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處一個可愛的小男孩看著南赫將肉一口咽下去,奶聲奶氣說道:“娘親,他很餓哎!”
絕美的女子摸了摸白駒的頭,附身輕聲說道:“那白駒要不要給大哥哥送點(diǎn)吃的?”
“呀嗬,白駒要去?!?p> 小小的白駒走到徐如風(fēng)的身后,有小短手戳了戳他的腰部,奶聲說:“伯伯,白駒要肉肉。”
旁邊的徐生調(diào)侃說道:“你還這么小,應(yīng)該喝獸奶?!?p> 說完,他從口袋掏出一小瓶奶香的獸奶,遞到白駒面前。
白駒鳥都不鳥徐生,對在風(fēng)伯伯再說一遍:“要大塊的肉肉?!?p> 徐如風(fēng)見是白駒在喚自己,便撕下一小塊肉給他,說:“給你小塊的?!?p> 他沒有料到,白駒會突然跳起,奪過徐如風(fēng)手中比白駒身體略大的肉塊,落地后,身體一搖一擺地離開,只留下一句:“謝謝風(fēng)伯伯?!?p> 一時(shí)間,徐如風(fēng)與徐生被白駒可愛的憨態(tài)都笑了。
肉塊雖然比白駒的身體還要大,但是白駒晨練也不是白練的,力氣增長了不少,一塊大肉還是能拿得動的。
“瓜瓜,給你。”白駒將肉遞給南赫,眼睛因?yàn)樾Φ瞄_心,彎成月亮狀。
“給我的嗎?”南赫有點(diǎn)不敢相信,他莫名其妙被抓來囚禁在這里,以為落花村沒幾個人的講理的,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感動。
南赫雙手激動接過肉,大大咬了一口,美味與咸共存。
“呀!瓜瓜吃肉為什么要哭?”白駒撓了撓頭,迷糊了。
“哥哥沒有哭,就是肉有點(diǎn)咸?!蹦虾諟I流滿面地說。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認(rèn)你做是大哥。
“瓜瓜拜拜!”說完白駒便小跑回到娘親身邊,向女子述說給南赫拿肉的事情。
乖!
烤肉盛會哪里會少得了南翎,她被爺爺罰了之后,一直在收拾園子,知道剛剛,她才堪堪將園子收拾好,聞到烤肉氣味的她,匆匆忙就趕過來了。
她從烤架上扯下一條大牛腿,來到南赫的面前,將牛腿遞給他,說道:“你餓了吧,給你!”
“不要?!蹦虾蘸芄麛嗟恼f。他吃了白駒給的肉,足夠果腹了。
“嗯?!死南瓜,這個可是變異的夔牛后腿肉,難得的珍肉啊,吃了,你的傷會好得很快的?!卑吹览碚f,南赫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呀,除了自己會給他投食之外,還會有誰呢,村子中的人對南赫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應(yīng)該屬于不友好的狀態(tài)啊。
“我吃過了,很飽,謝謝!”
“嗯?!”
南赫感覺到一股滔天的殺氣,體上寒毛倒立,他連忙接過南翎手中的大腿肉,很“開心”地吃咬起來,對的,他真的很開心。
“小兔子,我給你也帶了好吃的。”南翎彎腰,對籠中的白兔說道。
聽到有吃的,小白兔兩眼發(fā)出異彩。
南翎修復(fù)園子,想起白兔應(yīng)該餓了,聽聞靈獸只吃靈藥靈草,他便從中采摘了幾株靈草,藏于口袋中。
將靈草伸過去,白兔短手抓住就往嘴巴里塞,吧唧吧唧。
“爺爺去哪了?”南赫好奇地問,他不知道爺爺采藥去了,本以為爺爺會守在他身邊,這樣他會有多一點(diǎn)的安全感,接過半天過去了,都不見東爺爺?shù)纳碛?,要是今晚連南翎都你要來的話,南赫怕是要慌死。
“你看那邊?!蹦萧崴傅奈恢谜亲彘L徐正祥家門口。
門口架起二十余個大藥鼎,藥鼎中盛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黑色、紅色、墨綠色應(yīng)有盡有。
南赫看見,徐如風(fēng)一手便把一個小孩子塞進(jìn)藥鼎中,滾燙的液體立即將孩子的皮膚澆紅,任憑孩子如何掙扎,藥鼎之上時(shí)刻有一只打手將其壓下,不然孩童跳出來。
“這是在干嘛?”南赫不解。
活生生將孩子扔進(jìn)藥鼎中,這算是在謀殺自己的孩子嗎?
南翎自然看出南赫的想法,便說道:“這是藥浴,對他們來說,好吃大得多呢,不過想要練出媲美異獸的筋骨,受的折磨不是一般的大,往往是痛烈欲死。”
老人們拿出陶罐,往滾燙的藥液中倒進(jìn)去,寶血化作一頭頭奇異的異獸虛影,升到藥鼎之上,對著村民憤怒咆哮。
族長一掌拍散氣團(tuán),珍貴的脈血融入藥液中,充分發(fā)揮它的作用。
又一個孩子被他的父親親手拎進(jìn)大藥鼎中,盡管小孩子極其不同意,但他掙不脫父親的大手?!鞍?,不要??!怕痛!”
“那些珍貴的脈血被用來提升孩子們體質(zhì),讓他們能更好在紫落山脈生存下去?!?p> “哦哦。哈哈。”南赫一邊吃肉一邊觀賞此番“美景”,也不失為一種樂趣,看著村中孩童為了逃避藥浴,用盡各種手段,逗笑了南瓜。
“你竟然還能笑出來!都快要死到臨頭了?!?p> “死有什么可怕的,死了,就以天為裹尸布地為墳?!狈旁谀虾沼X得自己逃不過此劫難,還不如痛痛快快享受當(dāng)下時(shí)光,出此豪言壯語,沒有酒,氣氛對不上?。 澳氵@里有酒嗎?”
南翎白了他一眼,離開后幾個瞬息便回來,手中多了一罐美酒,扔給南赫?!斑@是自釀的米酒,你就將就點(diǎn)吧,遲點(diǎn),我給你盛上好酒一壇?!?p> 南赫拔開酒塞子,香氣撲鼻,味道很上頭嘛,他還可以看見純凈透明的酒液,提壺往嘴中一罐,濃烈的酒氣刺激喉嚨深處,醉醉欲仙的感覺?!昂镁??!?p> “我和你說一件事吧!”
“說吧,聽著呢!”南赫再往口中倒一口滿酒。吃完肉,再喝酒,生活快哉。
南翎要講述的內(nèi)容--關(guān)于落花村曾經(jīng)的傷疤。
幾年前,村子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這是村子第三個外來者,東爺爺與南翎是第一第二,第三者同樣是傷痕累累的,最后被善良的村民救治了,他便在村子生活下去。
本來和諧的村子,在他傷勢全好的時(shí)候,寧靜被打破了。
那一天,是村子的噩夢。
本看起來柔弱無力的男子,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悍無比的力量,那種力量,他們只有在王級異獸身上見識過。
原來他一直用秘法隱藏實(shí)力,事實(shí)上,他比村子中任何一個人都要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他成了惡魔,那一天,他的雙手沾滿了村民的鮮血。
最后族長動用村子的傳承寶物才將他打退,之后,他逃出落花村。
但是他造成的果,無法抹去,成了落花村永遠(yuǎn)的傷疤。
阿正的父母便是死于惡魔的手上。
所以阿正從此十分痛恨村子以外的外來人。
其余村民也是如此,他們害怕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害怕到一定程度,便會用他人的鮮血撫平曾經(jīng)的傷疤。
南翎的故事說完,南赫手中的酒也喝竭了。
南赫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村民會如此痛恨自己,看他的眼神,都隱隱約約中暗藏殺意,以及理性。
“該說命不好,還是時(shí)運(yùn)不濟(jì)呢,呵呵!”南赫不禁自嘲一句。
他還沒來得及了解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就要去見西方佛祖了,總覺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