起床。
“草兒姐,你好好休息,我們不小啦,我都7歲了,石頭都快5歲了,打草這種小活,一會我們就干完了”。白小花邊說邊去按著白小草,不讓她起床。
“什么?7歲”,白小草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堪比非洲難民一樣的白小花。
“什么時辰了,還不起床干活,等人伺候呢?一個賠錢貨搞的像一個大小姐一樣,沒那個命就不要生那個病,”昨天說沒錢的那個刻薄聲音又響起了。
“大姐,草兒那丫頭還沒好,今天就讓她在床上在躺躺吧,她的活我來干”,白小草的親奶奶呂氏哀求著。
“躺,躺,躺,怎么不去窯子里面躺?腿一張開,還能掙點銀子回來養(yǎng)家,要想躺著不干活,就去窯子躺,不然就給老娘滾起來干活,一個賠錢貨……”,不堪入耳的罵聲傳入白小草的耳朵里,讓白小草很氣憤。
“算了娘,我還是起床干活吧,我已經(jīng)好多了,免得大奶奶又罵人”,說著白小草就起床和秦氏,白小花出了房門。
“哼,賤皮子,非要人罵才起床,明明沒什么事,還要在床上裝,這么喜歡在床上,怎么不去賣,和你那不要臉的奶奶一樣……”五官張的還算好看的白小草的大奶奶劉氏,帶著一臉刻薄的說道。
家里的所以人對于劉氏的謾罵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要沒人搭理她,一會劉氏就收聲了。
“大娘,娘可以吃飯了”,說話的是白小草的大伯娘趙氏,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村婦女。
白家吃飯分為兩桌,大奶奶房的一桌,二奶奶房的為一桌,每次開飯都會由大奶奶分吃食,大奶奶桌的男人一人兩個窩頭,一碗干的雜米粥,女人是一碗干的雜米粥,孩子只有半碗,而二奶奶桌的人,男人一個窩頭,一碗半干的雜米粥,女人就半碗雜米粥,孩子則只有一碗帶有一兩顆米粒的粥水,清的都可以照出白小草的影子。
看著這樣的粥水,在看看兩桌人鮮明的對比,白小草不淡定了,大奶奶桌的人臉色紅潤,衣服雖然不是多名貴的料子,但卻干干凈凈沒有一個補丁,甚至四叔家5歲的小胖子白家耀脖子上都還掛有一個小金片,在看看自己這一桌,簡直就是乞丐開會,一幫大乞丐帶著幾個小乞丐,雖然衣服都是干凈的,可是卻到處是補丁,甚至有的衣服直接就是幾塊大的碎布拼起來的。
白小草瞬間火冒三丈,太他么的欺負人了,如果兩房的人都穿的不好,吃不起東西她認了,可現(xiàn)在一看明顯的是欺負人嘛,二奶奶房的孩子一個個瘦的像難民一樣,眼睛都鼓出來了,連白小草明明10歲了,可看起來最多5、6歲的樣子,反觀大奶奶房的孫子和小石頭同樣是5歲可是卻胖的像小豬仔一樣。
白小草把碗一放就開口說話了,“大奶奶,你每天就給我們二房吃這么點東西,也不怕我們餓死?你說我餓死了,你拿誰給王員外交差?在說我是給王家沖喜的,如果我死了,你說王家會不會覺得晦氣,找你麻煩,當初王家可是給了10兩銀子的,到時候這錢要還回去,你舍得嗎?”白小草說完話之后,就看見兩桌的人都用一種難以相信的眼光看著她。
“草兒,你要是餓,爹的窩頭你拿去吃,爹喝粥就行了”,白小草的爹白老二拿著窩頭就要往白小草碗里放,卻被白小草擋了一下。
“吃什么吃,你每天都這么吃,怎么沒看你餓死,想多吃點,行有本事你自己買呀!”劉氏邊說邊用手護著裝吃食的盆。
“那行,既然大奶奶要我自己靠本事吃飯,沒問題,一會我就去三叔的書院,求三叔的夫子給我口飯吃,等三叔夫子問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家里窮的要賣我這個侄女換錢給他讀書,為了他讀書,我們這些侄兒侄女每天就只能喝點沒有米粒的粥水,保障不餓死,你說書院知道三叔有這么一個家庭,會不會影響三叔的仕途呢?”白小草說完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氏。
“不行,你敢去書院,我打斷你的狗腿,”劉氏突然緊張起來,老三可是她將來做誥命夫人的希望,絕不能讓這些人毀掉。
這時從昨天開始就沒說過話的,白小草的爺爺白老頭陰霾的看著白小草開口說話了,“劉氏,以后給二房的孩子一人加半個窩頭”。
“是,當家的”,劉氏一臉不甘的看著白小草。
看著兩人的互動,白小草才發(fā)現(xiàn)這個爺爺不簡單,是一只無聲狗,一句話就能讓蹦跶的最兇的劉氏閉嘴,看來劉氏只是一把槍而已,也就是說二房人所受的虐待,都是白老頭默許的,可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