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0.活著的傳奇
5月的某個星期一下午,路奇跟著才認識一個上午的年輕天才來到一位老者的居所。三人一狗靜靜地圍坐在一起,享受著難得的幽靜。
過了好一會,老者才開主動開口道,“你們是種花人?”
漂了一眼沒回過神的路奇,寧子默點了點頭,“是的,先生”
老者也點了點頭,眼睛望著遠方,“你們種花人和我們猶太人都在上個世界中期經(jīng)歷了太多的戰(zhàn)亂。你很難想象那個時代的紛亂~~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寧子默感覺自己隨著老者的視線,回望到過去那些星星點點,低頭看著杯底泛起的漣漪,喃喃地道,“是的,雖然我沒有經(jīng)歷過那一些紛亂,但是我們的歷史里記載了那些東西,我們年輕人都知道?!?p> 老者躺在椅子上點著頭,“過去一定要記得但仍舊要勇敢向前,因為人生還是要往前走。這樣人才能前進,人類才能前進?!?p> 老者給寧子默的玄妙感覺,突然引起路奇的好奇心,“老先生,你似乎經(jīng)歷了很長的年月,有很豐富的閱歷,總給我很玄妙的感覺?!?p> 老者拿下巴“指了指”寧子默,呵呵一笑道,“不要說他,我甚至要比你老很多。我是德國紐倫堡人,1909年的10月,我就出生在那里。在那里我曾經(jīng)制過啤酒花,做過職業(yè)歌手,紐倫堡音樂學(xué)院我也去學(xué)習(xí)過,我所有年少和大部分年輕的記憶都在哪個城市?!?p> 說著說著,老者搖了搖頭,歉然地笑笑,“我這一開口又是冗長的歷史。我甚至忘記你們來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路奇一愣,看向?qū)幾幽?。他也不明白,甚至不知道寧子默帶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寧子默淡然地搖了搖頭道,“老先生,我無意間從身邊的人聽到了你的傳奇的故事。作為正在經(jīng)歷人生十字路口的年輕人,我想和朋友來拜訪你,看看能否從你過往的時間中獲取到答案?!?p> “談不上傳奇,只是有一些年限而已,你都聽到過什么?”老者說話的時候面帶微笑。
寧子默身體前傾著,雙手拖著腦袋,毫不介意展示出自己的稚氣,“我聽說過你在心臟病方面的醫(yī)學(xué)成就,同時也了解到你在音樂方面的成就,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能把這么多事做的非常棒?!?p> 老者的視線投向空中,似乎想思索著什么,好一會才回答到,“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陌生人來拜會我這個老頭子了。和你坐在這里聊天,你問到的這個話題讓我回首望去,竟然已經(jīng)過了92年了。如果真的要問一個答案,我會告訴你們只有一個東西,好奇心?!?p> 老者收回望向空中的視線,看著兩人,“在我年少的時候,我的家庭就是做啤酒花生意的。那時候我對于那個東西產(chǎn)生了隆重的興趣,以至于不斷的研究下,年紀輕輕的我做出的啤酒花已經(jīng)享譽紐倫堡,甚至德國了。
再大一些的時候,因為我曾經(jīng)非常感興趣的投入到啤酒花的制作中,我能游刃有余的做著啤酒花的生意時候還有空余的時間。
那段時間,我對唱歌產(chǎn)生了興趣。于是我又把我的空余的時間投入了進去,結(jié)果我又成了遠近聞名的歌手。為了深造,我甚至去了紐倫堡體育館的音樂學(xué)院學(xué)習(xí)。
那時候,我的音樂老師理查德·施特勞斯(RichardStrauss)并不是很待見我。于是那段時間的挫折,讓我對在同一時期產(chǎn)生興趣的Arrowsmith(SinclairLewis寫的,一部涉及科學(xué)文化的早期主要小說)投入了更多精力并受到了很大的啟發(fā)。
于是集中精力的我在慕尼黑大學(xué)取得了我的第一個醫(yī)學(xué)學(xué)位,第二年我在伯爾尼大學(xué)取得了我的第二個醫(yī)學(xué)學(xué)位。
世紀中期,那場影響對整個人類影響嚴重的戰(zhàn)爭太過殘酷,影響了我的決斷,我決定要做點什么。
終于有一天我決定,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醫(yī)學(xué)事業(yè)里。那時候紐約洛克菲勒研究所邀請我參與移植器官的機器灌注技術(shù),我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能夠準確測量藥物和獲選藥物對心臟的影響。于是我逐漸產(chǎn)生了對于心臟的新陳代謝的研究興趣,然后我就一直在人類的心臟?!?p> 老者說話間在自己胸口處用指尖畫了個圈,“在心臟病方面一直研究下去了,心臟病發(fā)作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冠狀血管高速攝影技術(shù),以及一氧化氮測量血流量等都是在那個時候的興趣驅(qū)使下,逐漸發(fā)覺出來的?!?p> 老者說這些的時候面色紅潤,條理清晰,氣息悠長。
路奇震驚了,他怎么知道寧子默隨意帶著自己來了一個老者的居所,而這位老者的生命幾乎橫穿了一整個世紀。
紐倫堡,啤酒,音樂,理查德·施特勞斯,心臟病專業(yè)的專家。
這位老者過去的92年的時間,寫滿了各種各樣的經(jīng)歷,跨越了各種行業(yè),幾乎是一個傳奇一般的人物。
但路奇不知道的是,其實寧子默知道的比老者講的更多。
他知道老者和他妻子在1938年就結(jié)婚了,有兩個兒子和女兒。
但他的妻子已經(jīng)于1990年去世,連其中一個女兒都在1999年去世了。
這些悲痛,老者連提都沒提。
路奇并不知道這些,但只是聽到老者說道的那些部分,他都感覺鼻子有些酸酸的。來之前,他都不清楚寧子默帶來他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只是見這老者一面都已經(jīng)值得這一趟的奔波了。
這時候,今天甚少說話的寧子默在路奇身邊開口道,“先生,好奇心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老者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它是你的前進的動力,是你創(chuàng)造的源泉。作為一個快要活過100年的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東西比他重要的?!?p> ……
當18:00點的鐘聲響起時,路奇已經(jīng)從老人的經(jīng)歷中得到不少答案。他感覺雖然未來的路還不太明朗,但是自己的內(nèi)心第一次這么的堅定。
路奇感覺此時自己的內(nèi)心通透無比,猛然的站起身來,理查見路奇站了起來也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路奇的身邊。
路奇本不是很喜歡寵物,但是對上理查這么通人性的狗狗,他還是忍不住蹲下去,雙上剛準備捧著他的嘴,理查熱乎乎的大舌頭就伸出來將他的手舔了個遍。
老者躺在躺椅上,笑看著這一人一狗初見就如此親近的和諧畫面。忍不住開口道,“理查很喜歡你們,這很少見?!?p> “感覺的到他很喜歡我們?!边@時候?qū)幾幽舱酒鹕韥?,走過來摸了摸理查的頭,“先生,謝謝你的招待。打擾了一個下午這會我們該走了。”
寧子默站起來又變得老高,理查抬起頭看著突然變高的寧子默有些不適應(yīng),還在腿邊扒拉著他的褲子。
老者從搖椅上支撐著站起來,一邊朝著路奇努了努嘴,“他似乎找到自己的答案了,你呢?你找到合適的答案了嗎?”。
路奇看到寧子默瞅著自己笑的很燦爛:“先生,我雖然沒他年輕,但我一直都很堅定未來的路,不過我確實從你這找到了一些新的答案。
你的故事帶給我們許多東西,我想其實答案一直都在我們心中,只要一直堅持走下去就是了,沒有必要左顧右盼的”
老者滿意的笑著,“去吧,人生的答案只能靠自己去探索?!?p> 寧子默揮舞著胳膊,路奇也沖老者揮了揮手。
突然間,路奇聽見寧子默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只是英語對應(yīng)的翻譯有些生澀,讓老人家理解了小一會才大笑起來,“對對對,不忘初心,方得始終?!?p> 寧子默沖老者鞠了一躬,起身揮了揮手就走了,路奇趕忙跟在身后。
走了兩步,寧子默又突然停下腳步,害的路奇差點撞上他的后背。
寧子默轉(zhuǎn)過身去,走去老者面前,“先生,我可以用你的姓來命名我的一款產(chǎn)品嗎?”
狹長的走廊被兩頭的光亮照射著,光亮下,路奇只能看到一老一少的身影站在那里,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我的姓氏而已,你隨便拿去用吧。
幾年后你再來告訴我,你用我的姓氏做了什么有意義的事。既然都用我的名字做事了,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p> 寧子默高興的點了點頭再次往路奇這邊走來,揮了揮手,路奇跟在身側(cè),打開房門的時候,寧子默才回過頭來沖老者揮了揮手,“好的,理查德先生”
或許在老者的記憶里,這個光影結(jié)合的瞬間,是他對這個年輕人最深刻的記憶。
或許在路奇的記憶里,過道里那個光影下展現(xiàn)的身影,是他對今天最深刻的記憶。
……
一直走出去好遠后,路奇依舊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子墨,老先生這么傳奇的人物,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
寧子默往前走的身影頭都沒有回一下,“傳奇又不是一定要高高在上的。”
路奇撇了撇嘴,想想也對。
一位老者,92年的人生旅途中經(jīng)歷了太多東西,正是他的好奇心驅(qū)動他一路前行。這種活生生的例子,又讓自己燃起了新的希望,無論未來如何,至少自己要保持老者那般的好奇心。
未來還長,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去探索。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但就是這種好奇心,讓路奇很好奇,寧子默為什么會突然要用老者的姓氏去做產(chǎn)品,這個問題一直抓撓著路奇的心。
到了路奇都沒有忍住,徑直向?qū)幾幽瑔柕溃白幽?,這位理查德先生的全名到底是什么???”
正走著的寧子默突然站住身子,扭過頭一臉嚴肅眉宇間也緊皺著。
“理查德·約翰·賓(RichardJohnBing)”
歲月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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