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咸陽。
看過了燕、齊、楚這三國的民生以后。再來到秦國,蘇陽忽然發(fā)現(xiàn),秦之所以能一掃六合,并不是沒有原因的。相比較于這三國平民百姓的麻木低迷,秦國的百姓不管是精神狀態(tài)亦或者是生活素質,都已經完全碾壓了其余六國。
真應了那句話: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復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戰(zhàn)!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國恨,滄桑難平!天下紛擾,何得康寧!秦有銳士,誰與爭鋒!
自秦孝公施行商鞅變法以后,秦國六代君王皆有賢名。正如《過秦論》中所說:奮六世之余烈,振長策而于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也是這六位秦君經過數(shù)朝數(shù)代的積累,終于在秦王嬴政的手中,完成了一統(tǒng)六國,稱始皇帝的偉大壯舉。
蘇陽帶著小織漫步在咸陽城中,每走幾步就要與一些小販攀談一陣,打聽一下咸陽的風土人情。小織聽了一陣,忽然道:
“叔叔今天很高興呢?!?p> 蘇陽哈哈一笑,道:
“當然了,因為這里可是秦國啊?!?p> 小織似懂非懂的看向他,蘇陽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道:
“七國之中最為強盛的是秦國,也是未來能橫掃六合的也一定是秦國?!?p> 蘇陽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所以周圍的人都能聽的清。方才與蘇陽在交流的那名小販聽到蘇陽對秦國如此夸贊,自然是感到自豪,忍不住插嘴道:
“這位小哥說的是,咱們秦國可是七國之中最強大的?!?p> 小織眨了眨眼,她還是有些不懂,但是蘇陽開心,她就也很開心了。
“那叔叔,我們是要在這里停下嗎?”
蘇陽搖頭道:
“當然不,叔叔可是要帶你走遍天下的。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們要去見一個人?!?p>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輛豪華的馬車忽然從街道那頭飛速駛來,根本不顧周邊平民。而此時蘇陽和小織正在路中央,可那馬車好像沒有半點要減速的意思,反而是想從蘇陽和小織身上壓過去一般。
蘇陽頓時面色陰沉,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只見他向前一步,左手猛地抬起,一拳迎上那輛飛馳的馬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輛馬車戛然而止,帶頭的那匹棗紅高頭大馬連一聲哀鳴都沒發(fā)出,就已經躺到了地上,氣若游絲,口吐白沫,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而那節(jié)車廂也因收到這巨力打擊變得分崩離析,駕車的車夫直接飛出去十幾米遠,一頭扎進了路邊的一處攤位上,昏死過去。車中之人到是因為車內的裝飾緩沖,倒還沒怎么受傷。只見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晃晃悠悠的從車子的殘骸中鉆了出來,直接破口大罵:
“大膽賤民,竟敢毀我車架,你死,額......”
一句話還沒說完,蘇陽直接沖了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冷聲道:
“來,繼續(xù)?!?p> 可是蘇陽的力氣又怎么能是這種人能承受的,若是蘇陽再稍稍一用力,捏死這個人,比喝水還要簡單??绅埵侨绱?,這人現(xiàn)在也已面色赤紅,臉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珠死命的往外凸,喉嚨中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大概幾秒后,蘇陽松開了手,那人頓時如同一灘軟泥一般摔在地上。只見他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一邊向后退,一邊叫囂道:
“賤民,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死定了,來人,快來人!”
蘇陽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本來不愿意在小織面前殺人。這幾個月來,他們從燕國出發(fā),繞了一圈來到秦國。一路上碰到的兇神惡煞也不少,蘇陽也動過殺手,但是也在盡量避開小織。說實話,他不太愿意殺人。
可面前這人著實是讓蘇陽動了殺心,因為蘇陽自始而終,對這個世界都沒有什么代入感。除了一個小織,他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什么羈絆,這個世界上的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游戲里的NPC,而他自然也表現(xiàn)的冷漠。而且蘇陽又是以幾乎無敵的姿態(tài)出現(xiàn),難免會有一種高高在上優(yōu)越感。
蘇陽上前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上,踩得他直接口吐鮮血,陰森森道:
“讓我死?你很牛*??!”
說完這句話,蘇陽腳上又加了一分力氣。這一下,那人的胸骨都直接被生生碾碎,五臟六腑的碎塊伴隨著血沫從嘴角溢出。身體無意識的撲騰倆下,然后便以死了。
這里弄出的動靜不不小,加上身處于鬧市。所以很快,蘇陽就被一群身穿黑甲,手持長戈的秦軍團團圍住,為首的那名千夫長一眼便認出被蘇陽殺死的那人,失聲叫道:
“長信侯!”
蘇陽聞言一愣,長信侯不正是那位史上有名的假太監(jiān),大陰人廖毐么。也正是嬴政之母趙姬的姘夫,后來作死自稱為秦始皇之父的彪貨么?
就在蘇陽思索之際,那秦軍千夫長喊道:
“大膽賊人,竟敢刺殺長信侯大人,還不束手就擒!”
蘇陽不屑一笑道:
“就憑這種貨色,也配讓我刺殺?他擔得起么?”
千夫長見蘇陽如此囂張,頓時怒道:
“賊子囂張,給我拿下!”
眾黑甲親兵領命,就要一擁而上。蘇陽這時一擺手,道:
“不用廢那力氣了,我若想走,你們就算人再多也攔不住我。不過我跟你走,但是我要見秦王?!?p> 說著,蘇陽為了證明自己說的真實性,抬起左腳狠狠向地上一跺。只聽一聲悶響,蘇陽腳下的土地瞬間龜裂,呈蛛網狀向四周擴散。周圍的人只感覺一陣地動山搖,以蘇陽為中心,十米之內,沒有一個人能站住腳的。就連道路兩旁民居都受到了波及,出現(xiàn)急道巨大的裂紋。
那名秦軍千夫長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吐沫,看著蘇陽如此輕描淡寫的樣子,賊子之類的話他是萬萬不敢再說出口了。道:
“王上豈是你說見就能見到的?這里可是秦國,我勸你還是乖乖伏法,要不然縱然你本事通天,也插翅難逃?!?p> 插翅難逃?翅膀他還真有,而且他若想走,誰也留不下他,但是蘇陽此行的目的還未到,之前他說過要見一個人,那人就是嬴政。本來他原計劃是今夜偷偷潛進王宮,見一下嬴政,不過現(xiàn)在出了這一檔子事,計劃自然也會有所改變。
“你只需要將今天的事如實轉告秦王便是,秦王一定會見我的。否則,今天在場對我橫戈豎戟的,誰也走不了,包括你也一樣?!?p> 說著,蘇陽腳下亮起五道魂環(huán),手中忽然升起一團金紅色火焰,他似乎是不經意間一個手滑,金紅色火焰徑直的落在了廖毐的尸體上。甚至都不到一個眼見,廖毐的尸體就已經徹底汽化,連一點殘渣都見不到,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整個人一般。做完這些之后,蘇陽又道:
“你看呢?”
蘇陽這一手可把那名秦軍的千夫長給嚇到了,他不禁退后一步,對周圍秦軍磕磕巴巴的說道:
“你,你,你們盯住他,我去稟報。”
說完,那千夫長轉身就走,留下眾黑甲秦軍面面相覷。說實話,他們也怕,因為蘇陽所表現(xiàn)出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人在面對未知的事物時,總會表現(xiàn)的恐懼。
但是他們畢竟是以虎狼之師聞名的秦軍,雖然恐懼,但是卻也不曾升起逃跑的想法,而是握緊手中的長戈,死死盯住蘇陽,生怕眼前這個‘怪物’在搞出什么動靜來。
蘇陽無視了這幫秦軍,而是抬頭看看了天,此時正值正午,太陽懸得老高,雖以不是盛夏,但是也讓人覺得有些燥熱。他轉身蹲下,對小織道:
“剛才怕不怕?”
小織轉過頭看了看廖毐蒸發(fā)的地方,先是輕輕點點頭,但很快又使勁的搖了搖頭,堅定道:
“不怕。”
蘇陽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傻孩子?!?p> 說完,蘇陽把小織抱了起來,環(huán)顧一下四周。正好不遠處就有一座酒樓,無視了黑甲秦軍手中的長戈,闊步走進酒樓。圍住他的秦軍們也不敢阻攔,但也不能任他離開,只好和蘇陽保持一個較為適當?shù)木嚯x,在旁盯著。
進了酒樓之后,蘇陽高聲喊道:
“店家。”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后堂鉆了出來,離了蘇陽老遠,就不敢靠近。他剛才也看見蘇陽的所作所為,生怕這一把火燒在了自己的身上。
蘇陽見狀,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露出一個較為和善的笑容道:
“給我上兩碗涼湯消暑,若是有冰加上一些最好?!?p> 酒樓老板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周圍的秦軍,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任何動靜,這才點頭哈腰道:
“是,馬上來!”
說完,那酒樓老板拖著臃腫的身材,非常靈巧的鉆進了后堂。沒過多久,他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回來,不過兩只手卻顫顫巍巍的,將托盤上的涼湯撒了不少。
“大人,您,您的涼湯,但是小店實在是沒有冰,這些都是窖藏的。大人,勿,勿怪。”
蘇陽笑道:
“有勞了?!?p> 說著,蘇陽接過托盤上的涼湯,低頭抿了一口。有些甜味,還有些咸,顯得有些怪異。但是入口以后,就覺得一股涼氣從五臟六腑中升騰。他將一碗涼湯遞給小織,道:
“喝一點吧,解解暑。”
小織微微噙了一口,然后抬起頭,呼扇著長長的睫毛,甜甜道:
“好喝?!?p> ......
沒過多久,那個去報信的千夫長帶著一個身穿銀色甲胄的將軍趕了回來。從那名千夫長卑躬屈膝的態(tài)度上看,這個將軍應該階位不低。將軍瞇著眼打量了一陣蘇陽,才道:
“王上答應見你,你隨吾來吧?!?
驀然沉淪
昨天老人出院,今天才到家,下午就要瘋狂碼字了。不過我發(fā)現(xiàn),這起點的坎子有點高啊,什么都能被屏蔽,我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