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彼码m然不理解,但還是將自己已經(jīng)看完的一本遞給了白二。
花鏡湊過來,“白二,你不是失憶了嗎?還能認得上面都寫了什么嗎?”
“你可以教我嗎?”
花鏡看著白二誠懇的眼神,嚇得腳下一軟。這個家伙是不是吃錯藥了,他竟然求自己教他識字。要知道,白二可是除了老大之外,誰也不服的。
現(xiàn)在這樣謙虛,他真的很不適應啊。
水月也詫異的抬頭看向白二,有些不確定的開口,“白二,老大剛才說要給我請一個先生,不如你跟著一起來聽吧。
花鏡的性子根本就不適合教別人,你還是不要指望他了?!?p> 聽了花鏡的建議,白二點了點頭,“好?!闭f完,就轉身走開了。
水月和花鏡對視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真是怪了,一直只對武功癡迷的白二,竟然對筆桿子感興趣了。
白老大來到街上,先去賭坊賭了個過癮,贏的賭坊的老板要將她打劫的時候,才帶著紅菱離開,去茶樓聽書。
說書先生今天講的是,當朝開國皇帝建立偉業(yè)的故事,這個故事白老大聽了不下百次了,不是很感興趣,一邊喝著茶,一邊透過窗戶看街上追著賣糖葫蘆老爺爺跑的小孩子。
“這位公子,你們認不認識這個人?”突然,一道外地口音響起。
白老大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個身穿著白色錦衣的年輕男子,拿著一張畫像,問坐在離她幾個桌子距離的李秀才。
李秀才摸了摸下巴,仔細看了眼畫像上的人,搖了搖頭,“這位俊美的人,莫不是天上的神仙轉世,沒見過,如果真的見過,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忘了?!?p> 白老大順著李秀才的視線看過去,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大致能看出畫像上的是一個男人。
聽到李秀才的贊美,年輕男子很是高興,但聽他說不認識,又失望的低下了頭。
不過只是一瞬間,再抬頭,他的眸子中又充滿了希望,去問下一桌的人。
最后,來到了白老大的桌前,“這位小公子,請問你見過畫上的人嗎?”
錦衣男子身姿筆直的站在白老大眼前。
白老大這次看清了畫上的人,確實帥出了天際。那鼻子真挺,那腿也長,還有那唇,那下巴。等等,怎么覺得那唇和下巴很熟悉呢,而且,白二那沒有毀容的半邊臉,跟這個畫像上的人也太像了點吧。
紅菱也跟著看了一會,搖了搖頭,“抱歉了,我們沒有見過?!边@畫上的男人真的存在嗎?竟然比花盟主還要俊美。
白老大手指敲擊在桌面上,“這上面的人是你的仇人嗎?”
男子搖了搖頭,“這位小公子,你誤會了,他對我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你是不是見過他?”既然這樣問,一定是見過了。
白老大點了點頭,“自然。”
男子的眼中放出亮光,“真的嗎?他在哪里?”
“他就在你的眼前啊?!卑桌洗笾噶酥缸约?,還鄙視的看了男子一眼。
被白老大戲弄的男子,氣得兩只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這個小黑小子是不是皮癢了,他要不要給他松松。算了吧,他是來找人的,萬不可引起太師那股勢力的注意。
狠狠的瞪了白老大一眼,轉身下了二樓,出了茶樓。
“老大,你為何要故意氣那個男子?。俊奔t菱了解白老大,知道他雖然胡鬧,卻從不會無緣無故戲弄別人。
白老大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重,湊近紅菱的耳邊,“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畫上那人的下巴和嘴,跟白二很像?!?p> 經(jīng)白老大這樣一提醒,紅菱也覺得是很像,不,應該說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剛才那個人氣質不凡,而且衣服的布料也價值不菲,還是外地口音。如果真的跟白二有關系,那只能說明白二的真實身份很不簡單。
白老大又喝了一口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繼續(xù)聽書吧?!?p> 白老大雖然有所懷疑,卻也沒有多想,只當那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給忘了。
非常太平的過了三個月,天已經(jīng)冷下來了。白老大終于換下了她那身極具個人特色的乞丐服,穿上了厚厚的冬服。
手抄在棉花做的厚厚的袖子里,圍在爐子邊吃瓜子。
又大又飽滿的自家種的瓜子放在爐子上一顆顆烤的啪啪響,紅菱體貼的將皮除去,放在一旁的小盤子里。白老大不時的捏一顆放進殷紅的小嘴里。
水月將剛泡好的茶遞到白老大手邊,“老大,這是剛煮好的紅糖姜茶,你嘗嘗。”
白二剛從外面挑簾進來,就聽到了水月的話,狐疑的看著他。白老大不喜歡吃姜是全丐幫都知道的事,水月經(jīng)常跟在她的身邊,不可能不知道吧。
但是出乎白二的預料,白老大竟然笑著接過去,一口氣全喝了。
喝完,紅菱趕緊將一個蜜餞塞進她的嘴里,“老大,好些了嗎?”
白老大吐了吐舌頭,“還挺好喝的,再來一碗?!?p> 白二搖了搖頭,感覺今天的白老大很反常,邁步走到白老大身邊,遞給他一個小手爐?!疤炖淞?,用這個能好很多。”
白老大仰著頭看了白二一眼,笑的很是欠扁,“白二,你這樣討好老大,可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看著那雙亮晶晶的杏眸,白二突然有些心虛,他昨天上街采買的時候,看到一群小姑娘聚在一個小攤子前,本來沒有在意,但是其中一個小姑娘說,有了這個,這個冬天再冷也不怕了。
他想到白老大怕冷的體質,就擠過去瞧了一眼。
賣手爐的老婦人看來了一個高大的男子,笑的很是慈祥,還笑呵呵的問他,是不是給媳婦買,他當時竟然鬼使神差的點頭默認了。
后來更是聽從老婦人的建議,買了這件紫色的手爐,小小的一只,被白老大捧在手里,耳朵尖莫名有些紅。
眼尖的看到白二耳朵紅了,白老大更加確信白二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了。
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圍著白二轉了幾圈,“說,是不是外邊偷偷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