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小三妹妹還在那呢,都不見你這個做姐姐的問一聲她吃飯了沒有,你是親生的嗎?”
時星月:“……”
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問時尋是不是親生的嗎?
不過,這明顯不是一個合適的話題。
“哦,三妹啊,”時星月面色微微尷尬了一下,極快的反應(yīng)過來就回頭看了一眼靠在墻壁上的時尋,“寒蕊姐你放心,三妹她吃過了,是吧,三妹,你剛才說的?!?p> “嗯,我說的?!睍r尋嘴角勾著笑,懶懶的點了一下腦袋。
夜寒蕊這才走到時尋的身邊,笑著看向時星月一行人,“那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也吃過了,剛才時尋一塊吃的。”
時尋彎著眼睛笑瞇瞇的看向時星月跟慕一澄,“我記得剛才你們兩個人還說正在跟寒蕊姐姐吃飯呢?而且啊,你們兩個不是結(jié)伴要去洗手間的嘛,人都有三急,這個我懂,不過像你們這樣能憋這么久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呢?!?p> 時星月:“……”
慕一澄:“……”
末了,時尋一雙有些頹的眼睛里帶了狹促的光,睨了一眼啞口無言的時星月兩人,這才看向身邊的夜寒蕊,“還有寒蕊姐姐哦,你在她們兩個人眼里可是會分身的,好厲害哦~”
時星月:“……”
慕一澄:“……”
她們哪里想得到,時尋居然跟夜寒蕊在這里吃飯。
“時小二,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夜寒蕊除了對時尋無條件好脾氣以外,其余的,全看時尋臉色,“你竟然跟小三妹妹說我在跟你們一起吃飯?誰給你的臉啊!”
臭不要臉的!
夜寒蕊冷了臉,又將陰寒的目光放在慕一澄的身上,慕一澄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委屈的喊了一聲,“寒蕊表姐……”
“還有你,”夜寒蕊將刀鋒刺到了慕一澄的身上,“是你給時小二的臉讓她說我在跟你們一起吃飯的嗎?”
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而且,還是她表妹?
慕一澄委委屈屈的,被夜寒蕊當(dāng)眾這樣說,眼淚都已經(jīng)掛在眼角了,“寒蕊表姐,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說著就頓然驚醒了一下,看向時星月,“是星月姐跟時尋說的你在跟我們吃飯,我只是沒有反駁她的話而已?!?p> 時星月心里一疙瘩,慕一澄就已經(jīng)將她徹頭徹尾的出賣了。
“時小二,你還真是腦子有坑啊?!币购锬菑堊彀?,就跟時尋學(xué)的,可毒了,“我能跟你一起吃飯?你怎么也不想想你是個什么玩意兒啊你!”
時星月被夜寒蕊這么直白的話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眼簾微微垂了垂,聲音在夜寒蕊面前都小了幾分,“可三妹也沒說她跟你一起在吃飯,我也是不知情的,而且,最開始就是三妹跑來挑釁一澄的。”
又把罪名的矛頭指向了小三妹妹。
夜寒蕊越來越氣,“時小二,小三妹妹怎么說都是你妹妹,她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從小就在你們一家子看護不利的情況下走失,回來了怎么還要受你的刁難擺布?。 ?p> 小三妹妹太可憐了~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姐姐,我早一巴掌呼死你了!”夜寒蕊氣不過,更為時尋不值,“虧得小三妹妹那么善良美麗天真單純……”
打著哈欠都準(zhǔn)備走了的時尋:“……”
原來我的優(yōu)點這么多啊。
我都不知道呢。
夜寒蕊還在那說,夜寒尋就已經(jīng)走到了時尋的跟前,瞧了一眼她昏昏欲睡的模樣,他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聲:“是不是昨晚沒睡好?要午睡嗎?”
時尋聽到夜寒尋的聲音,瞌睡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睜開半瞇著眼簾的眼睛,夜寒尋那張讓她想要把他揍得叫爸爸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時尋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拽了拽背在后背書包的帶子,頂了頂后槽牙,想著是打還是不打呢?
“寒尋表哥,就是時尋剛才罵我的,寒蕊表姐不給我出氣,你一定要給我出氣才行?!?p> 慕一澄見夜寒蕊教訓(xùn)時星月教訓(xùn)的歡快,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空管自己的,索性就跑來找時尋的麻煩。
時尋瞧了一眼慕一澄那嘚瑟的都要上天的神色,不由得嘖嘖了兩聲,“那你說說看,你想怎么讓你表哥為你出氣???”
“時尋,看在你是我同班同學(xué)的份上,好歹咱們也當(dāng)了快三年的同學(xué)了,我也不想仗著我表哥就為難你,這樣吧,你就給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了?!?p> 慕一澄盡量表現(xiàn)的大度一些,實際上,她心里恨不得夜寒尋幫他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時尋。
“給你道歉?”
時尋長這么大,還沒被什么人威脅過呢,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還想騎到她頭上去?
做夢!
時尋冷著一張小臉,一雙罕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了幾分睨向夜寒尋,沉著聲音說道:“夜寒尋,你說,我用不用給你家小表妹道歉?”
他要是說用,她現(xiàn)在就打死他算了。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六七個小時的時間,他好不容易見著時尋一面,她也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
即使是這樣,夜寒尋在看到時尋的時候也是喜悅的。
一直到夜寒蕊給他告狀說,慕一澄把時尋的手腕捏紅了,他就感覺有人在捏他的心一樣,雖然他沒有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痕,或許那紅痕也不是很重,或許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消了,但是他還是心疼。
導(dǎo)致,夜寒尋看向慕一澄的面色都冷的像寒冬臘月里的冰霜。
“她不需要給你道歉,”男人的音色質(zhì)地是極好的,若是不這么冷的話,定會叫人心癢難耐,他說,“慕一澄,你是不是把時尋的手腕捏紅了?”
慕一澄:“……”
她表哥是不是問錯人了呀?
“表哥,我是一澄啊,你在說什么我都沒聽懂?”
夜寒尋冷嗤了一聲,舔了一下干澀的唇角,剛想說些什么,夜寒蕊就跑了過來。
“一澄,我可都看見了,你剛才捏著小三妹妹的手腕,都給小三妹妹捏疼了,我還看見小三妹妹一直在揉她的手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