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擔(dān)心，他殺人后…”
“他不會，”季晨打斷反駁，語氣肯定：“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反正他不會，他根本不是那種人?！?p> “你對他的過去只是一知半解。”
“但我旁觀者清。”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但我和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季晨繼續(xù)理直氣壯：“但我旁觀者清?！?p> 蝙蝠俠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你不知道一旦殺人后的后果！”
“但我旁觀…呸但他已經(jīng)殺人了！”
氣氛忽然沉默了下來。
季晨本能的感覺不好，試探著揮揮手：“那個…蝙蝠俠？”
蝙蝠俠搖搖頭，哪怕是機(jī)械音他也聽出了些許苦澀：“我知道?！?p>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會失控的，我見過，他很正常，真的，其實(shí)你應(yīng)該也不會…但真的，他和你完全不同，相信他?！?p> 季晨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完全沒用的話，他記得蝙蝠俠除了自己好像誰都不會信，哪怕是自己的兒子。
“好吧，”他無奈道：“你不信就算了，我知道你不是不信，只是你是蝙蝠俠，無論什么事都做好了最穩(wěn)妥的準(zhǔn)備…天哪我真不知道我跟你瞎扯這些干什么，話說現(xiàn)在我早就該動身去紐約博物館里韋恩先生舉辦，呃，話說，你這個正主專門攔住我在你舉辦的活動上遲到真的好嗎？”
……
……
鋼鐵俠之所以高冷是因為碰上了蜘蛛俠，蜘蛛俠之所以高冷是因為碰到了死侍，死侍之所以高冷是因為碰到了瘋帽子。
事實(shí)證明，反向推理也十分行得通。
等季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到了布魯斯·韋恩的車上，盡管他到現(xiàn)在也很奇怪是怎么答應(yīng)下來布魯斯捎他一程的，他不是個話多的人，但在一個脫了蝙蝠俠皮依舊安靜的仿佛不存在的布魯斯的面前，再保持安靜心里總是莫名的發(fā)慌。
這個時候，他就十分想念死侍。
他嘆了一口氣：“所以韋恩先生，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我在等你停下?！?p> 布魯斯和杰森的車技不愧是一脈傳承，轉(zhuǎn)彎總是能轉(zhuǎn)出飆車漂移的氣質(zhì)…“但這不是蝙蝠車啊…好的好的我停下了，我就是覺得路上什么都不說太無聊了?！?p> 布魯斯無奈：“我只是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你想讓我說什么？”
“隨便說說什么都行，老實(shí)說我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
“從來？”布魯斯重復(fù)一遍這個詞匯：“你真的失憶了？在窺視了生命線之前？”
季晨：“…我錯了，你還是繼續(xù)沉默吧，我這情況和失憶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從某個角度來說可以用失憶解釋。我那也不叫窺視生命線，另外別問我要解釋短時間解釋不清楚你也不會相信?！?p> “我信，而且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解釋?！?p> 不知是不是錯覺，季晨覺得這輛車的車速也變慢了不少。
“可以體諒我昨晚一晚上沒睡覺嗎？”季晨無可奈何：“我真的錯了忘了你一開口就這么犀利，因為這些真的沒辦法解釋，有些事就像知道你身份的其他幾個人一樣，根本沒辦法說出來，不是有人逼迫威脅，而是不愿意，知道自己說出的后果。”
“抱歉，不過你說知道我身份的，你們澤維爾天賦學(xué)院除了你還有誰？”
“x教授，萬磁王…勉強(qiáng)算他是澤維爾的人，但很明顯他也不會亂說，還有一個，情況比我還復(fù)雜的，不過放心他也是只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該說的一個了，因為除了涉及他自己，全天下在他眼里幾乎沒有什么秘密?！?p> “誰？”
季晨再嘆氣，他知道韋恩不是這個意思，但他也覺得有必要早早的先讓這位正義聯(lián)盟的顧問打消把主意打倒變種人身上的念頭，不然誰知道后來究竟會亂成什么樣子：“變種人與世隔絕，你確定要打破他們平靜的生活嗎？”
變種人畢竟是政府目前最提防的一個勢力，潛力大到無極限…
“但他們畢竟是人?！辈剪斔贡砬檎J(rèn)真：“他們應(yīng)該融入普通人的社會。”
“很好，很高興你這樣的覺悟，x教授也是這么想的，包括他最開始也是這么做的，甚至借助家族勢力早早的和政府打好了關(guān)系，但后來？我想你應(yīng)該也知道?！?p> 布魯斯沉默，這一切確實(shí)如季晨所說，在他們阻止了古巴危機(jī)后發(fā)射導(dǎo)彈就已經(jīng)鬧翻，接著美國總統(tǒng)被萬磁王襲擊，然后是哨兵計劃，最后以魔形女的救世收場。
這二十多年來雖然明面上看起來互不干涉平安無事，但私底下說不定早已經(jīng)暗流洶涌。
“所以我很佩服你們這些領(lǐng)袖，明明沒有那個義務(wù)，還是義不容辭的把它當(dāng)做了自己的責(zé)任…”
哇哦，我說了好多，而且話多了好像還能消磨緊張感，帶動活躍氣氛，連布魯斯看起來都沒有之前嚴(yán)肅了，原來我一直誤會了死侍，不，好像死侍的話多和緊張無關(guān)，蜘蛛俠才更像是真的緊張。
“等等，你說什么，領(lǐng)袖？”
季晨意識到好像說漏嘴了，但這種已經(jīng)放松了的狀態(tài)下，不，這件事提早說出來好像沒什么大不了的，看向布魯斯眨了眨眼睛：“未來的領(lǐng)袖?！?p> “那聽起來可真荒謬，我未來是去競選州長了嗎？”
季晨微笑，有種對劇情人物劇透了的興奮感：“不，是義警的領(lǐng)袖，超能力義警?！?p> “未來我獲得了超能力？不是變種能力？”
季晨嘴角微笑逐漸放大：“他們不是變種人，超能力不止變種，也不止科技，哦哦現(xiàn)在斯塔克還只是個普通總裁而已，他未來和你也并沒有什么交叉，而且你是唯一的普通人?！?p> “荒謬到過頭的事情很容易信以為真，鑒于你觀看過部分命運(yùn)線…”布魯斯搖搖頭，也不知他是相信還是不信又或是半信半疑，并且默默的記下來季晨有意無意說出的斯塔克，略過這個名字后贊嘆到：“不過你的適應(yīng)能力很快?！?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緊張感了。
季晨聳肩：“我的提議是多說話，一般情況下話多了誰都沒緊張感了，當(dāng)然小丑除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