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巡邏隊出現(xiàn),他們看見老人,細聲商量下,便一人扶著老人的一個胳膊把她帶走了。
老人并沒有吵鬧,她一聲不吭,看來不是一次被帶走了。
太好了,西街又恢復喜慶祥和的氛圍,沒有礙眼的東西了。
逛夠了,鄒凡摸出手機一看1點多了,便和余隆說:“時間不早我回去了?!?p> 余隆說:“啊,你回去啊?”
“啊,我困了,回去睡覺?!?p> “好吧,拜拜。”
鄒凡離開西街,走在回家的路上。
其他街道就沒西街熱鬧了,人影都沒有,大家這會兒估計還在家做夢呢。
鄒凡走著走著,就哼哼起來:“我在走著,無人的半夜里,幽靜的月光照亮我的心底……”
雖然天上沒有月亮,但這歌還是符合此情此景的。
程明在過完年后和霍思思相約去旅游了,去的是有名的愛情圣地,在此期間天天拍照片發(fā)QQ空間里。
鄒凡奇怪程明一改往日的低調,竟秀恩愛了。其實是霍思思用程明手機發(fā)的空間,她是想通過這些照片來宣告:程明有女朋友了。
她的一番操作還有效果,班上對程明抱有念想的女生從此灰心。
奉獻在下班回宿舍后玩手機也看見程明發(fā)的空間說說,他望著屋內,想著自己只能待在這么個地方,便無限感傷。
這個宿舍是老板租的,專門為服務員廚子住的。兩室一廳,四個人住。
跟奉獻住一起的室友也是打寒假工做服務員的,他做寒假工是為了換新手機,他說他的手機很卡,并展示給奉獻看,他還問奉獻打工是為了什么。
奉獻說是為了鍛煉自己,室友笑了,說打假期工的基本都是缺錢的,說什么鍛煉自己都是虛的,有錢早就想著方兒花了享受,誰吃飽了撐的出來受苦。
奉獻沒有反駁他,奉獻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好像不完全對。
室友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都要和女朋友視頻,室友還讓奉獻和他女朋友打招呼,奉獻本不想,但還是笑著對手機屏幕里的她說:“嗨,你好?!?p> 室友女朋友挺白的,但只有白這一個優(yōu)點,外表很普通,沒什么氣質。
室友說打工掙的錢除了換手機還要給她買禮物,奉獻問買什么禮物,室友說還沒想好,發(fā)了工資再說。
他好像是本地人,但家不在東區(qū)城區(qū),具體在哪兒不清楚,過年那天室友沒上班,回家過年去了。
正是這一天讓奉獻睡了個好覺,因為室友晚上睡覺打呼嚕,打呼跟打雷似的,響的很,估計隔壁住的也能聽見。他打呼嚕聲音先低后高,從低音慢慢飆到高音,然后再迅速落下,之后又逐漸飆高,如此反復。
而且室友不愛洗澡,在南方天天洗澡都不為過,他倒好,自從奉獻搬來一次也沒洗過,慶幸的是他身上沒有明顯的異味,不然奉獻可就慘了,那還不被熏死。
奉獻希望哪天自己也能過上程明的生活,那樣才是真正的活,那樣的人生才有意思。他很清醒,想想罷了,自己沒那個命。
為什么后代要受原生家庭的影響呢,為什么父輩的所有都要傳到下一代呢,下一代只能接受并在此成長,這是極為不公平的,為什么大家不站在同一起跑線然后憑自己能力奔跑呢……奉獻開始默默抱怨,不由得嘆氣,“唉。”
室友聽見,問他:“你嘆什么氣呢?”
“沒什么。”奉獻說道。
“以后不要嘆氣,嘆氣影響運氣的?!笔矣颜J真地說。
“你從哪里聽到的?”
“老一輩的人說的。”
奉獻心想,看,這就是受原生家庭毒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