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賭約
如此靜謐的環(huán)境,正好適合修煉。雖然跪著牽動傷勢,讓卓陽感到膝蓋生疼,但是卓陽咬牙隱忍著,催動著一股股精純的元氣,溫潤著受傷的膝蓋。
經(jīng)過將近三個月的修煉,卓陽對于納元功法已經(jīng)無比熟練,不管是吸收外界的元氣還是體內(nèi)元氣的運轉(zhuǎn),都遠非之前可比。
雖然由于跪著而使得膝蓋處的元氣流轉(zhuǎn)會有些停滯,但是在卓陽強行調(diào)動元氣的多次沖擊下,終于將堵塞的路徑打開,在溫和的元氣的滋潤下,卓陽膝蓋處的酸痛感也明顯減輕了。
很快兩個時辰便過去了,耀眼的陽光照在偌大的赤魂祠外寬闊的空地上,映出一片雪白色的光芒。
雪色之中,一道桃紅色的倩影正朝著赤魂祠緩緩走來。
隨后,赤魂祠門口便響起了一陣爭執(zhí)的聲音。
聽著外面有些吵鬧,卓陽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許琮也被外面的躁動打斷了修煉,正回頭向門外張望著。
凌雨瀟雙手叉腰,胸口不斷起伏,一張俏麗的小臉,現(xiàn)在也因為氣憤而有些紅了起來。
“我就去送幾顆丹藥,為什么不能進去?”
費清和幾名內(nèi)門弟子堵在凌雨瀟身前,擋住了凌雨瀟的去路。
費清胖臉上堆著笑容,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細縫:“雨瀟,不是我不讓你進去,而是許長老有令,卓陽和許琮受罰期間,任何人都不能進內(nèi)探望,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凌雨瀟眼珠滴流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轉(zhuǎn)而帶上了一抹笑容,小嘴微嘟道:“先讓我進去,等我給卓陽送過丹藥,我回去再跟舅舅說,肯定不會責備你們,行了吧!”
費清肥胖的腦袋輕輕搖了搖,道:“許長老特意說了,尤其不能讓你進去。”
“為什么?”凌雨瀟眼睛瞪大大的,一臉的吃驚。
費清苦笑道:“我也只是按許長老的意思辦事,至于為什么就不知道了。”
凌雨瀟咬了咬嘴唇,眼珠一轉(zhuǎn),身形向右一動,想要強行沖進去。
可是步子才剛邁出去,前路就被一名內(nèi)門弟子擋死了,任憑凌雨瀟如何沖撞,都進不去。
無奈之下,凌雨瀟又退了回來,氣沖沖地看著費清幾人。
費清還是擺出一張胖乎乎的笑臉,看著凌雨瀟。
“我不進去了,那你把這瓶養(yǎng)筋續(xù)骨丹拿進去,交給卓陽,這總可以吧!”
凌雨瀟從懷中拿出一個幽綠色的玉瓶,遞給費清。
沒想到費清還是搖了搖頭。
“我現(xiàn)在又不進去,就送瓶丹藥為什么還不行?”凌雨瀟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還是許長老的吩咐,二人受罰期間,一切人,一切物品,均不能進入赤魂祠?!?p> 凌雨瀟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踮著小腳,透過人縫張望著赤魂祠內(nèi)那道記掛的身影。
見狀,費清也很配合地把身體挪動了一下,給凌雨瀟騰出了一片開闊的視界。
透過人縫,凌雨瀟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正帶著微笑,看向自己。凌雨瀟心中一跳,手中的玉瓶也握緊了幾分。
隨后,卓陽緩緩轉(zhuǎn)過臉去,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些激動。
見卓陽轉(zhuǎn)過了頭,凌雨瀟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收起,將玉瓶重新放進懷中,沖費清哼了幾句,便轉(zhuǎn)身走了。
費清笑臉不變,對著凌雨瀟的背影說道:“雨瀟,有時間多過來玩呀!”
凌雨瀟嘴里碎碎念著,罵個不停,“死胖子,一點情面都不講,看我以后怎么消遣你……”
赤魂祠內(nèi),許琮從外面收回目光,看著閉目修煉的卓陽,雖然眼神中充滿了恨意,可是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悶哼一聲后,也繼續(xù)修煉起來。
到了下午,田歸、唐斐、燕文倩也一起來看望卓陽,可是無一例外都被費清擋在了門外,無奈之下都灰溜溜地回去了。
接下來,由于一直在赤魂祠內(nèi)跪罰,所以卓陽除了吃飯和其他一些雜事,其他時間都用來修煉了。而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卓陽身體上的傷勢也恢復地很快,到了第七天,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
終于,十天時間到了。
在費清的示意下,卓陽和許琮一同走出了赤魂祠,重新看到了廣闊的天空。
“終于出來了……”
卓陽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外面清新的空氣,忍不住張開雙臂,沖入了天地的懷抱。
“喂!”
突然,許琮冷漠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卓陽回頭。
許琮依舊是一派倨傲的樣子,沖卓陽抬了抬下巴:“別忘了一年后的賭約,到那時,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實力!”
“那就等著瞧!”
卓陽回過頭,繼續(xù)懶散地漫布在陽光下。
看著卓陽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許琮的目光又冷了幾分。
回到居住的庭院之后,田歸、唐斐還有其他五名鄰居早已在院中大樹底下準備了一桌簡單的瓜果茶水席,隨后燕文倩也趕了過來,一塊慶祝卓陽的“刑滿釋放”。
卓陽也將之前壓抑的情緒完全釋放,盡情吃喝、暢聊,小小的庭院內(nèi)頓時彌漫起一種歡快的氣息。
庭院外,凌雨瀟聽著卓陽等人的笑聲,嘴邊也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腳步輕移,緩緩離開了。
接下來,卓陽的生活又恢復了往常,每日除了打掃擎天閣,就是看書、修煉,偶爾也和凌雨瀟去觀日亭看日出,再就和伙伴們到山林中玩耍散心,日子過得倒也輕快。
但是,讓卓陽苦惱的是,由于和許琮在山里中打架的事在上黎傳播開來,這下也使得整個上黎都知道了卓陽的名號,每每都有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著卓陽,或欽佩卓陽敢向許琮那樣的高手挑戰(zhàn),或譏諷卓陽不自量力,被打得一身傷……
反正大家眾說紛紜,各有見地。
許琮本來就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在上黎所有新晉弟子中,對于地樞卷第一卷的修煉程度都是處于領先地位的。
除了柳程。
一日,風和日麗,萬里無云。
可就算是這么好的天氣,卓陽睜大了眼睛,仰長了脖子,依舊沒能看到擎天閣的頂端。
經(jīng)過這半個多月的修煉,卓陽已經(jīng)在堪元境第二層初期上站穩(wěn)了腳步,源力也越來越扎實穩(wěn)固。
到達堪元境第二層便可以修煉戰(zhàn)技了,一想到那日許琮憑借著摧風裂空掌,將自己打得渾身是傷,卓陽心中就憋著一股氣,想著傷好之后也到擎天閣,學習一兩種戰(zhàn)技,好向許琮報那日的仇。
尤其是在兩天前,許琮也到達了堪元境第四層初期,大張旗鼓地去擎天閣領取地樞卷第二、三卷的修煉法門,這讓卓陽更是有了一種緊張感,想要盡快學習戰(zhàn)技,提煉自己戰(zhàn)斗技能。
幾日前在擎天閣看書的時候,卓陽剛好看到關于戰(zhàn)技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