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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女

蒙面神醫(yī)

傾國傾城女 烈葙 3238 2019-10-21 17:55:42

  鯨落把盧樾的義軍全部拆散混到荊兵里,讓荊兵監(jiān)視他們,以免造反。她還親自帶著他們練習(xí)武功,訓(xùn)練作戰(zhàn)。她穿著以前在西涼的民族服飾,天天待在德?lián)P訓(xùn)練場陪練、講兵法,教西涼獨有的騎術(shù)、抱摔,教他們用彎刀使雙棍,還挑出大力士教他們使用鐵錘。她發(fā)兩倍的軍餉,讓士兵們好吃好喝,還找戲班來給他們唱戲表演,漸漸的,軍心所向,她成了真正的將領(lǐng),因為她不僅恩威并施,還承諾一起復(fù)國,打下昏君,改朝起為趙朝?!半掊e了,朕就改,朝起也好,趙朝也罷,順應(yīng)民心,保國安寧,平亂世,定天下!”士兵紛紛附和:“順應(yīng)民心,保國安寧,平亂世,定天下!”鯨落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時期,穿最鮮艷的衣裳,帶最好的兵,做最有意義的事情。

  都說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但我鯨落是個例外。

  三月后。

  朗昭找到木屋前,他看了一下地圖:“應(yīng)該是這里了。”幾座木屋攀著紅花綠葉,涼亭紗幔輕垂。他四處打聽,花重金買了這份地圖來到了這里,江湖傳言,這里住著一位蒙面神醫(yī),能治百病。朗昭在籬笆外作揖:“晚輩朗昭求見神醫(yī)。”屋內(nèi)傳出女聲:“何事?”朗昭說道:“前輩,我愛妻中了狼西毒,能不能解?”清風(fēng)徐徐,落葉蹁躚,紗幔輕舞,花香盈袖,房門依舊緊閉?!澳?,也不能?!崩收崖牭侥茏郑瑒傔珠_嘴笑聽到后半句有些疑惑?!扒拜?,此話怎講?”“深海有藥引,形似珊瑚,顏色紫紅漸變翠綠,取其入藥,可解?!苯饬琐L落的狼西毒,鯨落就再也不用承受毒發(fā)之痛了。朗昭作揖:“多謝前輩告知,晚輩取來,還望神醫(yī)醫(yī)治。”屋內(nèi)人給身旁的男子倒了杯茶,淡淡的說:“好?!?p>  想解狼西毒的人他不是第一個,但成功取得藥引,解了毒的人,至今,沒有一人。

  朗昭來海邊轉(zhuǎn)了兩天,最后雇了兩個潛海高手一同跳入了海里。海里鯊魚游來捕食,咬斷了同伴的一只手臂,血散開來,另一個人急忙向上游去,不能為錢斷送了性命。鯊魚張著血盆大口,其它的鯊魚聞到血腥味都要游過來了,朗昭受了驚嚇,也拼命向海面游上去。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奮力游到岸邊上了岸,癱坐在地上。

  鯨落站的遠遠的,連射了三箭,第一箭射中靶心,第二箭破了第一箭射在靶心,第三箭眾所矚目,也破了第二箭射中靶心,三箭都射在了同一個靶心同一個洞上,箭術(shù)之精令人嘆為觀止?!昂茫『谩笔勘鴤兌紘恼?,佩服得五體投地。承墨從士兵讓出的路上走來:“鯨落姑娘,好箭術(shù)。”鯨落轉(zhuǎn)身看向他,把弓拿給旁邊的侍從抱掌作揖:“承墨公子,三月未見了。”承墨回禮:“在下回齊郡處理了一些事情?!宾L落知道復(fù)國塔慘絕人寰的那一戰(zhàn),這三月,他應(yīng)該是去處理塔內(nèi)的尸體了。

  鯨落淡笑:“承墨公子不在,毅凌侍衛(wèi)不計前嫌,積極配合處理德?lián)P守衛(wèi)之事,應(yīng)是承墨公子吩咐,多謝?!薄凹仁呛献鳎闶欠謨?nèi)之事,何來言謝?!宾L落說:“承墨公子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了就一道回府吧?!薄昂??!宾L落走在前面,黑裙上繡著紅梅,腰間纏著皮鞭,長發(fā)用紅色細線編成了細辮子披在肩后,鱗甲護腕束袖,氣宇軒昂。再想起她素衣修身,散發(fā)輕挽的嫻靜模樣,承墨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妖妖知道了德?lián)P兵變,鯨落利用荊兵控制了盧樾的義軍和承墨談判成功,兩軍聯(lián)盟的事情,很是氣憤,她問修榮:“你派的徒弟尸體都找不到了吧?”修榮伏低身子:“臣辦事不力,,皇后恕罪?!薄八∽??”妖妖拔劍指著他,劍戳到修榮額頭上流出了血,修榮睜大眼睛急忙說:“是,求皇后再給臣一次機會,臣親自前往德?lián)P,斬了鯨落?!毖谅暤溃骸氨緦m沒有耐心了。”修榮惶恐:“皇后皇后,臣一定提著鯨落的首級來見您?!薄靶迾s,記住,要么她死,要么,你死!”修榮抓住一線生機:“是!”妖妖收劍,修榮緩緩的舒了口氣。

  鯨落和承墨走在街上,街邊有不少要飯的人皆是四肢健全骨瘦如柴的人。鯨落拉住其中一個女子問:“你們是哪兒來的?”女子怯生生的抽出手臂低聲說:“我們都是齊郡逃難過來的?!宾L落看了一下承墨,承墨對女子說:“齊郡戰(zhàn)亂已停,你們可以回去了?!迸訐u頭,承墨對鯨落說:“齊郡打仗,百姓受苦,我親自帶這些難民回去?!宾L落微微點了一下頭:“嗯?!?p>  承墨高喊:“所有難民都過來!”近處的難民慢慢圍過來,承墨買了許多饅頭被眾人爭先恐后的搶完了,遠處的難民你叫我我叫你都跑過來,鯨落看著衣裳臟亂的難民為了吃一個饅頭,擠破腦袋的去搶去爭,心如荒漠,悲涼自責(zé),好好的一個國家,怎么就成了這般模樣?腳邊滾來一個饅頭,鯨落彎腰撿起,饅頭已經(jīng)臟了,上面還留著兩根黑色的手指印。她看著身旁衣衫襤褸,饑腸轆轆的難民們,心里明白,做朝起的百姓,他們真的苦。她抬手咬了一口饅頭,吃著走了。

  朗昭縱身跳進海里,這次躲開了鯊魚,但還沒游到海底,就被快速游來的食人魚包圍咬傷,他急忙從懷里摸出毒水倒出來趕走了食人魚,然后拼命的向上游去,不知道游了多久,他破水而出,精疲力竭的仰躺在海面上呼吸著空氣,過了許久,他抬起手臂看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差點看暈過去。他忍痛解下腰帶纏住血淋淋的手臂,看著藍天靜靜的仰躺著,時不時劃一下水。等朗昭恢復(fù)了一點力氣,觀察四周,準(zhǔn)備游上岸去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海浪涌動,自己早已經(jīng)看不見岸了。

  日夜交替,朗昭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不見船只,喝不了水,只生吃了一只紅蝦。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能劃一下水,不讓自己沉沒是他最后的掙扎。

  一個浪頭涌過來,海面恢復(fù)平靜,不見人影。

  鯨落蒙眼練劍,刺傷了陪練的一個士兵,她取下布巾,看了一下受傷的士兵,突然覺得心口悶悶的,有些不適。朗昭去哪兒了,怎么還不回來?

  紫陽城的花已經(jīng)落完了,妖妖沒有等到朗昭回宮去了。騎任知道了德?lián)P兵變的事情憤憤的罵道:“我就知道,鯨落不會安分!”他問妖妖:“妖妖,你說,鯨落到底是什么用意?這皇位是她自己讓出來的,沒有人逼她呀。”“皇上,不管她是什么用意,如今,皇位是你坐著,誰也撼動不了?!薄澳鞘亲匀?。”妖妖說:“可能,是她后悔了吧?!?p>  鯨落出了德?lián)P城,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些莫名的心慌,想去找朗昭??沙隽顺?,她就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鯨落愣愣的站著,看到承墨從對面騎馬走來。她走上去想跟承墨借馬出去找找朗昭,突然四周現(xiàn)出幾人圍攏,鯨落拔劍瞬間,看向遠處的承墨,你以為我是盧樾嗎?承墨勒住馬,欣賞著前面的好戲,這個世界上戲班子真多。

  幾人圍打鯨落,功夫不低,卻也干不過鯨落,拖了一會兒,一人撒出一把白色粉末迷住了鯨落的眼睛,鯨落閉了一下眼,修榮持刀砍來剛被鯨落險險避過,幾把劍輪流揮過來,不斷重復(fù),無法拆招,鯨落邊退邊打,修榮跑到她身后進攻,一時間,猝不及防的陷入了絕境。“我徒弟在哪兒?”刀光劍影中,鯨落瞟了修榮一眼:“你是什么人?”“殺你的人!”鯨落背上中了一劍,刀劃破衣裳,傷了皮肉。她轉(zhuǎn)身殺了那人,抬劍擋著修榮砍下來的刀,一腳踢出一塊石頭擊倒一人,抽出腰間的長鞭,向修榮臉上打去,修榮退后,她側(cè)身甩鞭,鞭子打在兩個并排跑上來的刺客胸膛上,一道血痕觸目驚心,兩人倒地叫痛打滾。鯨落拿鞭子向修榮甩過去被他一把抓住鞭子用力一扯,她揮劍殺退一人,高抬右腿踢在一人耳朵上,翻身躍過去,扔出鞭子打在修榮臉上,修榮被打到左眼,左眼淚水朦朧,閉著睜不開。鯨落解氣的嘲諷:“怎么樣?傷人眼睛不好受吧?”

  鯨落又殺了一人,現(xiàn)在只剩下修榮和她一對一了。修榮沒有退路,他殺不了鯨落,皇后不會放過他。修榮抬手擦了一下左眼,生死何懼,拼了!殘陽微紅,清風(fēng)拂面,承墨騎馬慢走過來,好看的戲從來都不在戲臺上。

  承墨看到揮舞著劍掌握生死的鯨落,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血珠濺起染了倩影,她微扯唇角,看向承墨的眼睛笑了一下,隨即泯滅。

  這點笑,意味深長。

  承墨下馬走過去:“好功夫,在下佩服?!背心兆∨鍎Γ骸罢堉附獭!眲Τ銮?,與美人共舞,生死線上,彼岸花開。歸鳥遠飛,夕陽剪影,心如劍,劍如心。承墨讓了一下,鯨落的劍擦著他下顎停住,兩人對視,鯨落只問兩字:“何意?”承墨淡笑:“請教?!宾L落垂眼看了一下將死的修榮。承墨說:“你不妨問問他,是怎么回事?!宾L落看著承墨,收了劍:“不必了,無所謂是誰。”鯨落轉(zhuǎn)身就走,朗昭會自己回來,不能離開德?lián)P,以免節(jié)外生枝。承墨牽馬跟上來,風(fēng)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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