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歸跳下來的時(shí)候只有救穆云蕎這一個(gè)念頭,但落地之后,看見老虎近在眼前,眼大如鈴,眼泛綠光的時(shí)候,就嚇的沒了反應(yīng)。
在老虎堪堪要咬上他時(shí),穆云蕎及時(shí)趕了來,一個(gè)橫掃將崔歸掃開了三米遠(yuǎn)。
她自己卻來不及躲開了,盡最大的力也只能避開要害,胳膊卻被老虎咬的深可見筋骨。
好在她反應(yīng)猶為靈活迅速,在老虎咬住她的剎那間,將一根有些粗的、斷口很刺的木枝刺進(jìn)了老虎的嘴,老虎受傷而逃,她才能坐下來喘息。
崔歸也慢慢的回神了。
穆云蕎那血糊糊的手臂就這么撞入了他的眼睛,崔歸的心在剎那緊縮,要呼吸不過來。
他急爭的跑過去,撕下衣袖就要給她包扎。
穆云蕎趕緊讓開,又疼得她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的惱怒:“你干什么?這袖子臟成這樣,是怕我這胳膊傷的太輕了嗎?”
被穆云蕎一罵,崔歸才抵頭看自己的衣袖,上面有血跡有灰塵,的確是臟的。他一時(shí)看見穆云蕎的傷著急,竟忘了今天經(jīng)歷了一場小戰(zhàn)斗,他的衣服也早就臟的不成樣子了。
崔歸臉色訕訕,又憂心穆云蕎的傷,搓了搓手,一驚:“看我,都忘了,我去找軍師。”
真是著急慌了,治病救人方面,罪余才是行家。
他轉(zhuǎn)身就邁開了步子,穆云蕎連忙叫他。
“那老虎沒有被打死,只上受傷跑了,萬一你現(xiàn)在獨(dú)自回去,在路上遇見了要怎么辦?”穆云蕎忍著手臂上的痛,抬頭說到,看見崔歸臉上的猶豫,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抿了抿唇,語重心長的說,“我感激你救我的好意,只是,可不可以不要私自主張?你身為這一軍之主,若有差池,你叫大家怎么辦?我這傷,不要緊?!?p> 崔歸越發(fā)羞愧,可穆云蕎傷重,他也不能安心放任她不顧自身的安危,是以兩難。
他站著不動(dòng),愧疚的眼神一直在穆云蕎身上,見她攏了一堆干草,又撿了兩塊石頭,看著要生火的樣子。
他忙跑上去,說道:“我來?!?p> 穆云蕎順勢將石頭遞給崔歸,她實(shí)在太疼了,這會(huì)兒也沒有什么好的止血的手段,想來想去,只有生一堆火,先將這傷的地方烤熟了,且止了血,明日再尋罪余去治燒傷。
待崔歸將火生了起來,就見穆云蕎這般殘忍的止血法子,他怒火沖天,一把將穆云蕎拉開,訓(xùn)斥道:“簡直胡鬧!我去找軍師。你別提那只老虎,就是老虎出來將我吃了,我也不許你這樣胡來。”
穆云蕎也氣:“我有數(shù)的,不過是痛一點(diǎn)罷了。你回來!”
崔歸并不理她,依然往前大步的走。
氣的穆云蕎喊道:“你可別再添亂了成嗎?若非你從樹上跳下來,我也不會(huì)受傷,老虎也早就被治服了?!?p> 崔歸腳步一頓,他信穆云蕎的話,也許在那一剎那,穆云蕎已經(jīng)有了治服老虎的法子,他添亂了,他心有愧。
但,“這是兩碼事?!贝逇w道,說罷,就抬起腳步接著走。
一諾在今
止血方法純屬虛構(gòu),請切勿模仿!