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于鐘情的這一舉動,頓時震驚在場所有人。
雖然禹焱破貴為六皇子,可是身處星瀚國的臣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禹焱破自打出生時便克死了前皇后閆紫嫻,并且天生一副藍(lán)色眼瞳,再加臉上那詭異可怕的胎記,因此被視為不詳,被皇上禹天龍下令一直關(guān)在“齋落閣”,成長期間也只有一位老嬤嬤照顧,因此在星瀚國的皇城,一直都是最不受寵的皇子,甚至有時待遇,連皇城里面的一些侍女跟太監(jiān)都比不上。
然而,今日這個侍女,先是拿出那個什么“攝魂機(jī)”威脅了他們?nèi)咳吮Wo(hù)六皇子禹焱破,接著,還當(dāng)著現(xiàn)在這么多人的面,棄夏津國李丞相的尸體于不顧,優(yōu)先讓栗白芷給禹焱破醫(yī)治。
難道,這侍女就不怕因為禹焱破,給自己帶來不祥嗎?
此時的禹焱破在聽到鐘情的話之后,他承認(rèn),這瞬間,他感覺自己深處的某處心弦好像被觸動了。
栗白芷對于鐘情的舉動,蹙了蹙眉心,轉(zhuǎn)頭納悶的瞥了一眼鐘情,一臉嫌棄的甩開了鐘情:“今日我前來,只是奉命給夏津國李丞相做尸檢,其它的事情,可不在我的此行范圍內(nèi)”
對于栗白芷的舉動,其他的人,好似都一副習(xí)以為常的表情,甚至有的還略帶看好戲的表情,看著鐘情。
“鐘情,回來!”禹焱破不敢抬頭和鐘情對視,他怕被她看到自己的瞳色,會讓她害怕:“我沒事!”
其實,禹焱破這樣說,只是不想讓鐘情通過別人的眼睛,讓她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睛里面是有多么的不受待見,更不想讓她知道,平常自己在她面前展示出來的高傲自大都是假的。
一旁的栗白芷一副我懶得關(guān)別人閑事發(fā)表情,垂著眸的眼動都沒有動彈一下,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夏津國李丞相的尸體旁走去。
可,當(dāng)他剛放下手里的藥箱,栗白芷的頭發(fā),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抓住了:“我說,你作為醫(yī)生,難道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現(xiàn)在這里有一個正需要你救治的病人,等到你給夏津國李丞相尸體檢查完,那他豈不是要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放手,你這是在做什么?”栗白芷吃痛,逼于無奈的被迫把剛蹲下的身子又拔站了起來,看到緊緊抓著自己頭發(fā)的鐘情,臉上的尷尬的表情不可言喻,想他栗白芷“藥醫(yī)局”第一圣醫(yī),今日居然被一個侍女,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抓頭發(fā):“我從未見過你如此粗俗蠻橫不講理的女人,你給我松手!”
這時的禹焱破的整個姿態(tài),安安靜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唯獨他的心因為那個身影,讓他自己的想不透,自己這是怎么了。
肖公公走上前,輕聲喊了句:“你這奴婢真是膽大包天,你居然敢當(dāng)著陛下的面,公然抓栗神醫(yī)的頭發(fā),你可知是什么大罪??!”
“無所謂?。》凑谖页鲱^的時候,我就知道,可能就會沒什么好果子吃,但是呢!你這太監(jiān),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多??!陛下都沒為我的行為說什么,你憑什么先開口,難不成,你比陛下還要大??!”鐘情反嗆聲起來。
肖公公被鐘情最后一句話,惶恐不安的立馬在皇帝禹天龍的腳邊跪了下去:“陛下,奴才絕對沒有此意啊,還妄陛下莫要聽那奴婢大逆不道之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