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讓身邊的侍衛(wèi)都下去幫忙,兩顆石頭終究是抵不過沙海的淹沒,花澄被刺穿了肚子?!盎ǔ?!”盧樾拼盡全力想向她靠攏,花澄用盡生命最后的力量殺了一人倒下了,她看了盧樾一眼,此生永別。鯨落看著盧樾也受傷了,不知道為什么,這種場景,她居然感到有些觸目驚心。盧樾是世廷最信任的屬下,他只是一個忠臣,一個不甘愿當亡國奴的忠臣而已,他又有什么錯呢?鯨落對朗昭說:“朗昭,我要救他?!崩收岩詾樽约郝犲e了:“什么?”“我要救盧樾?!薄澳憔人鍪裁矗克墒谴虤⑦^你的人?!宾L落把珅兒放下來就要跑出去,朗昭連忙拉住她再次確認:“你真的要救?”“嗯?!薄昂?,我?guī)湍?,他們人多,只能智取?!宾L落跟著朗昭出去,珅兒和小貓也緊跟上去了。妖妖看到朗昭繞過刑場走上來先喚道:“朗昭哥哥”“妖妖”朗昭站到她身邊,看了一下受傷嚴重的盧樾?!把隳懿荒芊帕吮R樾?”妖妖看向朗昭,鯨落劍已出鞘抵在妖妖喉前?!蚌L落你—”鯨落說:“不得已而為之,你放了盧樾吧。”“不可能!”盧樾又被傷了一刀,摔下了刑臺,士兵們跳下去就要將他殺死。鯨落瞟了盧樾一眼,把劍逼到了妖妖脖頸上劃破了一點皮膚,朗昭看到鯨落劍下流血了。旁邊的侍女也不敢動:“皇后娘娘—”鯨落喊道:“讓他們住手!”朗昭急忙說:“鯨落,不要傷了妖妖?!毖粗L落,感覺到了脖頸上的痛感。妖妖眼里情緒復雜,更多的是恨。盡管不服,但面對曾經(jīng)的王者,她還是有幾分忌憚。“都住手!”此言一出,士兵們都停手看向了皇后,盧樾看著階梯之上的脅迫之景也滿心詫異。朗昭連忙對盧樾喊道:“盧樾,快走!”盧樾用劍撐著站起來,他看了一下尸體中的花澄,吐著血走了。鯨落依然和妖妖對峙著:“朗昭,送盧樾離開。”朗昭趕忙跑下去,把妖妖騎來的馬牽到盧樾跟前。盧樾上了馬,看了鯨落一眼對朗昭說:“你告訴鯨落,我遲早要替留鷹王殺了她!”朗昭一時氣極,真是恩將仇報。他用手指著盧樾正要罵他:“你—”盧樾就駕馬跑了。
鯨落言語中溫含怒意:“皇后,皇上暴政,苛捐雜稅,民生怨道,你可有耳聞?!”妖妖死盯著她,她們終于站到了彼此的對立面:“朝廷之事,自有皇上和朝臣們做主?!薄熬冀詾槊?,民可載舟亦可覆舟,麻煩皇后回去告訴皇上,江山社稷不配昏君,我能給他朝起,也能收回朝起,讓他好自為之?!宾L落收了劍,朗昭跑上來看了一下妖妖說:“多謝。”鯨落走下臺階,珅兒跟著朗昭一起走下去。
“皇后娘娘—”妖妖推開侍女,看著鯨落三人走遠,冷聲道:“雍古鯨落,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我告訴你,朝起不是雍古騎任的,本宮,才是真正的掌權者?!币皇强丛诶收训那槊嫔?,本宮今天就可以讓你死在這刑場上。
盧樾騎馬回到夜郎城外,重傷的他終于支撐不住摔下馬來倒在了城門口。守門的士兵和焦急等待的司馬志看到急忙跑過來扶他:“盧樾”“花澄他們,一個都沒有,沒有回來。”司馬志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恨自己沒有攔住盧樾一行人前去自投羅網(wǎng)。
妖妖回到宮里給皇上說了刑場上發(fā)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鯨落,盧樾一死,司馬志等人就不足為懼了?!被噬翔F青著臉:“鯨落想收回江山,簡直就是做夢!”妖妖說:“皇上不必動怒,皇上是朝起唯一的國君,鯨落她膽敢有異動,那就是謀權篡位,皇上只需要下一道圣旨,殺無赦。”“對,現(xiàn)在朕才是這江山的主人,所有權利都在朕的手中,朕要殺她,只需要一句話,她鯨落就會被全城通緝!”
月初上,鯨落對窗而立。我到底是新建了一個朝起還是開啟了一個亂世?
隔壁房間,珅兒非要把小貓抱到床上睡覺,朗昭說:“小貓都沒有洗腳,多臟啊?!鲍|兒抱著小貓站在床邊:“小貓睡地上會冷的。”“小貓不會冷,你看它長了那么多毛,比蓋被子還暖和?!鲍|兒正要把貓放到地上,小白貓就一下子躥到床上去了,珅兒連忙爬上床摸著小貓咪毛茸茸的腦袋,他看著朗昭,希望朗昭同意。朗昭想等珅兒睡著再把貓揪下床就默認了,結果沒等到珅兒入睡自己就先睡著了。月照軒窗,被子下一對父子,被子上還窩著一只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