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月的水果是瘋狂的,它們勢與鮑魚燕窩爭高低。
從國外引進的車厘子作為先鋒將水果價格拉上去,人們紛紛調侃道:看誰家有錢就看誰買的車厘子多。
車厘子并不好吃,但的確好看。
有人說水果價格飆升是因為天災造成,這是一個因素,這是直接原因,而根本原因是人禍。
從前幾年的黃金屋到現在的金水果,似乎有那么點相似之處,那就是背后都有人在推波助瀾。
沒有人會嫌錢多,資本更是如此,他們不斷尋找著機會,尋找能使口袋更鼓的方法,即使口袋里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錢就成了生命,多一塊錢就多活秒鐘似的。
藏獒、文玩核桃、崖柏等等,它們本身價值就那么點,但由于某些原因是它們一步登天,當浪潮退去連白菜都不如了,它們不過是資本的犧牲品,他們也是。
今天是這個,明天是那個,永遠不會停息,總會變出新花樣。
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從前的腦白金和現在的大師茶吧。
第二天早上黃琬婷送給鄒凡一個裝在盒子里的蘋果,鄒凡看后詫異地說:“平安夜是昨天啊?!?p> 黃琬婷說:“我知道,昨天我忘了送?!?p> “謝謝?!编u凡接過蘋果,沒多說什么。
“你怎么了,有點奇怪唉?!秉S琬婷關心地問他。
“沒什么,我向來如此?!闭f后鄒凡轉身就走。
黃琬婷呆呆地望著鄒凡離去。
QQ上也冷清了,鄒凡對黃琬婷發(fā)的消息不想搭理,往往過很久才回復她。
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被風吹走了,來時沒有痕跡,去了也沒蹤跡。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昨天和今天沒有差別,無非是翻過的課本又厚了一些。
學生們分不清今天是何時,于是問身邊的同學:“今天星期幾?”
旁人回答:“星期三。”
又過幾天,“今天是幾號?”
“27號。”
“現在是12月吧?”
旁人久久回答:“不知道,別問我!”
樹快禿頂了,葉子時不時的往下落,看來是為來年的萌發(fā)做準備。
這一年即將過去,學生們開始活氣起來,大概是為年末留下歡快吧。
成年人對跨年沒有概念,他們眼里的年是舊歷年大年初一,而不是1月1號。
張梁毅又活躍跨年的氛圍了,他問室友:“去哪兒跨年呀?”
“寢室。”鄒凡說。
張梁毅看著鄒凡:“無趣,太無趣了你這人?!?p> “去東區(qū)吧,聽說那天學校有很多妹子去。”張梁毅提議,他看著3位室友。他的雙眼具有欺騙性,看似懇求實則在說:“走呀走呀,去快活,不去不是好同志。”
鄒凡仍做著手上的事情,頭也不抬的說:“不去,再多妹子又如何,反正不是你的?!?p> “你這人不懂情趣啊,不是我的我也可以一飽眼福啊。”
“你這是低級趣味。”
“那總比沒趣味好?!?p> “去去也可以,待在宿舍也無聊不是么?!背堂髡f道。
奉獻點點頭。
張梁毅頓時笑了,說還是程明有覺悟,又問鄒凡:“現在你去不去呀?”
鄒凡說:“我要響應程明同志的號召,我要跟著他走。”
“這就對了嘛,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多好?!?p> 程明走到陽臺,望向北方,家鄉(xiāng)此時已在飄雪了吧,好久沒回去了。
程明在希安生活了快二十年,從未覺得希安有多好,有時會抱怨當地的交通擁堵街上垃圾多等事情,現在身在異鄉(xiāng),雖半年而已,卻對家鄉(xiāng)換了看法,現在覺得家鄉(xiāng)很可愛了,想回去看看街上的垃圾。
再抬手看食指出的紫紅點,那是凍瘡好了留下的痕跡,他在這無雪的地方第一次知道凍瘡是什么樣子。
他又想起昨年的跨年夜是獨自一人在家中度過,父母在外面有應酬,要陪其它老板卻不陪陪他這個兒子。
不過程明早已習慣了,大概是從小學開始吧,與父母一起吃飯的機會漸漸變少,有時想和父母坐在家中一起吃飯也成了奢求,陪他吃飯的只有保姆。
程明不理解父母掙這么多錢有什么意思,現在賺的夠多了吧,到老也花不完。在程明眼里,父母的公司才是他們的親兒子,他不過是血緣上的兒子罷了。
程明父母的公司不算大,但在希安市里算中上的,那是他們打拼十幾年的心血,他們對公司付出的對公司花的心思要比程明多得多,他們自知對程明關愛的不夠,于是從小這樣對程明講:“爸爸媽媽努力掙錢都是為了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p> 好久沒看見父母的臉了,半年了一次視頻也沒有,只有電話中母親沒有溫暖的聲音。
還有兩個多月就放寒假了,他希望這天盡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