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巷柳笑聲與,奴嬌承迎轉千回。楚霄并不討厭這種地方,但也絕對說不上什么喜歡。
因為草原上的獅子不喜歡有別的東西在他的領地上閑逛,即便這里同樣不屬于他,但是楚霄信奉一個觀點。
上天賜予他雙眼,就是要讓他看清這天有多高地有多遠,以便讓他去占領、去征服。
“地方不錯,但是我不喜歡?!?p> 并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盈盈流水旁的魚翔水越,薄霧輕紗中的引蜂逐蝶,他的眼里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你該不會對這種貨色也感興趣吧?!?p> 錦娘回到他身邊,同他站在一起目光注視著他。
本來還對楚霄投來曖昧引誘目光的女人們,一看到旁邊的錦娘全都慌張的躲開了,而楚霄還在看到津津有味。
“你說要是把這里的人都殺了,你能處理干凈嗎?”
聲音不大,剛好傳到一旁錦娘的耳朵里。保持著目光中的那份異樣,楚霄轉過頭看著身旁。
“你……你說什么!”
錦娘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楚霄。
“我曾聽說過一個故事,在扶桑明治時代有過這樣一位年輕女子。
她美麗端莊深受身邊所有人的喜愛,即便是與她素不相識但只要同她擦肩而過之后,都會被她吸引。
但是有一日,人們發(fā)現(xiàn)她死了。是在瀑布下面的深潭里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那時她已經(jīng)浮腫泡爛,身體已經(jīng)被魚兒咬的不成樣子。
經(jīng)過法醫(yī)檢驗之后,得出結論她是自殺的。
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楚霄看著她,眼睛里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道理的孩子,伸出冰冷的手放在她臉上。
“為……為什么?”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一個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的人心里想的什么……”
笑著拿開了手楚霄轉過身,看著里面歡愉的盛宴,眼神慢慢冷卻下來。
“我想她自殺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青春年華太過美好,如果就這樣任由它流逝的話,那我想她可能會瘋掉。
那倒不如就像櫻花一樣,在最美的時刻死去。
你說櫻花什么時候最美?”
“我覺得它落下的時候最美?!?p> 答案不在兩人之間,錦娘趕緊轉過身看過去,而楚霄則背對著聲音紋絲不動。
“為什么呢?”
“櫻花在空中飛舞的速度是每秒鐘五厘米,剛好可以讓人真正欣賞它的美。”
“什么美?”
“物哀之美!”
就在他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一直陰沉的眼睛仿佛找到了光明,楚霄猛地轉過身目光炙熱的看著她。
“我對你很有興趣!”
“我也是,并且也為此在這里等你。”
“帶路吧?!?p> 沒有再理會身旁的錦娘,楚霄直接朝著面前的女人走了過去。
和錦娘不同,面前的這位是一個很標準的扶桑女人。身穿傳統(tǒng)民族服飾,小步快速走在前面帶路,雖然是這樣,但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氣質,遠不是庭院里那些貨色能比的。
“請進!”
來到最里面的房間,不論是擺設還是排場都可以說是相當素樸,顯然與剛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卻又與她身上的氣質相得益彰。
“請問要喝點什么?”
“茶!中國茶!”
“聽起來白先生似乎對我有點誤會!”
跪坐在面前,她將長袖挽起手指在各種器具上點過動作繁雜而熟練,楚霄看著這些動作久了有些乏倦,撐著腦袋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
“白先生對茶道似乎不太精通?!?p> “何必說的這樣委婉呢,你直接說狗屁不通就行了?!?p> 都沒睜開眼,楚霄囈言夢語般似答非答。
“白先生真是說笑了,我以為真如外界所傳一般,你是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人物,看起來這樣你才更真實,也感謝你能在我面前露出這一面?!?p> “別想多了,我只是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的習慣。”
敷衍了一句,楚霄伸著懶腰坐直了身子,看著面前矮桌上已經(jīng)冒煙的茶水,一副全然無知的樣子。
“好了嗎?我都快渴死了……”
接過熱水楚霄裝模作樣的吹了一下,端到面前閉起眼睛聞了起來,旁邊的女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和、敬、清、寂,這茶中能占幾分?”
沒有抬頭但聲音卻已入旁人耳,剛才還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轉眼就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了。
借用寬大的衣袖遮臉,她在后面輕笑幾聲。
“白先生果然不凡,看起來是我輕言了。”
繼續(xù)品著茶楚霄也沒搭理她。裝逼這東西一時爽爽也就夠了,要是這么一直裝下去,那也就沒有意義了。
難不成要學古人用文言文對話嗎?楚霄可不會暴露他真實的文化水平。
“行了,客套話就不用再說了。找我來干什么?”
“我聽聞白先生最近一直對一些俗事感到煩惱,而我最擅長的事就是解決煩惱?!?p> “所以呢?”
“互幫互助!”
“怎么幫?”
“我?guī)湍銓Ω锻跫倚值埽銕臀艺乙粯訓|西?!?p> “東西?”
“不錯!很重要的東西?!?p> 并沒有急于做回答,楚霄仔細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好像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jié)一樣。
“既然這樣,那是不是應該拿出一點誠意來呢?”
“剛才白先生看中哪位美人兒了?!?p> 她將長袖褪下,端坐起來一副典雅可度的模樣。
“什么意思?”
“您剛才說的很好,芳華怎可虛度。既然如此你看上哪位女子我便將她洗凈扒皮,畫出一副美人圖送給你如何。
我想膚如凝脂,美人在畫,這應該就是符合您心中的物哀之美了吧?!?p> “你……”
即便是楚霄,聽到這句話時也是不由得心中一顫。看著她毫無反應的臉,楚霄漸漸凝重下來。
“我要的是你呢?”
“那很抱歉,我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再為你留下些什么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在楚霄面前解開纏繞在腰間的名古屋帶,一件一件將衣服脫去。
她保持著臉上的那份端莊,將自己完完整整的呈現(xiàn)到楚霄面前。可是他卻沒有任何一點欣喜的感覺,反而對她的身體感到頭皮發(fā)麻。
“這……這是什么!?”
“……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