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粟白芷停下腳步,表情一臉凝重。
“你停下來做什么,趕緊走??!”鐘情挑眉問向粟白芷。
粟白芷的眉毛不由皺了起來,表情凝重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在這皇城里,若是沒有上頭的吩咐,任何“藥醫(yī)局”的圣醫(yī),都不能給六皇子看病的嗎?”
鐘情一聽,臉色一變,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不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沒有得到允許,我不能給六皇子看病”粟白芷答。
“我不能理解,禹焱破是皇子,為什么你不能給他看病”鐘情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不管,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粟白芷臉上的神色變成了嚴肅,認真的說道:“若是我跟你走,我的家人就會遭殃,還有,六皇子名義上雖然是皇子,但在皇城里面,他卻是個什么也不是的皇子,說的明白點,就是誰都可以欺負的那種”
鐘情看著粟白芷,仔細消化著他剛剛說的話,過了半天,她才開口:“什么叫誰都可以欺負的那種?”
“在皇城里,若是沒有得到皇上的寵愛,又或者沒有任何靠山的,就會成為我所說的那種,但其中,六皇子更甚”粟白芷輕聲應答起來。
鐘情氣結(jié)的皺了皺眉頭,惱怒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此刻,鐘情想起了從自己認識禹焱破的那刻起,他好像就一直在被所有人欺負。
作為皇子,他吃的飯是餿的,他穿的衣是破的。
甚至,還可以被隨意冤枉成殺人兇手。
就連現(xiàn)在,因為沒有那些皇親貴胄的吩咐,他連受傷暈倒也沒人敢去給他治療。
不知道為什么,鐘情覺得自己的心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在鐘情背過身的瞬間,她感覺到眼睛微微發(fā)酸。
“等一下”粟白芷看著背過身準備離開的鐘情,忽然開口,接著打開了掛在自己身邊的醫(yī)藥箱,拿出了一瓶藥遞給了鐘情,隨后補充道:“雖然我不能去,但這個藥,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寶貝,你把它拿給六皇子吃,應該會有所幫助!”
鐘情回頭看了一眼粟白芷,只見他表情淡然,但眼眸中卻帶著一絲凝重,但是看在他贈藥的份上,鐘情點了點頭,隨口:“嗯”了一聲,便沒有再過多說話。
接過藥的鐘情,立馬回頭,繼續(xù)往前跑去。
當鐘情從一條廊道穿出到另一條長廊小院時,著急忙慌的她,在低頭的瞬間,撞到了對面走來的身影。
她頭也沒抬,對著面前自己撞上的那個身影,趕緊說了一聲:“抱歉!”
話說完,她便急著繼續(xù)往前走。
“鐘姑娘”被鐘情撞到的那個身影,看著急著往前走的鐘情,迅速開口叫了一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鐘情回頭看了一眼,微微吃驚稱呼了一聲:“落夜...”可隨后,立馬改口:“不對,應該稱呼你落夜鳴太子”
“你急著去何處?”落夜鳴看著一臉急色的鐘情,開口詢問起來;
“剛剛不好意思,但我有急事,先告辭了”鐘情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歉意。
見到這個情形,落夜鳴的臉色頓時一怔,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還敢對自己如此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