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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互聯(lián)網(wǎng)霸主

0002.生死只在一線間

  在沒有創(chuàng)立魯班科技之前寧子墨還在阿里云工作過幾年,初戀女友還笑稱他和陸靖是阿里云兩大“人肉邏輯機”。

  但寧子墨一直都認為,他比師兄陸靖略強一些,因為師兄從來不在乎人情世故。

  現(xiàn)在看來,這個優(yōu)點能幫他理清楚眼前的亂局。

  仔細想想,這群討債人與路家的頂梁柱—路父路建國的生意有莫大的關(guān)系。

  90年代初期,路父--路建國趕上了農(nóng)轉(zhuǎn)非時代的順風車。大量農(nóng)戶轉(zhuǎn)非農(nóng)戶的遷移,讓修房子和裝修成了那些年的剛需。6年不到的時間,路建國就把幾個人的裝修隊,發(fā)展成整合了裝修、建材、涂料廠三大生意的—大生意。

  但90年代末期的中國生意其實并不好做,從6、70年代的大鍋飯時期遺留的三角債風氣在8、90年代傳導民間。所以,路建國的生意并沒有真正賺到很多錢,而是陷入到難以掙扎的泥潭中越來越深。

  前世,因為路娜意外離世的原因,寧子墨從來沒敢向著這個方向細細思量過去。

  但今天站在路娜身前,看到這群要債的成年人在路家演的戲碼,他卻一下子就想得很清楚。

  這些人可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平日里自然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如果今天撕破臉皮以后的生意還做不做?

  所以說,今天他們可以來路家施壓,但終究只能是個形式并不能做得太絕。

  三角債到底還是個個人情往來才有的特殊產(chǎn)物,前世這群人固然可惡,可說到底只是沒有想清楚,以至于才有了意外之失。

  這群人讓路娜意外離世,自己恨他們嗎?

  當然恨!

  但是,

  這群人也不過是三角債泥潭里的可憐蟲!

  只是三步的距離,寧子墨把心下的定計就招好了幾個突破口。

  “葡萄叔叔,你們怎么送個禮還這么推來推去的?!?p>  紛亂中,寧子墨的說話聲音穿透房梁向屋外擴散出去。

  這么大的音量,自然也引得屋內(nèi)還在吵鬧的人循聲向聲音的源頭望了過來。

  被眾多視線盯著,寧子墨卻仍舊大大咧咧的望向他喊的那人,“葡萄叔叔,我還以為你們這是給我姐來送禮的呢。”

  視線從每個人的手上掃過,寧子墨不言而喻的意味,讓一屋子剛剛吵架吵到面紅耳赤的成年人感覺耳根子更燙了一些。

  今天是路家嫁女兒的日子他們還能不清楚?

  可路建國還欠著他們錢呢,怎么還就有錢給女兒當嫁妝了?

  想到這里,眾人選擇性忽略了這位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年輕人。也只有被寧子墨叫做葡萄叔叔的那位,對著寧子墨笑了笑。

  寧子墨倒是不以為意,反而懊惱地撓了撓頭撇著嘴說,“葡萄叔叔,怎么感覺像是要債的呢?”

  “我們就是來要債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一個小孩子懂個什么?”

  對面有個和寧子墨不熟的人嗆了過來,他絲毫沒有感覺自己和一個“小孩子”對峙有什么不對。

  見有人接話,寧子墨便忍住心中的暗笑繼續(xù)演下去到,“啊,來要債的?可是,你們和路叔上個月不還有說有笑的嗎?怎么到這個月,感覺像是陌生人一樣?”

  成年人的世界有成年人的規(guī)則,什么時候需要說場面話,什么時候需要“大公無私”,寧子墨其實全都門清。但這個時候,他就是要故意站在“不懂事”的少年角度去揭蓋子。

  有時候,這種魯莽還就是最簡單粗暴地解決某種問題的最佳方式。果不其然,他這一句話剛說出來,對面一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分。

  但寧子墨覺得,這把火燒的還不夠旺,得要趕緊往里多填把柴!

  望向自己口中的葡萄叔叔,寧子墨繼續(xù)說到,“葡萄叔叔,我前些日子還無意間聽到路叔說年前手頭緊,還有一些三角債因為人家沒給錢,他也給不出來,所以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呢。搞了半天,原來路叔是欠你們錢啊?”

  說罷,寧子墨刻意地端著下巴,學著大人的模樣摩挲著并不存在的胡子,擺弄起小聰明來:

  “各位叔叔,我一個小孩子不怎么懂事。但我平日里見你們和路叔都有說有笑的,關(guān)系一定都挺不錯的。你們看,既然你們和路叔關(guān)系不錯,不若你們今天結(jié)成聯(lián)盟,上門到其他家去討債。

  大家眾志成城跑上門去怎么著也能要回些錢來,這一下不但能給讓各位叔叔們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說不定我路娜姐的嫁妝還能有上一些。”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寧子墨一圈砸在左掌心上。

  “對,就這么干。眾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叔叔們保持眼前這個氣勢,路叔在你們的支持下肯定能把錢要回來一些。這樣,大家都能過個好年!”

  眼前的氣勢?

  什么樣氣勢?

  剛剛他們進到路家門來越說越激動,難免就把平日里的面子都丟了個干凈。這下子給一個口無遮攔的小孩子說出來,眾人不自覺地就想起似乎做的過分了些。

  頓時,咳嗽的咳嗽,整理衣物的整理衣物,各自整理情緒。

  乘著這個時候,寧子墨越過眾人的視線,和父親寧國平瞧了個對眼。

  也不管父親是否明白,寧子墨朝著他使了個眼神。

  寧國平瞧到兒子的眼神還愣了愣,但見到兒子看向眾人的手,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來來來,進門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抽根煙。”寧國平趕忙掏出煙散出去,眾人正好順著這個臺階走了下來。

  煙酒大抵是這個時代用來聯(lián)絡感情的最佳器具,寧國平一輪煙散完,眾人的表情也舒緩不少。

  見氣氛開始改變,寧子墨瞧到煙霧繚繞便揮手驅(qū)散著飄來的煙霧,一邊又對著路母張玉喊了一聲。

  “二媽,你不喜歡我叔抽煙,就帶著路娜姐一起來我們家坐會吧?!?p>  路母張玉打小就疼愛寧子墨,平日里更是用“兒子”代替了對寧子墨的稱呼,而寧子墨小時候也經(jīng)常順著她的意思喊她二媽。兩家人對于這種稱謂,早就習以為常。

  張玉瞧易于平日的“兒子”,站在原地還有些發(fā)愣。

  可剛剛還堵著他們的眾人里,那位被寧子墨喊作葡萄叔叔的人先一步撥開人群,“好嘍,還是讓嫂子去隔壁坐坐,年前要錢這事咱們幾個爺們商量商量就是了。”

  那人說話時還沖身邊幾人使了個眼色,對于他撥開眾人的動作倒也沒有人不情愿。

  三角債嗎,低頭不見抬頭見。

  有些事做個姿態(tài)可以,但是做得太過分可不行。

  這時候,剛剛還“懟”了寧子墨的那人突然笑了笑,轉(zhuǎn)頭指著寧子墨對寧父說到,“老寧啊,以前知道你兒子學習好。今天算是見識到,你兒子還是個小機靈鬼啊?!?p>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散發(fā)出一陣大笑,眾人都把“抖機靈”的年輕人看得一清二楚。

  寧子墨瞧到他們輕松的樣子,便知道今天這事被他這么揭蓋子后有了緩和的余地,心里的石頭便放了下去。至于他故意的“抖機靈”給人看出來,他會在意這個問題?

  路母張玉沿著眾人給讓出的路走了出來,一手挽著寧子墨一手挽著女兒就往門口走去。

  臨出門前,寧子墨已經(jīng)瞧到眾人在路家的茶幾周圍四散坐了下來,他便在心中不禁嘆了口氣。

  前世的殘局到了只是幾句話的事情,果然有時候人還是不能太沖動行事。

  因為人的生死,往往都只在一線或者一念之間。

  …

  “那邊怎么樣了?”

  “哎,兒子幾句話就讓一群大老爺們冷靜下來了,現(xiàn)在他們在那邊聊天呢?!?p>  “這事鬧的,差點把咱們女兒的婚事都耽擱了?!?p>  “誰說不是呢,都怪我們家老路,做生意怎么就做成這個樣子了,看著風光實際上賺回來的都是債務……”

  進到自家屋子,兩個女人帶著一位待字閨中的少女圍著火爐聊了起來,寧子墨瞧到眼前這1500只鴨子,便自顧自地望自個屋子走去。

  “兒子,干嘛去?”路母好奇到。

  “我想靜靜,回屋看書去了?!?p>  都是親近的人,寧子墨徑直揮了揮手頭也不回準備回屋思量下下一步的安排。

  前世路娜的遺憾就只是一層窗戶紙捅破后的“冷靜”就可以解決的,既然現(xiàn)在她安安全全地坐在那,自然已經(jīng)解決了這個問題。

  那曾是前世困擾自己20年的問題,卻因為提前預知未來靠著幾句話就搞定了!

  重生,這已經(jīng)是人生最大的外掛了。

  雖然它只是前世最后一天在天臺上與路飛和林長信聊天的一句戲言,但自己是確確實實輪回到了這里!

  既然這樣,前世年輕時在互聯(lián)網(wǎng)各類論壇泡著時說過的話。

  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的更高格局;中國硬件乃至芯片的逆襲;如何反制美國對中國企業(yè)的制裁;這些東西好好規(guī)劃一番,一定能在自己手上做出不一樣的格局。

  這會乘著沒開學,還是好好規(guī)劃一番,總不能浪費了這重生的全新開局吧?

  寧子墨這邊走進自己的小屋,火爐邊的路母聽到他的話卻愣了愣。

  好半天,她才好奇問到,“靜靜是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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