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誰也沒說話,但是都能保持良好的教養(yǎng),非禮莫視做的很虔誠。
他們也不是故意要冒犯的,而是不指望已經(jīng)嚇傻的宿管老師,只能自力更生。
許景耀知道景色住303,而公孫一諾也知道宋芃瑤換了個宿舍,只不過他從未花心思了解過宿舍的成員。
原來住的宿舍不滿意,于是申請調(diào)了一個也正常,這些都是小事兒,只要她滿意就行。
再說來海大是求學的,又不是搞特殊的,所以并沒有人知道芃瑤的真實身份,也不存在特殊照顧。
公孫一諾在前面走,能聽到許景耀緊隨的腳步聲,只不過兩人的節(jié)湊還是很有默契的。
直到走到三樓,直接左拐,公孫一諾還能聽到和自己合拍的腳步聲,不由的皺了皺眉,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反倒是許景耀打量了一下前面的某人,總有一種他們忽略了什么重要線索的錯覺。
只見公孫一諾停在303的門口,直接抬頭打量門牌,許景耀真有種想要拍腦門的沖動。
果然他的直覺是很準的,景色和嫂子住一個宿舍,他們居然誰也不知道。
看公孫一諾回頭望自己一眼,許景耀尷尬的對他笑笑,然后點點頭。
彼此心照不宣,這就是他們失策的地方,完全忽略了自己女人身邊的人。
許景耀知道景色有個要好的室友,叫鑫小冉,燕城人士,對鑫家他多少還是清楚的。
可并不清楚宋芃瑤也住303,而且嫂子明顯比景色要大兩歲,也高兩屆,還不同專業(yè),他完全想不到好不好。
反倒是一諾,嫂子的事兒他全都不上心,這也是他第一次為宋芃瑤來海大,以前就算在海大遇上了表現(xiàn)的兩人都和陌生人一樣。
303的門并沒有鎖上,而是留著一條縫,此時落日的余暉映在宿舍中間的長條桌上。
長條桌上有個長長的背影,披散著頭發(fā),一直望著窗外,這樣的景象看起來的確有些嚇人。
“先敲門比較好。”最后還是許景耀出聲,對于公孫一諾直接想推門的舉動,他出聲提醒。
篤篤篤,原本預備推門的手,變換成敲門的手勢,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
回應兩人的居然是靜默的風聲,透過開著的門縫能看到一個坐著的身影,只不過不確定是誰。
兩人對看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最后公孫一諾輕輕的推開了門,足夠看清里面的情形。
第一時間皺眉,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他很反對女人喝酒。
總有種危險的本能,他排斥自己的女人喝酒,不喜歡不打招呼的消失,很顯然這兩樣自己老婆都犯了。
他第一時間認出來那個坐在床邊凳子上,一直望著外面,不知道睡沒睡著的人是誰。
而非禮勿視,他自然不會隨意的打量女生宿舍,畢竟他要找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
二話不說,推門進屋,三步走到那個背對著門,毫無反應的身影旁邊。
“為什么不接電話?還關機。”他知道宋芃瑤喝了酒,但是一定能聽到自己說的話。
他不知道的是松芃瑤關機后把手機直接丟在了公孫家,而家里給他打電話忘記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